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国的冰。他是南国的水。
曾记否,他是藏地寺前淡无言。
曾记否,他是西泠社邻上弦月。
后来,他舍命相护只为预言。
后来,他记得存在铭刻心间。
只可惜冰雪终究消融湮灭。
只可惜无邪难抵阴晴圆缺。
那年,阿宁死,潘子亡。
那年,三叔走,小花伤。
那年,胖子恸,秀秀殇。
那一年,他迢迢奔赴长白约。
那一年,他苦苦相留语凝噎。
十年。他守了门,化作长白山巅千年雪。
十年,他忘了疼,化作苍茫沙漠一孤烟,只望他。
十年后记忆未失不再忘却。
十年后,只望他容颜未改天真仍现。
你说七星鲁王,初见一场,后来不归之路,各自无妄。
你说怒海如狂,情深意长,后来得天日,夜夜寒凉。
你说云宫天上,万奴拥王,后来终极开启,幸得归旁。
你说楼中为你,殊途同往,后来潘子在里,魂归阴阳。
你说人生在世,不过消亡,后来梦影流光,将你做王。
你说浮华过往,人走茶凉,后来白骨作沙,惜君如常。
你说天苍地茫,归途太长,后来长白雪山,故人两忘。
你说心凉,我为暖阳。耀你河山,照你脸庞。
你说彷徨,我在路上。不必无措,我在身旁。
你说称王,我必刚强。祝你为皇,河山相让。
你说十年,盼到心慌。我来接你,泪眼凝霜。
你说远方,等你断肠。山海苍茫,跟我归乡。
一场拔山踏河归隐大唐的月光,寒来暑往,路长。怨不得这声色犬马之世人心太凉,眉间心上,凝霜。
寻不到你所说的带有身世的前方,费尽思量,彷徨。望不见长白雪山茫茫的举世无双,生死阴阳,无常。
盼不到思无邪与同本的与子同裳,岂日无衣,夜凉。歌不尽千里长河华夏九州同论亡,惜君如常,不伤。逃不过宿命为你排的一场十年伤,来我身旁,归乡。
谁披了装裟断了发,守了青铜藏了花。
吾王起灵归来日,尔等俯首称臣时。
几经生死渐染尘,仍有天真为情留。不惧人心覆假面,只为那段兄弟谊。
十年消磨天真颜,彼时少年无处寻。高坐九门吴家堂,冷眼脚下俯首臣。
用尽冷茗与墨蔷,我见墙角独染香。
一玉微凉非璎琅,生离死别是平常。
换君十年又何妨?你携古刀背影凉。
十年生死两茫茫,年岁人似花相仿。
天涯海角孤身藏,真情假意倾城妆。
无边岁月成情殇,邪气莫近麒麟扬。
吴邪,不是天真无邪。
吴邪,现在也只是吴家的一个代名词而已,就像原来的张起灵一样。
吴邪,只是道上威名远扬的人。
吴邪,只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吴佛爷。
吴邪,不再是只会傻傻的躲在他张起灵背后的那个傻小子。
吴邪,不再是那个笑得干干净净光明磊落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去追求自己想知道的真相的吴邪。
那么,这样的吴邪,还会有人喜欢吗?
心里有人叫起灵,他许下一个诺言有人等了十年;
心里有人叫吴邪,他历经世间沧桑十年天真沦丧;
心里有人叫胖子,他甘愿守在村庄只盼云彩归乡;
心里有人叫花儿,他身抗家族荣耀看遍世态炎凉;
心里有人叫瞎子,他嘴角勾勒孤度笑临人间荒唐;
心里有叫潘子,他舍命为他护航高歌一曲红高粱。
西泠月如钩,天真己不留,断桥残雪,谁话相思愁,长白雪依旧,起灵难再留,姑苏月冷,十年谁人守,剪影冷如秋,海棠难回首,倾国倾城,谁笑百年忧,巴乃水长流,云彩已飘悠,千杯浊酒,何以解心愁,长白雪零落,天真终不复,葬花沙海,谁懂离别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