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江山雨心突然慌了起来,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正想说什么却被南帘暮抢先开口了。
南帘暮哑着声,突然靠近,近的江山雨被比平时浓重一点的黑檀木几乎迷了眼。南帘暮轻轻吻了他一下额头。很轻,像微风拂过脸颊,像羽毛轻柔抚摸,又像花瓣轻飘,亲昵蹭着有些红的耳垂,飘飘落下。
江山雨愣了愣,直到听到一个低沉的笑声,才慢半拍回过神,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偏过头不去理他。
当然,前提是如果忽略他已经红透了的耳垂话。
围观群众:“……”
貂蝉:“……”
被晾在一边的钱述等人:“……”
貂蝉抹了把脸,转过头去。
南帘暮丝毫不在意他们的一脸控诉的表情,甚至还有闲心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尖叫起来。
“我天!这手表是个名牌!我在电视上见过!!!一只上百万呢!!!”
“怪不得穿西装啊!敢情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个破钱吗?!!”
“江哥这种是怎么交到这么有钱的人的?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吧?”
……
其实不怪这群人眼拙,对于他们来说,西装都一样,因为看不出什么好的坏的,反正都是西装。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尤其是电视上的,买不到就只能眼巴巴的盯着老式黑白电视机饱饱眼福。
南帘暮对他们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余光瞥到对面已经有几个犹豫不决的人,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
南帘暮知道江山雨很厉害,但当然不会允许他打架。所以得另辟途径。
在这个世上,有钱不一定牛,但有钱却代表有权。舆论可以攻击人,但也可以变成利用的矛头。
南帘暮不介意跟他们慢慢耗,但对面那人介不介意就另说了,反正又不关他的事。
南帘暮扭过头,很奇怪,明明议论的人那么多,他却能直直地看向那个最初开场的那个人。
“这手表确实上万。”
顿了顿,南帘暮才看向另一个方位。
“有钱确实了不起,至少住繁华区。”
那人脸色陡然变白,说不出话。因为南帘暮说的是事实。——这里只是个小小的胡同区而已。
再开口时,南帘暮懒懒抬眼扫了一圈隔着几米远的人群,仿佛多看一眼就费劲似的。他突然嗤笑了声,语调不紧不慢,好像随意聊天那样的轻松悠闲。
“江山雨是什么样的我比你们清楚,麻烦某些人说话注意点,你是有言论自由,但侮辱诽谤是侵犯了公民权利,他组乐队去网吧跟人打架他妈的关你们什么事啊?你们是他什么人啊?别跟我他妈谈什么亲戚,狗屁的亲戚!他一个人被人坑时你们在哪?一个人被一帮人围着时你们在哪?!现在谈这个不觉得迟吗?我是他什么人?这话问得好,我他妈是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至于江山雨,礼貌声明一下,是我先看上他的,跟不跟他做朋友和不和他一起走是我的事,就不劳烦你们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人操心了。”
南帘暮语速飞快,不仅把那群围观群众说呆了,连貂蝉跟对面钱述也都是一脸麻木。
人的大脑总会自动保存关键词句,比如说到南帘暮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在场外的大部分人脸已经完全黑了,阴沉沉的盯着他不说话。
南帘暮仿佛没察觉到这些人的敌意似的,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时被回过神来的江山雨扯了扯袖子,回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离这儿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道悠闲地声音。
“哟!这是准备抗战呐?”
——是林唐越。
*
整日打字的我已缓缓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