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王愣在原地,虽然已经见过很多遍null瞬移的这个瞬间,但是今天格外的快,
就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有点不习惯,
他刚走几步,背后传来一阵疼痛,跌宕起伏地持续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消失,
“嘶…”他站在原地捂着翅膀,
右边的翅膀被那个叫史蒂夫的砍过,他永远无法忘记当时那个崩溃瞬间,他右边的翅膀是怎么掉下来的基本上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只折了翼的鸟,就跟个废物没有半点区别:会被人笑话,被人歧视,
而这不只是折了,是被砍了,
可这一切却归咎于活该,
至少在人类面前是这样,至少在正义面前是这般肮脏。
现在这个翅膀是被法力维系着的,关节还是有一点摇摇欲坠,
但是化形为鸟就好多了,
想着时辰不早了,他幻化回鹰,喙尖挑了挑羽毛弄干净些,鹰爪抓着屋檐的脊梁休息会儿,完事了扬开翅膀俯冲进传送门,
出传送门后,刚好冲到一棵树上,
他往旁边看了看,以为刚来的那阵风能再吹一会儿,这风怎么就停了呢…
又得飞几个时辰了,
“累煞吾也…”他翅膀有些酸痛,忍不住哼了一句,
传送门和宫里的距离都有几十公里,更何况是吾王的宫殿,不连夜飞个几天都不可能到,建传送门的人怎能如此不周到…
他心不在焉地边想边飞,
--宫内--
加里亚斯刚没休息那么一会,又得被叫去展开会议,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地点,
陆陆续续的,其他几个也来了,
今天Achillean貌似有事就出去了,也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奥勒乌斯刚得知消息,也只能急匆匆的赶过去谈话,
会议开始,
“亡灵法师屡次攻击”蒙汰里斯见没人说话,打了下头阵,
法师就是Naeus,
他们互相看着,眼神在他们自己和他之间来回飘荡,一个个陷入沉思,自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是怕说错,
“我等损失甚大啊…”他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微微点头想示意下他们,
长老他们自己互相看了看,知道这件事对于他们自己和他都难以处理,
“城内兵力由于大战而被重创,本就孱弱,这样一来,兵力自然愈加空虚”加里亚斯应声道,
蒙汰里斯用眼神注视着他让他继续,但是意外的发现他并没有想多说几句,
“目前…也没有更好的了…”
他只看到他掩面叹息,
“莫不是末地士兵出手相助,百姓性命属实堪忧…”奥勒乌斯也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了,一个个地都不想打破这阵宁静,
“还有他”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空着的座位,
是祖里厄斯的,
其他两位长老也彻底沉默了,
“我们也不止亡灵族这一个敌人”他又提了一句,其他两位也是齐刷刷地看着他,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蒙汰里斯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有伏尔塔里斯族,我们的威胁处处都是,可我们唯一的依靠只有末影族”
奥勒乌斯又多讲了几句,准确来说直中了他们的要害,其他两人无言以对,
“我们需要自强。”蒙汰里斯应了一声,
“对,末影族跟人类是结盟关系,随时都有可能切断与我们的联系。”有人补充道。
加里亚斯领悟到了他的意思:是啊,他们确实可能切断与我们的联系,
可那又怎样呢?我们又不能阻拦,
他说完基本上所有人都没多说几句了,
“…你凭什么这么猜测?”因为刚才的结论恰好与自己合拍,毕竟奥勒乌斯并无那般意思,便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但十分坚定。
“现在没有消息表明,他们要与我们切断联系,不要盲目猜测,加大人民的恐慌。”他站起身,直视着对方。
“报———”外面有人送来了其他官员的奏报,几卷纸码在了一个盘子里,然而第一张的开篇就是:
“你改悔罢!”
蒙汰里斯只冷着眼看完了全篇,而后便是直接砸了一拳桌子悲愤道:“荒缪!!!!”
猛然站起时,椅子在地板上划过的声音极其刺耳。
奥勒乌斯把凳子移了移,试图往后躲,不敢言语也无言以对,心中却同样涌上相同的情绪,便只咬牙扶额着。
“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弱下声质问道,手滞留在空中颤抖。
这般冲击让他似乎感到黑暗就在身旁,曾经那光辉的誓言仿佛是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化为灰烬。
加里亚斯只默默道:“他说的对,我们签了协议的,末地应当支持我们。”
“简直是无稽之谈!”蒙汰里斯抓起那几片纸,又在空中晃了晃,道:“这些人我想是时候劝导一下了。”
“你们对得起Achillean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吗?!”
是奥勒乌斯的声音;众人便都怔了一下,一提到潮涌诵者大家总是会变得意见统一些的。
时光荏苒,总有些事物会变得物是人非,世界也同时会沧海桑田,好比那些腐烂的尸体…
“有些无耻之徒,总是该教育教育的。”
--下界--
风划过脸颊,一段回忆浮现在脑海里。
“哈哈哈…你小子啊,做的挺好的。”
“谢父亲。”Naeus只说得很是言简意赅,微微低着头尽量不对上父亲的目光,始终冷着一张脸。
同他一样的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他右边的手臂,看似只是扯了扯他的衣服实际上掐的留下了印子;Naeus并未回复什么,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Naeus,”父亲刚才明朗的声音沉了下来,眼里的期待并非是期待,而同时多了些看不出的狠戾:“…要为家族争光啊。”
“嗯?”父亲还在笑着,在Naeus眼里是格外虚伪,一直都是这般,他似乎有
些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这个时候如此直接进攻森达里亚,怕是不——”
语气已经够平缓了;父亲抓着他的头一往便往一旁的墙撞去,Naeus没有出声,碰撞的地方接触空气后发疼发烫。
“可父亲毕竟信任于你啊,”他在Naeus耳边喃喃道,最后所有的话化为一句:“你可以的。”
“……”很清楚的是,父亲的判断是错误的,然而总是变成了是自己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