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一直觉得司空寻是个挺正常的一个人,在他眼里,司空寻要比白东君还要正常一点,虽然平日里时不时蹦出一个奇怪是问题。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
原来她只是在这个时候憋坨大的!!
司空寻一刀劈之,带着幽蓝色的刀光落下,气势之汹涌,重若泰山!
在她出刀的那一刻,苏暮雨已然出剑!
与其说是出剑,倒不如说是出伞。
因为那把伞,便是他的剑!
只见苏暮雨纸伞一动,刹那间,一道无形的剑气裹挟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化作一柄利剑模样,朝着司空寻飞掠而去。
苏暮雨(年轻)你方才看过那场打斗,便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苏暮雨语气平淡,可忽然,他愣了一下。
因为本该防不住的白衣少年,却在此刻,靠着那套一通乱舞的刀法,破开了他的水刃。
就用一刀,破开了。
境界之差,不可弥补。
一个人对剑和刀理解的境界之差,更不可弥补。
直到此刻,苏暮雨恍惚了起来。
因为有些人奇奇怪怪的武功,居然可以缩短这之间的差距!
司空寻所以我说,我的想法不要脸!
司空寻又一次朝着苏暮雨劈开,即使刚刚那一道水刃被劈开,但剑气未散,划伤了她的肩膀,她也丝毫不在意。
苏暮雨(年轻)可你知道,向一个杀手中的杀手问剑,代价是有多大吗?
苏暮雨刚刚那一击,并没有杀意。
司空寻那便杀了我好了!
司空寻朗笑一声,从未停下。
那就杀了她好了!
苏暮雨(年轻)好!
苏暮雨应了一声,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周遭的雨气更重几分,就连寒意,也多了几分。
冷。
不是冬日的冷,是雨夜的寒冷。
冰凉,黑暗。潮湿。
冷得令人绝望。
伴随着这股绝望的寒冷,还有那股可怕的杀意。
只见苏暮雨手中纸伞轰然炸裂,像是花一样绽放开来,伞骨瞬间破裂,数十道利刃迸射而出,一道利刃只逼司空寻。
司空寻来得好!!
那么可怕的杀意直面而来,司空寻双手都在颤抖。
但她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害怕。
相反的,她的心中,莫名的兴奋。
在看完这个执伞的杀手和顾府二公子的打斗之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司空寻心中徘徊,久久不散,却又不能呼之欲出,在她心口盘旋。
直到刚刚她说了一句话之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心里出来了。
她说,我要问一问你的剑。
不是那样普普通通的一剑,而是像你面对顾剑门时,那样的剑法!
就在方才,苏暮雨杀机必露,展示出了和对面顾剑门一样的剑法的那一瞬,司空寻终于明白,强烈的困惑着她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问剑的渴望!
她要问一问这些人的剑!
要问一问这群剑客的剑!
不为别的,只因她想。
问一问吧,死又何惧呢?
既然如此渴望,死又何惧?
司空长风(年轻)该死的!
司空长风紧握着手中银枪,死死盯着那一幕,他不明白,司空寻怎么突然就犯浑了!
“想动手吗?如今是他们的生死较量,你们可不能干扰到执伞鬼哦。”那位白发,面色苍白如鬼的女人阴冷地笑道。
“执伞鬼的十八剑阵,手段之残忍,全尸都留不下,真是可惜了少年郎这样一张脸。”那个黑发女子有些惋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