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卡】隐喻
刻着术式的苦无并无明显磨损的痕迹，只是，那个能施空间转换之术的人已离开了太久。
青年细细摩挲着特制苦无表面的镂印，锋刃在阳光下泛着暗淡的光。
确是旧物了。尽管曾经它带来的守护是那样绝对。
轻轻将苦无放回原处，青年抬首便望见银发上忍捧着书懒懒翻阅。
“卡卡西老师……”青年欲言又止。
“唔……”上忍依旧埋首。
苦无的金属质感依稀残存，有些微凉意。青年伸手拉住上忍的臂弯，夏末的温热从肌肤丝丝透入掌中。永远不齐整的银发终于有了抬高的迹象。
“鸣人？”上忍眸中带着询问的疑惑，以及被打扰的无奈。
青年一时语塞。说些什么呢？关于苦无，四代，还是未曾参与的过往？心里，闷闷地难受。
“那支，苦无？”
青年一愣，使劲点头。他，什么都知道。
“很久之前的事啦，”上忍即使怀念也漫不经心，“升为上忍的礼物。”
略一停顿，上忍又换上恶劣的笑容，“谁知道那只老狐狸给我留的真正的礼物，是你这只小狐狸呐。”
青年微微红了脸，那异色瞳眸中的流光让他有些无措。纵使嗅过发丝的清香，触过唇间的柔软，抚过细致的肌理，这样的眼神依旧令他无法不沉沦。
上忍暗自感叹，果然还是小狐狸比较单纯。只是从未想过那个瘦小的背影竟也长成了如此让人心安的存在。一样颀拔的身形，一样晃眼的金发，一样海蓝的双眼，一样温暖的……关切。
他记得那一日四代扔过苦无展露的笑颜，温柔如水；也记得自己拿着苦无顶住青年的后脑宣布他的弱小。
他记得四代偷偷将天妇罗藏在他的碗底，逼他咽下；也记得自己端着一篮蔬菜告诫青年不要挑食。
他记得四代饶有兴味的逗着他们一组小鬼抢铃铛；也记得自己冒险之前青年捏着铃铛眼中的不甘与不舍。
…………
于是上忍有时觉得历史惊人的相似。冥冥之中似有暗示。
逝者的轮廓日趋模糊，即使青年说出喜欢二字之时也未有惊讶。仿佛早已默认了彼此的归属，顺理成章，心照不宣。
“鸣人，你还记得从忍校毕业的考试么？”
“当然记得，”青年激动起来，“卡卡西老师你整的我们好惨……”
“当时看着你，想起了老师呢……铃铛，苦无，这些小道具倒是一样不差。”上忍不由得笑出声。
“那时，我并没想过，能够这样站在卡卡西老师身边……”没有想过代替四代成为上忍绝对的守护。
“我也是呵……”原本还未及肩的小鬼转瞬便成了木叶的栋材。而两道命轨渐被牵引重合。四代那只老狐狸，也许正躲在别处笑得很开心吧。
“不过，”上忍终于合上书，站起身，拥过青年的肩膀，“现在，我们在一起。”
他早已不是倔强冷漠的少年，他也再非冒失莽撞的小鬼。
笑意同时在两张面庞上暖暖漾开。
一切都似乎可以追溯前源。宿命于暗中轮回。
有谁说过，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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