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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太多,长篇不够

不合格情书

致亲爱的叶子小姐:

当你看到这封情书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或许你要疑惑,我为什么会死?我怎么死的?是啊,我为什么会死,又死于什么?或许是死于跳楼,或许死于安眠药或死于煤气中毒,或许是死于对你的思念

亲爱的叶子小姐,你要成为杀人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图书馆,身侧的友人在努力地憋笑,他说,你的情话太土了。

他的话让我有一阵恍惚,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约会,那是在八年前的秋天了。

我们按照约会的流程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在商场的时候你一直看着角落里的皮夹克外套,想着我表现的机会来了,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问道 :“你喜欢吗?我送给你。”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女孩子好像都不喜欢男生问他要不要礼物?我又想说,我是真心想送给你的,不是因为你要才给你的,但是这将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的嘴,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说还是不说!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说?可第一印象很重要啊!直到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喜欢”你垂眼看着这件非主流带有流苏的夹克外套轻轻地说,“我上学的时候很喜欢”

喜欢,你的声音很轻,砸进脑子里去让人头晕目眩,现在别说是皮夹克,你就是要迪迦奥特曼现身打怪兽我也去请权藤俊辅和中村浩(奥特曼的扮演者 )拿起这件幸运的皮夹克,我看了看上面的标价,388元。我有忽然点不高兴 ,第一次听你说喜欢,却是对着一个388元的劣质皮夹克?凭什么呢,这个皮夹克他凭什么呢

你从试衣间出来之后。你问我喜欢吗?这个风格怎么样?

“喜欢,只要是你不管什么风格,都喜欢!”我干巴巴地说着,内心却狠狠的谴责自己 ,你的高情商回复系列都白看了吗,你对得起2500的感情咨询师吗?第一次约会跟个二愣子一样!然而就在我对自己的回答懊恼时你却笑了

“哈哈哈哈你的情话好土啊 !”门外的秋风呼啸 ,门内的空调也跟着响应,你的声音柔杂在里面但格外的清楚 ,是秋天的味道,我舔了舔干裂的唇如此想着

写这封信用了我很长时间,因为这封信有重要的使命。对你说的话,想传达的心情全都要化成墨水在纸上被风吹干

我找了很多华丽的辞藻即使他们形容不出我的心情。以前我烦躁的时候喜欢看着你,看着你的眼睛...很美。

除了这我词穷的脑子想不到其他形容词,我去百度上搜怎么夸女孩子的眼睛漂亮,第一个蹦出来的词条是--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我不明白,眼睛和星星有什么相似之处呢?

单拿天狼星A来举例,它距离地球有8.6光年,是宇宙中除了太阳之外最亮的恒星,它的表面具有近万度的高温,比太阳还亮25倍,可这又和人的眼睛有什么相似呢?

想得烦了,我就启动动了烦恼消失计划2.0,也就是抽烟。我猜你要问这个计划的1.0是什么 ,但是我心情不好,所以我不告诉你,计划的1.0是你。

说到抽烟,这个小混混必备的伤身体技能也是你交给我的。我没抽过烟,不是不敢,只不过是没想过接触这些东西。印象里烟这种东西喝酒一样,属于主角黑化的必备物品,在深夜里,主角会在月光下抽一口烟,吐出淡淡的烟圈,饭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气质忧郁而美丽 ,就像你一样。

......还是有区别的,你不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黑化的主角也不会笑着问,我要不要来一根。

其实比起自己来一根,我更想让你戒掉。问题的根源只有一个,抽烟有害健康。你比我先死的话,那我的老年生活岂不是很悲惨,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

嗯...其实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我不是老头,这悲惨的结局也不是吸烟导致的。

但眼下我是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我不太想拒绝,于是我接过那只万宝路放进嘴里 ,然后呢,下一步要做什么?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我努力回想着电影抽烟里的画面,好像接下来是要点火,然后精髓是要用手挡着风,点着之后猛吸一口,然后发出舒服的叹谓。

