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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回到教室继续听课，发现许易在带领他们复习知识点，还没开始讲卷。
她默默松了口气，还好没落下。
徐一凡“什么事儿？”
顾晴回来的动静不大，但对于身为她同桌的徐一凡，很明显是影响到他睡眠质量了。
该申请换座了。
顾晴“市里作文比赛。”
顾晴小声回应他，视线依旧看着黑板，将许易的板书都抄录下来。
徐一凡“恭喜。”
徐一凡话毕，继续趴在桌子上补觉。
也算不上补觉，只是一上许易的课就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徐一凡看了眼顾晴，手指敲了敲她的桌子。
徐一凡“我要艺考，这个阶段外出学习，照顾好自己，有事找你哥。”
顾晴不解地看着他收拾包的动作。
顾晴“今天就走？”
徐一凡“下午四点。”
顾晴点了点头，看着他收拾。
其实他桌箱里有没有多少东西，就放了不几本外文书，所以顾晴根本没有帮他收拾的必要。
徐一凡“等着我给你来电，我是封闭性训练，收不到消息。”
徐一凡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这件事，顾晴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早就想说了。
他怎么那么自恋啊？！为什么觉得她会给他发消息，会想他？
顾晴“你学的什么专业？”
徐一凡“播音。”
顾晴“那你这文化课就不要了？”
徐一凡“请问什么牌子的弱智考不到285？”
顾晴再一次被怼，无语地吹了下额前的刘海。
这个世界不多着呢。
顾晴“一路平安。”
她旁边的位置又空出来了。
在他来之前那个女生原本是班里的生活委员，但是她辍学了。
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她。
徐一凡“好。”
徐一凡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请假条，原来他早就签好了。
难怪上节物理课，许易看见他睡觉没管。
章芃和扈竞文看到徐一凡背着书包离开教室，直接坐到了顾晴周围的位子上。
章芃“他又生病了？”
章芃“我看他上节课一点精神没有。”
扈竞文“校长找你干嘛，是因为你语文省三单独表扬你吗？”
顾晴也不知为何，情绪调节不上去。
心里空落落的，就像那个从小一直陪伴她长大的那个人先她一步长大了一样，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
顾晴的眼神空洞，明明语言在脑子里已经连成了句子，但是她就是说不出来。
他有多长时间呢？
一个学期，还是一年？
两个人大概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了，不过也耐心地在她身边等着她开口。
半晌，顾晴回过神。
顾晴“他要离开这里学艺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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