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系统【什么消失？】
系统被千咒这一反问给问懵了，神明大人都还没收集到千咒的信仰，怎么可能会舍得让她消失。
不对，就算是收集到了千咒也不会消失，反而会成为神使，侍奉神明大人左右。
哪怕她现在如此的不敬神。
没办法，千咒所提供的信仰存粹到神明可以容忍她的一切举动，除了不信仰他。
时间过去了很久，在千咒支离破碎的表述中，系统终于明白了她所说的“消失”是什么。
恶意系统【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潜意识融合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恶意系统【真是的，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搞得我都慌了。】
恶意系统【怎么说你也是敢违抗神明大人的人，怎么这么脆弱？】
恶意系统【好了好了，没事了，潜意识融合只是神明大人给你下的第二大诅咒，这个诅咒会使你潜意识对人类，吸血鬼还是其他的看法都趋同于原主，并不会使你的记忆消失。】
千咒“包括神明的看法吗？”
系统没有回答，但千咒已经在它的沉默中读出了答案——包括。
她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算了，没什么好奢望的，系统只会按照神明的指令公事公办，所有对她的关心都只是一道设定好的程序，仅此而已。
千咒敛眸，任由冰霜重新封冻了被系统破开一角的心房。
她重没想过，人生第一次被安慰，第一次感到温暖居然都在一道程序身上，而且，还是神明手下的程序。
真是，讽刺。
恶意系统【喂……】
千咒“我有名字。”
千咒淡漠的打断了系统的话。
而系统也察觉到一直叫“喂”好像不太顺口，于是便随着千咒的意，喊起了她的名字。
恶意系统【行吧，千咒你觉得好点了吗？可别再情绪崩溃了，要哄好你很麻烦的，还会增加我的工作量。】
千咒“你叫什么？”
忽略掉系统的话，千咒随口转移了话题。
她当然知道自己情绪崩溃会很麻烦，而且这一次的反应都算是好的了，只是自闭了一段时间，没有自残，没有乱砸东西，连意识都还算清醒。
若真要疯起来，可能……这个世界又要重启了吧。
但情绪崩不崩溃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毫无缘由的暴躁，莫名其妙的颓废，她的情绪，从来都没有稳定过。
只是，在冷静状态下，看起来会像正常人一点。
恶意系统【我的名字？现在的你还没这个资格知道。】
恶意系统【什么时候你信仰神明大人了，才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句句不失冷嘲热讽，三句不离信仰神明。
果然，之前觉得系统温和都是她的错觉……
精神放松下来，困意便涌上了脑海。
千咒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她侧了侧身，就地瘫倒，完全提不起一丝爬起来，去床上睡觉的欲望。
迷迷糊糊中，千咒隐约的听到了系统略带傲慢的声音。
恶意系统【不过，既然你诚恳的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
恶意系统【吾名为厌，是神明大人亲自取的名字。】
厌吗？很合适。
或许千咒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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