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地--
“报一一”一名侍从跑进大殿,
Ceris接过情报,拧开盖子开始查阅,神情却愈加地不对劲,瞳孔颤抖了几下。
侍从开始有点怕了,
她眉头紧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手背慢慢浮现出一根根青里发黑的筋,棱角分明的手关节自己摁得咔咔作响,
被揉捏的密报开始出现一道道折痕,
她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是害怕,心里的波涛汹涌和太阳穴的青筋暴起足以表明:她现在格外的愤怒,却无处释放。
“上朝。”
Ceris突然收起了有些狰狞的表情,转而变得格外平静,略显苍白的脸上笑了笑,眼底漆黑一片;准确来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是…”侍从不敢多言几句,
这一路上,她还是经不住走路带风,攥紧了拳头,一脸冷漠压着心底的怒火中烧,每一步都愈走愈快,侍从有点跟不上了。
臣属们在台下齐刷刷地站着,准备着听从她下发的命令。
她先是走到了案桌前,随手将这叠情报扔到了桌面上,道:“真是不知,要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废才们有什么用。”
她手臂死撑在桌子上,Ceris本就不怒自威,这么斥责一句,没人敢去辩解什么,空气仿佛已经凝滞。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差池;那天与歌之族的长老们商讨合盟一事恍然还在昨天。
众臣不敢多言什么,更是会意后哗啦啦地跪倒了一片;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也猜不到她接下来会如何,只能战战兢兢的盯着地板。
真是好笑,
众臣都又无奈又胆怯,
龙先知无奈,转身用一种难以描述的无语瞪了那些小臣一眼,低头回笑道:“是臣的疏忽,还请女王宽容宽容”
“罢了”Ceris的气头没有那么犀利了,
转念一想,
“倒是我亲自去看看可好?”
“臣附议”
她心里的怒火勉勉强强消了一点,内心混着无力和无语,女王端坐在上,整个朝堂却陷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默,
她转头,用眼神轻轻点头示意了下旁边的侍从。
一声令下,
“退朝一一”
走出朝堂外,众臣三两成群,悄声议论着,时不时地还要用一双双紫里发白的眼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朝堂。
“你说那密报怎么传的这么慢?”
“听说当时人界降雨了”
“不会吧?这么惨”
“这般重要的密报竟如此遭遇不测…”
寝殿内,Ceris端坐在中,苦思冥想,紫色的眼眸也在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路过的侍女本来好奇在那偷偷看着,但也瞟了一眼就逃了,
她像个石像一样端坐在那,胃在被灼烧,被压抑着的肺里的气体使她感到神志不清,沉默之间眼前闪过一段段画面,
“那可是好事啊!”Achillean脸上在经过漫长的讨论后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蒙汰里斯这时也道:“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们对你们感激不尽啊…”
双方合盟共保双方的安全,那次的谈话无疑是更进一步地能抵抗下界的攻击;然而这一切毁于一旦的苗头竟这么嚣张的冒了出来。
Ceris做不到忽视。
--人界--
长老的上衣已经被胸口的血里里外外浸了个遍,黑衣上的蓝色花纹也被染得不成样子,
他的眼微睁着,此刻脑子里只剩一片昏天暗地,心中闪过一丝念想:
还好,没刺中心脏,
他用尽力气爬了起来,摸索着旁边的法杖,用此杖一撑站了起来,长老凝视着他欲走远的身影,
手中的法杖幻化成剑,
Naeus仍在前面缓缓的走着,在长老眼中逐渐显得刺眼,杀掉这个侵略者是他现在的当务之急。
法力逐渐化成一把把利剑,剑上缭绕起红色的侵袭之歌,随着法力的灌入,这些结成的利剑愈发清晰和蓄势待发。
化为剑的法杖顶端的蓝宝石在黄昏的黑暗中闪烁着灵力璀璨夺目的光芒,
众多利剑穿梭于空气中,唰唰作响,
Naeus自然是料到了,刺矛幻化成一把剑,紧握着剑柄一刀挥了过去,
剑刃皆断,
他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一脚把已经站不稳的加里亚斯踹倒在地,又收回脚,脸上的平静漠然处处写着嘲讽。
“本以为你刚才就死了…”Naeus背着手,嘴角扬起一个恰好的弧度,笑得讽刺:“想不到没死透啊…”他再次用脚踢了长老两下,肋骨传来阵阵疼痛,只恨着自己为什么站不起来,再搏斗一番。
长老现在一身血污,衣服湿漉漉的粘在他身上,喉咙干涩得喘不上气,法杖在手中摇摇欲坠,
单打独斗,
他本就无力挣扎,
“呃啊!”
一把利剑准确的再次穿过了他的胸膛,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意识仍未消失之时,他唇齿间皆是鲜血,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深蓝似海的眼里又干又涩,瞳孔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个黑洞,蓝纹黑衣也早已全染完了,伤口仍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他站不起来了,瘫倒在地上,神志逐渐不清。
Naeus看戏般地看着他那副可怜样,脸上浮现着嘲笑之意,稍稍站直了些,也不知何意,难得让人感觉他对别人会有些敬佩。
他挑了挑眉,披风随着那温柔和熙的晚风摇曳着,黑色眼眶里似白纸般的眼里透着一丝深红,
Naeus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