呪夜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逐渐清明,但脸色依旧苍白
他放松身体慢慢地找回声音:“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在各方面完全是死死的压制着我们,而且眼睛可以瞬间清空所有人的魂力,我们都想错了,我们以为这就是他的天赋,他这天赋的缺陷是无法远距离战斗,但是——如果他的天赋不是这个呢!未知的天赋加上可以瞬间清空魂力的眼睛!这会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说到这,呪夜缓了囗气:“如果漆拉并没有使徒,寒霜似刚刚你应该也看见了,他手里拿的应该是和你一模一样的魂器,所以……”
口中之言未道尽的呪夜突然脸色惨白,双眸圆瞪,瞳孔放大,嘴唇剧颤抖,仿佛看见了死亡一般
看见呪夜突然这样,寒霜似急忙问:“呪夜?你……”
怎么了?还没有说出口,寒霜似手脚一僵,怔在原地
温热的呼吸吹佛过寒霜似温凉的纤细脖颈时,寒霜似心中寒冷顿起,他好像明白了
为什么?呪夜会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他会这么恐惧和害怕
因为——这个人,他的天赋很有可能是复制,复制魂器甚至……复制天赋!
他们啊!大意了!
寒霜似僵硬地转动脖子,右肩上有张白皙透彻的脸,红色痕迹犹如有生命力的爬行动物自耳根蔓延至眼尾,眼睛下垂,血瞳被浓密的睫毛隐藏了起来,弯弯翘起来的睫毛像及了蝴蝶的翅膀
低垂着眼的麒零好似感受到寒霜似的目光一般,慢慢地转过了头,睁开仿佛血液流动般的血瞳与寒霜似对视
寒霜似寒毛直起,心中仅剩一个念头,完了!今天的他们必死无疑!
“呯——”
寒霜似和呪夜双双朝左侧石壁飞去,重重地砸在墙面上,坠落在地面上不禁吐了一大囗血,昏死了过去,瞬间失去一切战斗力
见此,麒零看向右侧的漆拉,将手中的双手剑变为与漆拉的金铂剑,一步步地迈向漆拉
幽光映在年轻充满朝气蓬勃的脸庞,由于角度,只照着一半,半边隐于黑暗中,似魔似妖,让人不寒而栗
漆拉勾起一抹苦笑,果然,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实然麒零脚步一顿,眸中血光一凌,抬剑打下一个细小而锋利的冰刃,转头目光杀气腾腾地凝视十字回廊尽头左侧的拐角
幽蓝的烛光照射不到拐角,所以拐角形成了一个视线盲区
“踏、踏”
拐角走出一名黑袍男,厚厚的帽沿遮住脸庞,只露出一个光洁白皙的下巴,感觉是个美人,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廊,很高,很强大
双手负于身后,慢悠悠的度步致麒零和漆拉面前
停下脚步后,这个黑袍男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将帽子向后摘除
银灰色的白发,白皙的脸,幽蓝色的烛光映在上面,显得更加透彻,高挺笔直的鼻梁,英气浓密的眉毛,薄厚适中的嘴唇,此时正挂着玩世不恭的浅笑
漆拉不禁一怔,感觉全身血液仿佛在倒流,银尘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他不是应该死在白色地狱了吗!
如果麒零意识还在的话一定会惊呼!银尘!因为这个人长的和已经死亡的前七度王爵银尘一模一样
漆拉不敢相信的问:“你……你到底是谁?”
一直在盯着麒零的黑袍男听见漆拉的问话,转头看向漆拉:“哦,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你们好!我是水源一度王爵——修川地……”
“哐啷——”
修川地藏话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好看的眉邹了邹
站在漆拉面前的麒零忽然丢下了武器,朝修川地藏一路小跑过来
一身杀气怡失待尽,只剩道不尽的委屈
你知道为什么月亮的形状是两角尖尖,中间圆弧吗?
因为——锋芒对外,温柔对你啊!
我的温柔只对我的爱人!
修川地藏见麒零朝他跑了过来,手心开始凝聚魂力
空中传来两道声音
——“别在他面前使用天赋!”
——“别伤他!”
第一道是漆拉焦急的声音,而后一道是心脏的白银祭祀
见此,修川地藏不满地邹了邹眉:“那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处于黑暗形态了的疯子啊?”
白银祭祀的声音带上了点看戏的意味:“你猜?他会不会伤你!”
“……”
果不其然麒零只是停在了修川地藏面前,没有任何动作
白发服贴的向下垂在肩上,双眸紧紧的盯着修川地藏,站在高大的修川地藏面前,衫得麒零弱小无助
血瞳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人,雾气慢慢地浮上眼底,遮挡住了视线,也遮挡住了眸中映射出的模糊身影
眼前的白发血瞳少年,眼尾因为难过而慢慢地染上了红,鼻尖也是红通通的,衬得本就血红的瞳孔更加水光澜澜,雾气凝聚成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过白皙的脸庞,还有的挂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摇摇欲坠,委屈的不行
修川地藏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一阵阵抽痛,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这小美人的事吧!怎么看着我哭呢?
修川地藏忽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要不然……安慰安慰他
修川地藏僵硬地抬起右手摸了摸麒零的头,然后揉了揉
修川地藏眯了眯眼,感觉着手心传过来的手感,神情不禁放松,不错!毛茸茸的,像只小兔子一样!
麒零突然冲进修川地藏怀中,双手环住修川地藏劲廋而有力的腰,唔咽地哭了起来,活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修川地藏以为麒麟要开始行动了,连忙戒备,身体立即紧绷,结果……只好无奈地反抱着麒零,不由自主地柔声安慰:“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啊!好了,别哭了!你要再继续哭,我走了?”
修川地藏刚说完,一只软软嫩嫩又温热的手抓捉了自己冰冷的手指,然后继续哭
修川地藏神情微微一怔:“你…………”
当手被抓捉时,仿佛有电流传了过来一样,直击心脏,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
待麒零安定下来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不过眼尾通红的像只小免子一样,还时不时地哽咽一下,右手紧紧地牵着修川地藏的左手
修川地藏安抚好怀中的哭鼻子的小免子后,转头看向其他白银使者,面容冷似寒霜:“你们剩下的这些人处理一下这里”
然后牵着麒零朝左侧白银祭祀房间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