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哪里敢明白，永远的对立面啊，你不会想让我抛弃我的祖国选择你吧。”他笑了笑，“这辈子天下太平了，我可以把所有人都弃之不顾选择你，还不够吗？”
“不够，怎么会够呢？你留给我的时间太短了。”我抬手擦了擦他嘴角的油，“用你的半年换我们相识八年，
唔…一直到上海解放是十二年，佟家儒，你真是天生奸商的料子，稳赚不赔啊你！”
“东村，我想去阳台，一边看星星，一边吃小龙虾。”他冲我撒了撒娇，我端着小龙虾的盘子，“走吧。”
看着阳台上的朗月疏星，我们点了电蚊香液，吹着晚风，在帐篷似的蚊帐里看着月亮🌙，数着星星⭐️。
“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儿啊？和你这些天闷闷不乐有关系？”我一边扒着虾，一边跟着他扒瞎。
“唔，上次在逛商场的时候吧，你记不记得我去卫生间待了好久好久？”他回头看我，我低头看他，“嗯，有这回事。”
“在那里我碰到周瑜了，那天头很晕，我莫名其妙地流了鼻血，能够引起免疫屏障的，一个是血癌，一个是艾滋。”
他说得语气很平静，像是再讲别人的事儿。我的拳头都攥出了青筋，依旧装着平静，“然后呢？”
“然后他带我去附近的药店抽了血，自己拿去化验了。”
“然后呢？”
“再然后就没了……不过是过了一周，才化验出来就有了他回复我的第一通电话。”他大口吃着小龙虾，又抬手塞进我嘴里一个，“你怎么不吃？可香了。”
“这么久……”
“嗯，我注射过大量的白粉，不能拿去医院检查，只能拿到他的实验室自己一点一点慢慢研究，他是个挺牛逼的人物。”
先生靠着我看着星星，眼底划过几丝落寞，“至于为什么推迟了一个月才告诉我，大概是不想我难受吧。
他没有研究出解药，如果不是我和他发消息说药丢了，之前那通电话，他应该也不会主动打给我。”
“所以，你一直觉得自己得了传染病才一直冷落疏远我？”
“在艾滋和血癌之间我不想赌。”他的眼里没了光，正是我上辈子多少次期待的一样，我毁了他的信仰，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彼此的信仰。
“所以那次从商场出啦，你明明那么不舒服，还放纵着我对你做那样的事！”
“那次我喝多了，也算是见色起意吧。”他抬头看着我，眼里含着泪光，“我多少次想带你一起下地狱。”
“东村敏郎，被留下的那个人太辛苦了。或许你上辈子输了，可是我也没有赢。
往后余生里，你成了我忘不掉的噩梦，每每在你控诉我骗了你的时候我都会在噩梦里惊醒。
我想说我不骗你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这辈子，我不想再骗你了，你信吗？”
“我信，只要先生说得，我都信。”我抬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环着他靠在我身上，“这个小笨蛋啊，怎么吃着虾仁儿也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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