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我有点颓废地倒在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滑动屏幕。
“嘶,怎么还不接电话。”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的彻底,准备的礼物被孤零零地抛弃,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播放晚间新闻,手机悄无声息地黯淡。
可是你还没回来。
我有点困了。
我起身走入浴室,打开日光灯,放入热水,准备泡澡。
突然想起来饭菜已经凉了,要热一下。
打理好一切,我钻进微烫的水,沉溺在有点虚无的温暖。
我留了灯,你站在楼下抬头,能不能看到?
我为你守候的灯。
高速倒退的马路。
张极烦躁地揉揉脑袋,烟酒带来的刺鼻还在他的胸腔围绕。
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他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安排了一场酒桌。
生意场的往来无非就这些,拼的是谎话,拼的是酒量。
酒精上脑,他甚至没法开车,只能打车。
酒精麻痹大脑,在冷风中站了半小时,他才想起来手机已关机。
好在同事还没走,稍了他一程,否则明天报纸的头条就该是“社会精英露宿街头,揭露当代年轻人生活压力”。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
把这个想法告诉她,她肯定也会笑,然后像只小猫一样倒在自己的怀里。
“张极,到了。是这里没错吧。”
张极恍然睁眼,“啊是是是,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啊,下次请你吃饭。”
然后又是一番没有意义的拉扯。
成年人的世界,除了感情,似乎就剩下人情世故的往来。
但好在,张极没有被沾染。
他会做自己。
楼上亮着暖橙色的灯。
我吹干头发,披上衣服走近窗前。
这扇窗正好对着小区门口。
张极下了车,走向小区门口。
“滴,认证成功,欢迎回家。”
我向下看。
他抬起头。
他看到了那盏暖橙色的灯,它孤零零地发着光。
但是现在,它有伴了。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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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们咱就是说我有一只冰墩墩了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