知道了流程,但是,问题远不止于此。我没有火机,因为不抽烟所以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找他借的时候 ,突然就被黑暗里的一只手捧住了脸。

“别动 ”

你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前,你抬着头眼里含笑,嘴里叼着那根烧的一半的万宝路,烟头的火星引燃了我嘴里的这根,我回忆着流程猛抽了一口。烟草味儿冲进我的鼻腔,又呛又涩。 薄荷味的爆竹裂开来凉意直冲我的天灵盖,我猛地咳嗽起来。简直花钱买罪,受怪不得有害健康。

我被呛得难受的时你就在旁边帮我拍背 ,边拍边笑,眼睛弯弯的像某种的小动物。

“你是不是不会抽烟呀”小动物笑嘻嘻的说 。“要不要我教你 ”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喂,心脏不要再跳啦!你没听到我说吗 ,沉默一点!

点烟的第一口要吐出去,掺杂着火机的煤油味很不好抽。爆珠烟是要先抽两口才能用牙齿顺着滤嘴摸索着找到爆珠然后咬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过肺。

吸烟过肺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先将烟吸进口中,然后用舌头顶住上颚,正常呼气吸气,每当克制不住想咳嗽的时候停止吸气,吐出烟,反复练习;第二种方法是先把烟吸进口中,要少吸一点,然后用手捏住鼻子。等烟三分之一的时候就不能抽了,剩下的把儿里面含的尼古丁和焦油含量是前三分之二的两倍,会变得很烫很苦

听到这儿我看了看你手里已经快烧,没的烟把儿问道 “你不丢掉吗?”

你抬起头,有些得意地向我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是许愿烟”

“许愿烟?”

“一袋20支的烟 ,一排七只 ,一共三排 ,把正中间的那一只抽离出来 ,许一个愿望,然后倒装进去,这支烟就称为许愿烟 。许愿烟不可以给他人,不可以提早抽,更不可以留着不抽,而且必须要抽中火烤到烟蒂,也就是抽到最深处时才能够丢弃。”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我脑子坏掉了来了一波激情表白。

我说我不信这些,和我在一起,以后我的许愿烟都给你 。然后你骂,说我是笨蛋,没好好听你讲话,许愿烟是不能送人的,会坏运气。晚上的风很大夹杂着尘土,路边没有行人,只有猫猫狗狗偶尔传来零星叫声。我们对视良久,然后你闭上了眼睛,我俯身去亲你,唇齿间是烟草香和薄荷凉。

后来呢,后来黑冰薄荷味的万宝路成了我戒不掉的烟。我给你留了一整抽屉的许愿烟,可是你不要,不要许愿烟也不要我,而留着不抽的许愿烟似乎真的坏了我的运气。

........

说实话,写到这儿我已经不想写了。作为一封情书他显然是不合格的,情书里的爱意是溢出来的,但是这一口干枯的井,浩瀚沙漠里的绿洲也不过是幻觉罢了。

但事实上,正如我开头所写的:我要死了。

大概会在二月往后吧,至于为什么定在这个日子,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的父亲在今年5月过世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毕竟我和他的关系你也知道,恶劣到他那种思想封建,重男轻女的人都在考虑把他的皇位传给我的姐姐,

真正的重点在于他是突发心脏病死的。所以,他那高贵的“皇位”也就遗传给了我。

当然,这其中大概率有公司那群老狐狸的手笔。估计是觉得我学艺术的,又是个恋爱脑,好控制。

但这是绝对的刻板印象!恋爱脑只是沉迷恋爱,不是智障。那些漏洞百出的合同和账单都甩在我脸上了,我又不瞎。而在计划进行到最后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搞来暗杀!

我实在是...实在是...意外之喜!

