被迫纵火自焚的尤欲在第十三次尝试起身后终于完美式成功,柔韧的腰身弯折出漂亮又标准的弧度。
他朝外伸手,即使双目所及尽是黑暗的寂寥,却又兀地顿在半空,下一秒再次陷入温热又柔软的被窝中。
“为什么。”
男人慢吞吞地掀起眼皮,刚醒时的嗓音慵懒又低沉,没有什么情绪,向来矜贵冷淡的眉目此时却温顺到有些乖。
“修……别动。”
似乎是被刚才的动作扯到了伤处,黑发青年被迫软倒怀中,有些艰难地尝试挪动位置。
然后又被抱了回来。
尤欲:“……”
黑软的发本就有些长了,扯去了束绳,也很随意地散落于雪白的肩头,又被这么一折腾,连上了外地线,向逆卷修身上扩张领地。
尤欲干脆放弃了起来的念头,乖乖转身去抱着哄人,欺霜赛雪的皮肤是温凉的,却被欺负得泛起绯红,似寒冬凛冽风雪中的艳梅晕染的一抹颜色。
生气倒也不至于,只是被明明欺负得凌乱又慌张的尤欲反过来哄,金发血族无声弯唇。
“你那些弟弟似乎和你关系‘良好’啊。”尤欲缩在逆卷修怀里,亲昵又自然地抵着额头,阖上眼皮懒懒道。
“是亲爱的高看了。”
“他们更喜欢你。”
逆卷修漫不经心地轻捻着黑发青年似白玉般莹润的耳垂,细细玩弄。
他们血管中淌流着同样罪恶的腥红血液,却又更叫人作呕。
疯癫而病态,他们从未亲近,也厌极了这层伦理,而错误的乱序致使疯子们越发偏执。
是亲爱的,也是祸乱源头。
“是吗。”
倦意莫名上涌,尤欲没听清所有内容,只是敷衍应声,尾音泛软。
不见光的暗处,有很轻的低叹声。
“……怎么办,真的好喜欢。”
明明是成熟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却有稚童般天真而偏执的语调,诡异又暧昧。
一小时后。
身在别处,迫不得已立起矜持人设,尽管男朋友很乖很撩,起还是得起的。
可惜的是环境因素很坚决地拒绝起床任务。
尤欲很是烦恼地望向无边暗色,转而戳了戳始作俑者:“不是很明白你们血族的癖好,起来找找我衣服。”
从来是慵懒清冷的贵公子乖乖掀起被子,又轻车熟路地从不明地点拾起衣物。
他递向恋人的时候,悠悠道:“其实亲爱的什么也不穿也很漂亮。”
尤欲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装,弯着唇,似细雪般白软的颈侧红痕极艳:“修,我认为你昨晚已经看够了。”
“那可真抱歉,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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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逆卷一家抛开各种变态属性不谈,有钱是真有钱。
尤欲沿长楼而下,视线渐渐转换移动,细细打量这座有着血族深居的古堡。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暗幽森的光充斥着空间,这所华丽又古老的建筑所用材料是极其名贵而耐经时光长磨的木质。
深色墙壁所嵌着的琉璃窗极具西方靡丽华美的风格,框架是暗金边打底,妖红与翡绿的细钻绕琉璃而围,光线透过莹白的琉璃,向地板打下怪诞陆离的光影。
奢华而诡异。
黑发青年伫立于窗边,向琉璃窗打下的光线伸手,白皙的指节渐渐弯曲,光影乖顺地变化,恍若即将抓住那束光。
又一瞬间,光线被人影遮挡,彻底成为黑暗的阴影。
尤欲猝不及防地被人揽住腰肢,被黑发掩下的耳边打下潮冷似蛇的吐息,黏腻又亲热。
“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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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我废了。
别了被封得疯了。
别了祈愿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