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很愤怒,他不在隐藏实力,一掌拍出,直接地面上的沙砾都飞了起来,再众人眼前一闪,江澄就已经救下了江迟,随即在他的伤口处施展了一到绿色的荧光,随后江迟的伤口既然就开始奇迹般的附和了过来。速度快的令江迟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被刺他都不愿相信这伤口既然好了。
江澄把江迟放到金凌身边站好,然后甩出伏兮就要灭了这个藏在沙砾之中的另一只八爪鱼。
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江迟惊呆了,但再感觉到那熟悉的动作之后,“师傅”二字不经意间的脱口而出。再他身边站着的金凌闻声一僵,再看过去时,是的,太像了。
等江澄解决完这只八爪鱼后,他都有些吃力,力量一下子全开,让他感到些许的疲惫,还未等他放松一处软香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同时还伴随着金凌的哭声,他叫他“舅舅。”
从江澄救下江迟开始他就明白自己一定会被认出,毕竟他带出来的人要是对他还不熟悉那才是失败呢?他望了眼怀里哭泣的外甥以及一旁随即也扑过来抱住自己的徒弟,叹了一口气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一人给一个摸摸头,随后道:“好了,大家都看着呢?”
修真界的众人傻眼了,死去的江宗主活过来了,不,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得到飞升后又回来处理他们遇到的封印问题,这不是一般的凶兽,所以他们处理不过来。
晚上——客栈:
直到金凌完全睡熟之后江澄才叹了一口气,他给他提了提被子,随后才慢慢走出了房门。一转身果然看到等在那里的蓝曦臣几人。
“江澄,你...我...”,魏无羡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语无伦次的样子让江澄有些想笑。他已经好几没有见到这样子的魏无羡了,也好久没有同他说过话了。
于是江澄点点头,“慢点说,我又没走。”,说实话,现在的江澄与之前的江澄可谓是大有不同,至少魏无羡觉得要以前的江澄肯定不愿意坐下来让他慢慢说。
“无羡只是太高兴了,毕竟江宗主你能回来,所以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老好人解说道。
江澄看了他一眼,无奈说:“泽芜君,江氏宗主是江迟,同我早已没有任何干系了。”,随后又看向魏无羡,再他期许的目光下说“你也别把我看的太重了,魏无羡,我之所以能坐下来与你好好谈,不过是觉得往事如烟,那些都对我不甚重要了。”,其实回归之后,凡间一切的记忆对他们这些神仙来说不过是生活里的调味品罢了,经不起什么波浪的。
“江澄,我......”,魏无羡还想再说,但看江澄平和的面容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他说的,往事如烟,谈那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其实,再凡间的江澄还是很高心能有你陪他走过他的前半生的,至少他在死的时候是没有怪过你的,师兄。”,江澄笑着说到,他望着在别人壳子里呆着的魏无羡,认真道“你有想过回到你本来的身体吗?毕竟莫玄羽这道...从你接任以来还是没有结丹,可见并不是多好。而且,进来你的魂魄跟他磨合的也不是太好,想来你是有感觉的是吧。”
他话音一落,蓝忘机果然心疼起来。等了道侣十几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当然想与他长相思守。于是他看向了抛出问题的江澄,“你...仙君可有办法?”
对于蓝忘机来说让他跟江澄好好说话那可是难于上青天,毕竟他是最看不上江晚吟的。只是现在为了道侣,他必须好好的跟他交谈,有或者说是——求他。
江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可是那又如何,现在的蓝忘机再他面前不过是奶娃娃罢了,你见哪个祖宗同小辈计较的。(蓝曦臣:小辈?)
于是他张开右手,一阵金光闪过就留下了一枚丹药。他把它递给魏无羡,“这是定魂丹,惯有稳定魂魄的作用,你服下过后,他会助你稳定魂魄,从而改变你的体质,到时候你自然可以以魂魄为准恢复你本来的样貌,然后定丹继续修行。”
说到金丹的时候魏无羡瞥了他一眼,唯恐他又生气。江澄见了轻笑一下,他说:“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你的师弟很喜欢你,所以在那次逃亡时他替你引开了温氏的追兵,被化去金丹。他想让你活着,谁知你这傻子又把自己的金丹抛给他,他为自己感到不值,但多数还是欣慰的,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师兄是想着他的。”
江澄话音一落全场安静,魏无羡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哭了出来,他看着现在能平和跟他说这些的江澄,直到自己的那个师弟再也回不来时更伤心了。蓝忘机把他抱在怀里好生安慰,同时复杂的看着江澄。而蓝曦臣则是完全没想到那个江宗主尽然时这样的人,他现在脑海里回荡的全身在观音庙对魏无羡哭喊的江澄,其实仔细想想,当时的江澄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他带着伤,只是在对他的师兄进行最后的挽留,可惜,他失败了。
“你说什么?”,金凌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江澄望去就见光着脚丫子的外甥失魂落魄的站在哪里,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江澄皱眉,又不好好穿鞋。他起身朝着他走去,停顿了一下说:“天色不早了,各位早些安息。”,说罢就把金凌拖回了房间,然后还不等他教训他金凌就先哭了,抱着江澄怎样也不撒手,稀里哗啦,江澄一边给他抹眼泪一边心想:哭的真丑。随即又想,自己家的,还能打怎的。
于是他拍了拍外甥的背,说:“大名鼎鼎的金宗主还是个奶娃娃吗,就知道哭?还敢不穿鞋就到处跑,要是被你那些手下看到了,指不定在那笑话你呢?”
金凌也回神,既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羞愧,有心疼自家的舅舅,于是又像之前那样,骄横的说:“谁敢笑话我,我让舅舅去打断他的腿。”
说完,舅甥二人既然对视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