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帘暮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暗沉。暗黑橱窗旁的纱帘,随轻风微微飘荡,带起一阵阵涟漪。
南帘暮眯了眯眼,下意识转身向里摸去。
没摸到。
南帘暮立即就醒了,从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反应过来后才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睡糊涂了,忘了江山雨昨晚刚对他说今天要去遛狗。
南帘暮下床洗漱完后,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叹了口气,认命的系上围裙朝厨房走去。
两人同居有一段时间了,但江山雨依然不会做饭,也不知道怎么,打架能在胡同区称王,做饭却依然不会。还好南帘暮平时工作不太忙,要真忙起来了恐怕江山雨不是跑到烧烤店蹭饭就是点外卖了。
南帘暮垂眸看着被冷水浇湿的缠绕在青葱手指里的花葱,眼神淡漠,却已经在思考着要不要让江山雨试着学做饭了。
江山雨遛着黑洞打开门时,就闻到了葱花面的香味。一解开拴在脖子上的颈绳,黑洞就急冲冲地跑到了自己的食物碗边,一个劲儿的向里埋头苦干,黑毛都抖了抖。
南帘暮合上笔电朝餐桌走去,惊奇道:“黑洞这是干什么了,怎么那么饿?”
百忙之中的黑洞闻言抬起满嘴狗粮的黑头,远远朝江山雨望了一眼,黑色的小眼睛里充满幽怨。
正用筷子挑着几根面条的江山雨,心虚地咳了几声。
“这还不是因为它太贪玩了,非得绕马路跑好几圈,我让它停下都不听。”
黑洞“汪汪”控诉了几声,仗着它不会说人话,江山雨面不改色将主语替代。
看着鬓前黏腻着几滴水的江山雨,南帘暮什么都明白了,咬了口金灿灿的蛋黄,附和了句:“黑洞最近是不乖,要考虑考虑禁足。”
“汪——”
黑洞仰头高亢一声,明明是狗,但长嗷起来却硬生生让人听出了藏獒多吉的气势。
黑洞连自己的餐食都不管了,四条短腿“噔噔噔”跑到南帘暮腿边,用犬牙死死咬着他的长裤。
南帘暮面不改色踢了它一脚。
“汪——”
黑洞又嗷叫了一声,却依然执着不挠地咬着南帘暮裤腿。
南帘暮依然面不改色,趁江山雨低头吃面的功夫快速低头看了眼“坚强不屈”咬着他裤子的黑狗,张嘴道:“别咬了,开玩笑的。”
黑洞奇异的听懂了南帘暮的唇语,立即放开嘴里的裤子,转头跑向食物碗继续干它的“大事业”。
江山雨吃着色泽鲜美的面条,心里默默为黑洞点了三根蜡:对不起了黑洞,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收拾完碗筷后,江山雨习惯性抬头向白墙壁看了眼时间,刚要说什么时南帘暮却先开了口:“以后下雨可以到二楼最里面的健身房跑。”
南帘暮说完,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唇。
江山雨:“……”
几乎是立刻,江山雨朝黑洞看去。
趴着阳台尽情享受早晨清新阳光的黑洞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狗头向江山雨叫了两声:“汪汪?”
看我干嘛?
江山雨:“……”
*
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