这样淳朴的商战是我没想到的,或许是被人捧惯了脑子在这些马屁中被拍烂了,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高人一等的东西,所以忘了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而托这个蠢货的福,我的计划也得以提前完成,毕竟中国打黑是世界有名的,我想他会踩一辈子的缝纫机。之后就是,我被暗杀者吓出心理阴影--弱小可怜的我不能胜任总公司最大股东这个职位--而这个位子自然而然就有我的大姐,公司的二股东继承--而我能大概会隐退山林一个人孤独的环抱自己死去,最后尸体烂在家里。

所以,才不要这样!连自己的死法都没法选择这不是太凄惨了吗?

而虽然把死亡日期定在了2月往后,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这个时间比起死期更像是我给自己画的大饼。

但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啊,没有任何用处也抑制不住胃酸的分泌,所以我只能自己做。我很辛苦的找齐了面粉和水,你不能阻止我和面,不能阻止2月的到来,像我不能阻止你跳下去一样。所以你是能理解我的。

2月最后一天是你的祭日。

......

窗外在下暴雨,滴滴打下来叮叮咚咚的像交响乐团的演奏曲,在D大调的音乐声中被溅起的水花跳起落下,砸在石头上,最后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2月29日的下午,像世界颠倒海水从天上倒灌,街边巷尾都是雨的颜色。我脱下带水汽的衣服,走到你的病床旁。

“你来了,我们走吧!”你说着突然开始咳嗽起来,你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像要把内脏一并咳出来似的。但你的眼睛依旧是明亮的,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你就那么看着我,于是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把眼睛比作是星星,因为你的眼神是比天狼星A地表近万度更加炽热

“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很好看”

你没理会我突如其来且不合时宜的赞美,你又重复了一遍,你说

“我们走吧”

我知道你说的走是指什么,那是在你生病之前,我问2月份狮子座流星雨一起去看吧,流星雨是所有流行聚集在一块儿落下一定能实现人的任何远望哦!

你问我有什么愿望是要流星雨才能实现的吗,我隔着衣服摸口袋里面的钻戒盒子说是。

但是现在不行,我想和你说外面在下雨,下大暴雨,没有星星了,想说你的身体状况不能吹风受凉。因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没有戒指送给你了。但我都没,我把这些话都咽进肚子里,我说好。我带你去看小熊星座,看天狼星。

......

把轮椅推上山并不容易,但也不难,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山顶的风光并不好,乌漆嘛黑的一片,不时还有闪电劈开乌云,像鬼片里风雨欲来的前奏。但是你很在笑,从生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笑了。一直笑,笑得咳嗽了还要笑。我和司机说让他先到一边等着,说完了你却还在笑,更加像黑化的主角了。

你说连自己的死法都不能决定,不是太凄惨了吗?你说了很多但是雨太大了,我听不清,或许你也不想让我听清。只依稀听到两个词,自由和死亡。

然后你从237米的山崖上一跃而下。雨水打下来叮叮咚咚的像交响乐团的演奏曲,在D大调的音乐声中你的结局似乎可以预见。

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是我问你是怎么翻过护栏的,你说那可能是死亡之前的回光返照。

死亡,我早就知道的,在医院,或者更早之前在看到你的病单的一瞬间。

我问你,不要我了吗?你说我要自由,或许还有一句,掺杂着风雨和闪电的我爱你。

我爱你,但我要自由。

于是,我终于知道。那比天狼星A还要炽热的眼神,是渴望自由的眼神,是爱我的眼神。

........

所谓术业有专攻,打捞尸体的工作交给了专业人员。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关于你死亡前的最后几句话。我调查了你的背景。然而,看完这些资料后我有一个疑惑。我的三观其实并不怎么正,但我爱你,所以我从来不调查你的家庭背景你的父母。

爱是一种玄幻而奇妙的东西,所以我想问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会为了你,一个已死之人。调查这件事情并帮助你呢?

