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的痛觉后,温如许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舒适感。她不动也不喊,只是想:“我上了天堂吗?”
可她记得,自杀者是下地狱的。
于是她睁开了眼睛。
就听周围一阵哐当噼里啪啦,屋子里还弥漫着有点呛人的熏香味,紧接着就是一堆姑娘抑制不住的惊恐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闹鬼啦!”
温如许:“?”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一水的白色陷入了沉思。再扭头看见自己散的跟贞子一样的黑色长发,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妈蛋,老子是寸头啊!
温如许眨眨眼,就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手指着她,半晌,哆嗦出来一句话:
“你这个不守规矩的贱女人,居然还敢睁眼?”
温如许:好的我明白我穿越了。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女子现身处何时何地?”
那个穿黄衣服的人估摸是皇上,拂袖扫掉了桌子上的一个琉璃杯子之后,气的走掉了。
屋子里陷入了更彻底的死寂。
温如许毫不在意,翘起二郎腿坐在床沿,手撑脸,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圈屋子。
嗯,这小屋子不小,装的挺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的屋子。
就是有点空。
她吊儿郎当的瞟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小姑娘,八九岁的样子,是个小丫鬟。
“小孩儿,我是谁?”
那小姑娘吓得一哆嗦,直接跪下去。
“奴,奴婢回公主,公主是当今容齐四公主。”
“我叫什么名字?”
“公主名玉,小字小字如许。”
温如许笑了起来:“我姓什么呀?”
小姑娘一个响头道:“容齐国姓氏温。”
哦,同名同姓,怪不得我跳楼能穿到这人身上。
温如许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边心里抱怨着这孩子身体太单薄一边不动声色的问:“我是怎么死的?”
满屋子的丫鬟一下子全跪了下去。
唔,不多不少,12个人。
眼见就是一屋子鹌鹑般的人,温如许站起来,光着脚在地上溜了一圈,挑一个最不顺眼的踹了一脚:“我问你呢?”
没动静,温如许侧下身子一看:好家伙,晕过去了。
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姑娘答了话:
“回公主,前几日夜里,奴婢们照看不周,有个歹人溜进了您的闺房,然后,然后……”
温如许仔细打量一下自己搓衣板一般的身体,一时没反应过来歹人钻自己的屋子到底是图个什么。
“然后你们第二天早上进来,发现满屋狼藉,歹人不见了踪影,而我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那小丫头急急忙忙又磕了一个头,“公主慎言!”
“我是吊死的?”
满屋子人齐齐的磕了个响头。
那事情大概就可以理解了。
无非就是喜闻乐见的女子贞洁遭侵犯后,被赏了一丈白绫,然后自杀。
可怜的小孩子。温如许这么想着,又问:“我多大了?”
“回公主,一十又一。”
她眼见着就要成年的灵魂,现在穿越到了一个本命年还没过的小丫头身上,简直比小说还无语。
她又看了看一直在回答问题的小丫头,说道:“她留下,你们都走吧。”
屋子空了,温如许坐回床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叫彩莲。”
“你名字真不好听。”温如许满脸嫌弃的说。
小丫头又磕了个头,“求公主赐名。”
温如许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眨巴眨巴眼睛。半晌,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白茫茫的天,说:“要下雨了呀。”
“含雨,你就叫含雨吧。”
小丫鬟再一次重重的磕头,“谢公主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