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彩衣镇一处不知名酒楼里,人头攒动,座无虚席。说书人拍拍桌子,清了清嗓子,一时引得人们的目光都向台上看去。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上次我们说到姑苏蓝氏青蘅君与其夫人的爱恨情仇,这回我们来说说蓝老先生蓝启仁年轻时的事情。要知那蓝老先生,年轻时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虽为人刻板,却也吸引了世家女子的青睐。可谁知,他的情路比他哥哥的还要坎坷上几分呢?”
此话一出,台下立马就有人按捺不住了。“那蓝老先生不是至今尚未有夫人吗?又有何情事可言?”
“当年东都南宫氏倒是与姑苏蓝氏走的极近,不知是不是薛——”此人话未说完,到仿佛犯了什么忌讳似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肯说了。
“南宫家?莫不是南宫姝予。想那南宫家曾今也是位列世家,风光无限。可前些年却退出了六大世家之列,如今只剩五家喽。”
“我听说南宫姝予不是一般女子,精于剑道,性格直爽,嫉恶如仇,也是明艳艳的女子!南宫氏没有她早在几年前就轮作一盘散沙了。”
“且不说沦为散沙不散沙的事情,自打几百年前出了孽徒连累师门的事情后,我觉得这南宫氏的气运就尽了。要不然,那南宫熙怎么会和自己妻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欸,且不谈这些,听说蓝启仁和南宫姝予当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在角落中有人高声道“要说起这蓝老先生呀,我家侄子就拜在那姑苏蓝氏门下呢,为人迂腐的很,教人倒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说书人也不在意大家的谈论,继续自己的说书。“说到这,就不得不为诸位提一下洛邑南宫氏,大家可知在那紧邻兰陵金氏的洛邑南宫氏,南宫氏,那南宫氏现今家主南宫姝予便与蓝启仁有过一段姻缘,只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说到此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南宫氏以‘修身齐家平天下’为训,教导出来的子弟皆爱民如子,有少数者甚至位及权臣。南宫氏的祖上便是朝中大员,此训便不足为奇。且说那年又到姑苏听学日,各大世家派门下子弟来听学,南宫子弟也不例外。彼时的南宫家主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南宫熙和南宫姝予。二人来到云深不知处听学,短短十来日的光景,蓝老先生与南宫姝予就互生情愫,之后…”
南宫瑜“这老头一定是胡诌的,他怎么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南宫瑜已无心听下去,拉着殊词抬脚走出了酒楼,不时还撅撅嘴。
这个阿姐也真是的,明明说好在彩衣镇聚头,自己都在路上耽搁了两天,结果她还是没来。心里的怨气还未消,转头就被街上一玄衣男子撞到了,连连后退,一肚子的怨气正没地方发泄。他连对方的脸都未看清,就冲人家大喊
南宫瑜“你是没有长眼睛吗?到处乱撞!”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一时跑的急了。”玄衣男子面带笑容,他的眼睛也眯成了月牙形,就是叫你生不起气来。他顺着目光看过去,撞到的男孩子比他个头小一点,却一身正气,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就是腰间青色的玉佩。
“我把糖人赔给你好不好。”南宫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不远处有个温柔的女声喊“阿羡!”玄衣男子丢下糖人就侧身跑了。那应该是他家中姊妹吧,南宫瑜这样想着,他也想自家姐姐了。
找不到阿姐,南宫瑜打算只能先去云深不知处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