唔,好吧,我确实......但只是想帮助你完成遗愿而已!你父母的控制欲已经不能用变态来行容了,完全是有病,生理意义上的有病。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送给你的那件皮夹克被烧掉了,我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了一片有烧焦痕迹的布料。而具体事件我就不展开来叙述了,这与本次信件的主题不符,毕竟这是封情书嘛。

总之,叶子小姐,你杀了你的父母,在17岁的时候。处理的很好,虽然有一点小瑕疵,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如果你不告诉我,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对此我只想表示,柳叶,你好逊哦。任由那对神经质的变态父母控制了你17年。甚至在生病的时候还是害怕是不是你的父母要把你带回去?

你在梦里呼救,你说救救我吧,救救我吧,真奇怪,你杀了他们但你如此恐惧他们

柳叶,你是个胆小鬼,但是别害怕噩梦也只是噩梦而已,我在呢。

...

尸体找到的时候已经被雨水泡烂了。全身上下都泛白浮肿,胳膊只有一小处皮肉和身体粘连,全身上下多处伤口,肉眼判断不判断不出致命伤。

毫无疑问,你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拨打了120,因为我总觉得这是你的恶作剧,你最喜欢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

泛白浮肿的皮肤是因为涂了粉底液,手臂和身体断裂是在淘宝买的整蛊道具,伤口是你用口红画出来的。

在我拨打120的时候,你会跳起来把我的手机打掉,嘲笑我,连这种伪装都看不出来,让我不要占用公共资源。然后我会控诉你只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吓唬我。这件事也就在吵吵嚷嚷中过去了。

但是没有,直到手机电话中的声音将我的幻想击碎。

然后我就被教育了一顿,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所以你的寿服是灰色的,棺材也是普通木头甚至还有裂缝,埋在土里,墓碑上用的也是你最不喜欢的那张自拍。你最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了,本来为了报复你,我是不打算给你放首饰的 ,但是后来我又想如果你没有一件首饰的话会显得我很小气一样 ,所以我偷偷在你的口袋里塞了一颗粉钻,是我们订婚戒指上的钻石

........

死亡是件很隆重的事情,我有很认真的对待他。我定了一个超华丽的檀木镶边双人棺材 ! 当然不打算让你一直一直住在那个破棺材里,我还买了婚服!虽然我更想在阳间结婚,但阴婚也不是不可以嘛,毕竟我还是爱你的,还是有一点舍不得 。

不过这封情书,我一定不会烧给你,不可能的!写了这么多肉麻的情话不可能让你看到的这种情书,虽然情书的本质就是写肉麻的情话,可恶!情书好难写啊 ,写了十几封都没有一封满意的 ...

至于我为什么要写情书?其实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我想有这么一对有病的父母,你应该没谈过恋爱吧,也没人给你写过情书,所以我给你写。

写情书、结婚、合葬 ,完美的流程!

而关于我的自杀大业,其过程异常的不顺利!在你生病的时候,我不甘心的去查过很多资料,在我的发际线后移了一厘米后,我终于明白人类的生命到底有多么脆弱。

危险的东西不可能完全禁掉,甚至我拿把菜刀对着我的动脉来一下,就可以完成自杀。但是太疼了!光是轻轻划一下就疼得要命,期间我去找绷带和止疼药的时候脚趾还撞到了桌子痛到我想要把这双腿砍掉的程度!

所以从这么高的山崖上跳下来你不疼吗?

*爱恨那么柔软 ,带着粼粼的、萎靡的水光,沉甸甸,哀艳又悲凉。

婚服穿不上了。

从某品牌退休的老手艺人那里手工定制的婚服如华丽的奢侈品是经不起一点折磨的室内的花朵,我摆弄着你僵硬的尸体,袖口的纽扣被肿胀的手腕崩裂开来,上身收腰设计处的金线丝也被炸开。如果重新把这件衣服送回去就要解释上面的尸臭味,一次性的奢侈品也经不起洗,如果那个臭脾气知道这婚服是给死人做的,绝对会气死的。

不能送回去修改,那么就只能自己动手,我从抽屉里扒拉出满是灰尘的针线,在穿了十分钟的线,缝的钮扣掉了两次,线口炸开三次后,勉强算是缝好了。

怎么说呢,有点儿像雨后在土地表面蠕动的蚯蚓 ...

