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端来一盆污水,那是厕所里拖完地的水,他们狞笑着,往里扔了一些垃圾,然后搅拌又搅拌。
陈折还仰着头,他被踢到在了地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两三天没来上课,就会变成这样。
明明在之前 ,他还是这个班里的领导者之一,现在就被人踩在了地上。
他们嬉笑着,然后把污水倒在了陈折的脸上,脏乱的垃圾一起往他脸上砸去,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们笑着看向他。“比这还恶心的你都喝过,这算什么呢?”
“把这些都舔掉。”他们说。
后座李易和邻桌沉愿一齐在江朝杳的身边说着,“啊,这也太恶心了吧,真恶心。”
他们俩皱着眉,捂着鼻子,往后倒退,就希望能够离陈折远一点,毕竟现在的他,很脏。
有人偷偷地从黑暗里探出眼睛,看向那边疯狂的战乱,陈折被迫的,一点点地将那滑进嘴里的污水咽了下去。
江朝杳淡淡地看着,随后移开了目光看向远处满脸苍白的女生,那是陈折的女朋友,但她也是谢尘的暧昧对象。
脚踏两条船,总是会在阴沟里翻船的。
就像她在上辈子时,在朱志鑫的凳子上放了针,随大流般朝他泼出那刚烧好的热水,给予了他无法愈合的伤疤。
那热水,最终也会泼向她。
位置又再一次颠倒了。
-
又是那熟悉的教室,江朝杳趴在桌子上装死,朱志鑫给她列出了所有可能考到的大题,密密麻麻的,那线缠绕在一起,好像永远解不开。
朱志鑫“这些,要解。”
他说话总是那么言简意赅,他许是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江朝杳接过来,突然觉得脑袋很 通。
她讨厌数学。
朱志鑫放下揉着眼睛的手,很认真地看着她,他看人的时候很认真,会让人觉得,那双眼睛,只是看着你,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江朝杳唇角慢慢勾着笑,她突然很想看一场戏,看圣人堕落是什么样子的,那双无波无痕的眼睛,又会变成什么样,她突然间很想知道。
于是她说。
江朝杳“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
昏暗的、安静的杂物间,因为常年没有晒到阳光,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这里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江朝杳把朱志鑫抵在门后,她就像一条古希腊的美女蛇,依偎在他的身上,她白皙的手慢慢地从他的眉骨往下移。
那清冷的人儿此时浑身却像带着诱引的气息。
她发白的指尖慢慢地往下,从下颌角再到喉结处,朱志鑫的眼眸暗了暗,因为依偎在他怀里的美女蛇的唇吻在了喉结处。
他的手指颤抖着,江朝杳满意地抬头,嬉笑着。
江朝杳“这就不行了?”
江朝杳的手再次往下,她看见她的眼里染上雾气,看他上下的喘息,看圣人染上海的幽深,也会变成红色,看他自高处跌入地狱的尽头。
她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语。
江朝杳“漂亮的圣父啊。”
江朝杳“救救你的信徒吧。”
朱志鑫抓着江朝的手,春雨一样的眼,里面溢出泪水,滴落在她的手上。
她知道他很难受,只要她轻轻地用力,他就会很难受地哭泣,看啊,他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上。
朱志鑫“朝朝”
朱志鑫“朝朝,不行。”
江朝杳轻柔地抚摸着他,窗边折射下微小的阳光,映出他潮红的脸颊。
江朝杳“那什么时候行呢?”
他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如同小兽的新生。
朱志鑫“以后。”
江朝杳吻了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松开了手。
江朝杳“好啊,以后,不要忘了哦。”
-
作者“男主对女主是绝对服从,不反抗只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