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志】空

今天，很平静

秋天的芦苇随风摆动，荡漾出风的形状

水面万点月光，闪烁着淡蓝色

像是被星星被吹散了，飘落湖中

空或许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

缝纫机的嗒嗒嗒声充满童年，不管空和荧何时醒来，灯总是亮着，他们的母亲揉揉眼睛，过来拍着他们的后背，哄他们睡着。

夜的墨色稍淡，他们的父亲便接替他们的母亲忙碌，双手沾满面粉，在逐渐亮起的天光中垂下静默的影子。

他们过得多么好啊……

但，空明白，他们交错的时光很少，大半也用来争吵。那天，他五岁，荧四岁，父母又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

他依稀记得，当父母吵架时，他总是拉着荧走进卧室，将荧的耳朵和眼睛捂住，轻轻地说着安慰的话抚慰着他的妹妹

恐怖的那天，终于来了

那天，空带着荧出去玩，路过花店时发现路边围满了人

空想带着荧绕开，却听见人们在议论

“报警了吗？”

“有人报了，救护车也叫了，也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真是惨啊……”

巨大的惊恐冻结了血液，心跳得剧烈，似乎要冲出胸口，耳膜一震一震，眼前出现无数碎裂的细密金色花纹，行人和建筑摇摇晃晃

空站不住了，走一步脚就软了

他下意识伸着手，歪歪扭扭地带着荧往群中挤

马路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父亲，母亲

是他们

乌黑的血在他们身下缓缓弥漫，他们闭着眼，倒在血泊中

旁边的车证实了一切

是车祸。

空呆住了，下意识捂住荧的眼睛，没有让她看见那一片红。

空想喊，喊不出声音。

他现在只知道不能让妹妹看见，要保护妹妹

他就这样慢慢安抚着妹妹，耳边始终回响着人们的讨论声

当他睁开眼再次确认那是自己的父母时，他感到眼前一黑，就这样无力地晕了过去

医院过道，荧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

过了一会，医生出来了

荧忙问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叹了口气

“你的父母，没救回来”

荧崩溃了，她掩面低低地抽泣着

“那……哥哥呢”

医生摸摸荧的头，说

“你的哥哥，救回来了，但，他会终生带着病生活，痛不欲生”

荧眼里的光再次亮了起来

“没关系！我一定会保护哥哥的！”

荧抹抹眼泪，走进手术室，轻轻地抚摸着空的头发

哥哥，这次我来守护你

就这样，苏醒后的空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带着荧四处奔波

在11岁时，他们路过提瓦特学院，被钟离看见了

钟离看着流离失所的兄妹两人，就收养了他们

就这样，空每天勤工俭学，直到20岁时进了提瓦特大学读书，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归宿吧

但空仍然忘记不了那个夜晚，他的病也就越来越严重

荧很担心，但又无能为力

她明白，有着美好外表的哥哥，内心却是那么地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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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去吗?

不可能的

月亮在远方坠落，

浪潮在堤岸破碎，

统统不能倒回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