我好像很擅长把惊喜变成惊吓。

情人节给你放烟花,结果被拘留,为了捞我,还错过了电影。

你生日的时候,我在厨房给你煮长寿面,我小心的谨慎地搓着面条,再下锅之前一切都还很完美,可是面太软了煮的时候断掉了,长寿面从中间断开,你从生命最美的时刻从237米的高崖上跳下。

葬礼按照你的喜好放着摇滚音乐,有规律的节拍从音响中传来,与海风呼应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脸色各异,然而,没有人发出意见。

像人偶,像笼中雀。

この世界が今は色褪せた鳥籠

(這個世界是個褪色的鳥籠)

但是不管是否认识你,人们脸上都充满了悲伤,弓着腰向你献上鲜花,可是那悲伤那么虚假,像柜台上劣质的塑料项链一般。

鉄格子外れはしない

(束縛我的自由)

鲜花娇艳欲滴,人们心思各异。

まだ潰えはしないから

(還是沒辦法破壞鐵籠)

在一众争芳斗艳的鲜花中,腐烂的玫瑰是那么显眼,这是很久以前我们一起种的那株。我不擅长养植物,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了,等回过神时,这支玫瑰已经枯萎,腐烂了。

さあ課せられた不自由を

(那就背負這可笑的不自由之罪)

大海是自由的代名词,然而海水是咸的,眼泪也是咸的,带着又苦又涩,使人痛苦的味道。大海是由谁痛苦汇成的呢?

是参加葬礼这些神色木然的人吗?是失去亲朋爱人的人吗?或者是在遥远的他国连温饱都是问题的人?

是生存的痛苦,是孤独

もし、夜に飽きたと足枷を引き千切っても

(如果,在深夜扯斷了束縛的枷鎖)

在白云第五次遮盖住太阳时,我明白你对自由的渴望。

いい加減終わらせようぜ

(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海水是如此寒冷侵入骨,长久的憋气使的脑袋发昏、意识模糊,求生的本能带动四肢,水花高高溅起,又重重砸下。返回葬礼的人把我打捞上岸,脑袋昏沉沉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衣服沾粘在皮肤上,犹如吐信子的蛇一般。

我有点想笑,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人们沉默地看着这一位在未婚妻的葬礼上放摇滚音,献腐烂的玫瑰,如今又跳海殉情 的楚家继承人。关怀的话语脱口而出,配着担心的眼神,仿佛看着自家疼爱小辈,然而心里打的算盘是肮脏的,不能被阳光照到的。

絮叨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揉了揉抽筋的小腿想着,还好没有把你葬在海里

.........

下雨了,那天天气很好。封情书是在初春的时候写的,那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封信的结尾也应该在阳光明媚的日子。

然而,雨一直在下,不停歇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湿气,像被浸泡了一般。

请带上我吧,在我完全被浸湿前

请带上我吧,在我溺水之前

请不要独留我一个

我们一起去追寻你所渴望的自由,阻拦者都将被我拖拽至地狱。柳叶,你永远是自由的,我带你买新衣服,陪你看星星看海,给你写情书。

百度上说情书的本质只有三个字,“我爱你”,然而这封情书唯一出现这三个字就只有现在,而且还是引用。你留下我一个人,我还要在这儿苦哈哈的给你写情书,所以我最讨厌你了。

而这封情书也是一份不合格的情书。

雨还在下,太阳什么时候出来呢?等它出来,我就把那份合格的足足写了100遍的我爱你的情书带给你好吗?

*来自抖音文案馆已授权

烟的部分来自百度

歌是参考中也角色歌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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