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渐渐散去,清晨的几缕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照射下来,洒在前方的路上,又给人带来了希望。然而仍然有阵阵雾气携着丝丝寒意肆意打湿人的衣裳,侵入到人的体内。奔波了一夜,女人身上的伤又在剧烈的疼痛,疲惫、困意一阵阵袭来,早已经让身体几乎无法再前行了。如果不是一种信念支撑,恐怕[]早已经倒在了漫长的逃亡路上。怀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到寒冷,又往怀里拱了拱身体。
现在,小家伙正在安稳的睡着,仿佛知道目前危险已经过去。女人轻轻松了一口气。刚想放松一下,伤口的疼痛却又让她多了几滴冷汗。
女人伤口还在渗血,如果再不想办法处理下伤口,恐怕过一会就会失血过多了。一旦在这昏过去,恐怕孩子可就危险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又凝神朝远处望去,远处覆盖着绿草的山坡下,有一处小山村在薄雾中隐隐欲现。
女子把匕首悄悄藏在袖中,碰运气般的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很快,门被打开了,来开门的是一位精壮的汉子。头上还戴着斗笠,拿着锄头,似乎正要出去干活。
汉子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着一位黑子女子,她眉头轻皱,神情严肃,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晨光照在她微微凌乱的发丝上,有一种别样的美,还带着一种神秘和…杀气?
汉子微微红了红脸,女子轻咳一声,汉子马上回过了神,憨憨的问到
精壮汉子姑,姑娘,你找谁啊?
女子并未做解释,反而问道
女人这间屋子,就你一个人吗?
精壮汉子哦哦,你是来找俺娘的?俺娘这么大岁数,可没说过认识啥人啊?
女子从腰间拿出了一小兜银石,说到
女人我带着孩子迷路了,想在你家歇一歇脚,这些,都是你的。
汉子低下了头,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沉思了一下,又用余光瞅了瞅女子,还是把门让了出来,让女子进了屋。
屋子并不大,男人跟他床上的母亲招呼了一声,又快速麻利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收,整理了一下。拽了块抹布把桌子,椅子通通擦过之后,憨憨的笑着请女子坐下。女子坐在椅子上,左手放在桌子上撑住,右手还是紧紧护着孩子。汉子风风火火的又从柜子里摸出了一包用纸包着的、却又有些潮湿的茶叶。寻了个还算干净的碗冲了一大碗茶。递给了女子。女子刚要摆摆手拒绝,却又发现左臂有血液渗出,有些留在了桌子上,不得不赶紧放下。
汉子似乎看到了血迹,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说什么,女子却抢开口
女人没什么事了,你快去忙去吧。我们母子俩休息一下,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汉子的话没说出口,只好摸着脑袋,点了点头,顺手从墙上拿起了个药篓背在身上。刚要出门,女子又加了一句
女人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汉子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