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被这种哄小孩的温柔口气哄得都快找不到北了，哪里还能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呢。
捧住自己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直到沈翊都已经离开了，江软还是醉醺醺的。
脸上的红晕许久都未消散，被李晗和蒋峰看见了，还以为她感冒发烧了。
“真是拿他越来越没办法了……”
看守所里，所有女刑犯都因为一个即将被带下去执行死刑的犯人而感到唏嘘，唯独褚英子坐在那毫无波澜。
沈翊被带过去跟褚英子见面，褚英子得知有人要见她，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狱警：“男的。”
褚英子转过身，将手指放在嘴里，咬破手指，将鲜红的血液涂在了唇上。
褚英子看着沈翊，突然就笑了，“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这么帅的男人，值了。”
沈翊摇摇头，“以我现在的样子，根本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吸引别人的目光。”
他看向褚英子，夸赞到：“你也很漂亮，准确来说是很美，三庭五眼，非常标准。”
“从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有男人夸我长得美。”
沈翊从包里拿出拿出纸笔，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褚英子十四五岁的模样。
他将画递给褚英子，褚英子看见画，立刻就明白了，这又是警局派来的画像师。
“以前那么多画像师画的人都不一样，是因为你说谎了吧。”
“我在这里面呆了这么久，早就忘了他的模样了。”褚英子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可沈翊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悲凉与荒芜。
“你真的继续没有尽头的待在监狱里吗？”沈翊循循诱导。
“也许你不说出他的样貌，你们俩个都能继续活下去，但这样你们俩也就永远无法见面。”
“就像在蹊跷板两端的人，只有永不相见，保持距离才能保持平衡，只要稍稍靠近，就会掉下无妄的深渊。”
似乎是被打动了，褚英子缓缓开口，“那天，天色很暗，我打开打火机，看着他的眼睛……”
“你在撒谎。”
“让我说完……”褚英子缓缓叙述着。
最后最后，褚英子还是说出了那个男人的样貌，沈翊将画递给她。
“是他吗？”
“是他，是他。”
褚英子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就笑了，她再次将手指伸进嘴里，却被沈翊叫停。
“没意义不是吗？”沈翊看向她鲜红的唇。
……
沈翊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在路上，外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巨大的天空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整个世界笼罩起来，这条道十分偏僻，也不知道也没有车载他。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沈翊面前。
“帅哥，坐车不？”开车的是个男人，他头发稍长，带着帽子，脸隐没在黑暗中。
“嗯。”沈翊没多想，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沈翊坐上车，将自己画的画传给了江软和杜城。
这时，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沈翊一时不察，向前撞去，手中画也掉在了车里。
“介意我抽根烟吗？”那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不介意，你抽吧。”沈翊正要俯下身子去捡起画，却透过打火机的光亮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很难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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