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待这群渔民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们还狠,要知道他们大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你可以和他们讲道理,但就是不要太讲道理了。不然,像蓝曦臣先前那样,只会被欺负,而像金凌这样,江澄表示: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崽。
渔民们面面相觑,你推推我,我碰碰你。最后走在最前面的老渔民给出回答,他露出难色,不安道:“并非我们不讲道理,可是众位仙家,你们来渔舟镇已经快要一个月了,你们说的麻烦呢我们是未瞧见分毫,无缘无故就把我们关在镇子里不让我们出海,我们也是要生存的,求求各位行个方便。”
“对啊,你们来这差不多快一个月了,那麻烦我们瞧都没有瞧见,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啊!”
“没错......”
渔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着,这群修士都不好意思开口与他们争辩。直到金凌的一句话引起了渔民们的众怒,“刁蛮无知。”
众人看着金凌:你在干什么,还嫌他们不够烦吗?
江澄:好小子,你经不起夸啊!
“你说谁呢?”
“仗着是修士了不起啊。”
“......”
吵着吵着就要向着金凌的方向冲去,可是光有动作,却没有向前一步。因为紫电的电流“劈里啪啦”的更响了,他们害怕真的被打在身上,再金凌望过来是都闭口不谈了。
“阿伟,你怎么了?”,人群中一位老渔民看着面前的小伙子,只见他止不住的全身挠痒,慢慢的,痛苦的叫喊出来,再抬头时,满脸的鳞片,尖嘴獠牙,逮着离他近的渔民就是一口。
“啊——”
渔民们吓了一跳,四散开来。而紫电也趁着这个时候缠上了阿伟的脖子那他狠狠的往空闲处拽。砰的一声巨响,阿伟被摔在地上,金凌皱眉道:“麻烦这不就来了吗?”
说着就松了紫电狠狠的朝着阿伟抽去,不止那些渔民,连江澄看了都是一抖:这娃子,戾气咋个这么重?
其实也是江澄不了解,他离去后,虽然江氏的新宗主对他还是颇为照顾,但毕竟不在有血缘这层关系在,金凌也不在那么理所当然的向江氏寻求帮助。那段时间金凌特别的忙,长老们时刻想着分他的权,直至那时金凌才明白,他只能靠他自己,也只能靠他自己。金凌也仿佛在一瞬间长大,他像极了江晚吟,对于那些想分他权的老东西,先是狠狠的教训了一遍,在他快要归西时又拉了他一把,杀鸡儆猴,恩威并施,随后又是不停的夜猎,提升自己在修真界的阅历。试想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能没有戾气,还如同孩童一般天真呢?
可阿伟也不是吃素的,进化未海妖后他的行动力敏捷了不少,武力值也有所提高,再加上那刀枪不入的鳞片,一时之间,金凌很难取胜。
江澄看着金凌,点头,修为有所进展,不错。再看着早已经熟练的列好阵法的蓝氏弟子,果然听到一声“金宗主。”,而金凌也有意无意的把阿伟抽进他们的阵法里。直道阿伟进去后,蓝氏弟子开始念咒,江澄听着像是往生咒,好家伙,他们就开始直接超度他了,送他去见阿波罗。可是,如果江澄没有看错的话,阿伟身体里自身的魂魄早就被吞噬干净了,他们想着超度的只是那个鸠占鹊巢的恶鬼。虽然阿伟的惨叫声不断的发出,可是江澄却能看见他灵魂深处的坏笑,好像这样的超度正入下怀。那到底是什么呢?
直到阿伟倒地不起再也发不出惨叫,修士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他们虽然每次都会一早解决防止发出的动静引起那些渔民们的注意,可是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他们解决不了他们会异变成海妖的根本问题。
望着消失的海妖魂魄,江澄看见他并没有进入地府,而是化作一缕幻影飞入了海里。江澄立马悄悄施法探去,却在进入海里后石沉大海。
又一次夜晚来临,江澄吃饱饭足后来到了海边的礁石上躺懒。无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原本是想远离世家,远离从前的那些恩恩怨怨的,可是,自从今天看到那样的金凌过后,他承认他动摇了,虽然身在世家,但江澄不想金凌这么活着,太累了。
后面传来脚步声,江澄回头,好家伙,既然是老好人蓝曦臣。显然,蓝曦臣也看到了他,朝他露出一个笑脸后就温柔的开口,“海边夜晚风大,江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些好。”
江澄不去看他,你这自持长辈的架势是怎么肥四,就是一百个你年龄加起来都还没我一个零头大呢,哼——
在安抚好那群渔民们离开之后江澄的身边传来响声,“不知公子何名?”
江澄望去,就见竟然是笑得一脸温柔的蓝曦臣。众人面前江澄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回礼道:“散修江晚见过泽芜君。”
“刚刚多谢泽芜君开口解围,江晚谢过。”
“不必了,”不过是你的眼睛长得像故人罢了。蓝曦臣也不知道为何在看到那双唯一没被遮住的杏眼时会想到那位早已离去的江宗主,可能是刚刚有人提到了他,又可能是这位小友那讽刺意味的话语与那位故去的江宗主如此相似。“不知江公子为何以面具示人?”
“啊——这啊,”江澄满不在乎地说,“在我还小的时候家里照顾不急被开水烫了满脸,致使留下这满脸的疤痕,为了避免吓到别人,所以我常带着面具。”
“缘来如此,是我的不是,提及了公子伤心的地方。”
“没事儿。”,江澄摆摆手离去了。
“江公子。”,又一声叫唤江澄回神,看着蓝曦臣询问何事。就见他拿出一个瓷瓶,同时解释道“今日终归是我的不是,这是蓝氏的去疤露,希望能帮到你。”,给完就走了。
江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手里的药,一下子就笑了:真是个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