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年轻)这人听话,倒是真听话。
院子里只剩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了,司空长风并不是真傻,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司空长风(年轻)怎么?你要我去洗澡?
百里东君(年轻)不然呢?!
枪客扛着一把长枪,其实他也穿着一件白衣,就是不太干净罢了,头发凌乱随意的披在身后,就一根绳子,随随便便的绑了起来,真是苦了他那张俊朗的脸。
但凡稍微注意一下,洗得白白净净,放到哪里不是招牌?
司空长风(年轻)我是浪客,浪客要那么干净干嘛?
百里东君(年轻)谁说浪客不要讲究干净的?!
百里东君已经受够了他这副邋遢的模样,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很讲究干净。
是站在他这边的。
司空长风(年轻)我说的!
司空长风特意挠了挠头,从头上抓出来几个虱子,在百里东君面前亮了出来,气得百里东君差点没动手揍人。
毕竟这人,吃他的饭,喝他的酒,可是从来没给过钱。
司空寻我洗好了!
司空寻高高兴兴地跑了出来,百里东君看见她身上那件还是有些味道的白衣,微微皱了皱眉。
百里东君(年轻)我不是把衣服给你了吗?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出来?
司空寻因为这是我当时身上穿的衣服呀,我肯定以后都要穿着这件衣服的,万一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没穿这身衣服怎么办?
司空长风(年轻)这是一个好想法!
司空长风立即点头,百里东君横铁不成钢地锤了一下司空长风的肩膀,随后走到司空寻面前。
百里东君(年轻)这样,我去成衣店按照你这个款式给你多做几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你先把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一股馊味,真是糟蹋了这张脸。
这张脸当时擦的干干净净,可是让原本不愿意帮忙的西施,瞬间就同意帮忙了。
只是人是笑着进去的,最后骂骂咧咧的出来。
骂得话无非就是——居然是个女人,白张了这张脸,活该是个没身材的!
司空寻不行,我就要穿着这件,等你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再换吧!
百里东君一脸沉默,望向了身后的司空长风,司空长风大笑一声,根本不管。
谁说浪客就要讲究干净的?
谁又说女子就不能穿一身馊味的衣服?
管那么多做什么?
随心自在就好!
司空寻对了,我欠你的银子怎么还清呢?
当时百里东君给她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明白,她还欠了百里东君不少的钱。
百里东君(年轻)那得挣啊!
百里东君指着司空长风,说道。
百里东君(年轻)他也欠了我不少银子,正在酒肆里打杂。
司空寻那我也帮你打杂好了。
百里东君(年轻)你不会也要天天喝我酒吧?
百里东君意识到什么,把司空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司空寻酒?我不喝酒!不过我饿了!
司空寻先是摇了摇头,又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开口说道。
一个时辰后。
东归酒肆的院子里,传来了百里东君的惊呼声。
百里东君(年轻)你是饭桶吧?这已经吃了三十碗饭了!还没吃饱?!
司空寻可我就是还饿呀!
司空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只是失忆,并不是失智,还是很清楚一个人正常的饭量。
百里东君(年轻)可你就算饿,也不会吃这么多呀!
司空寻可我就是饿啊!
最终,还是司空长风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碗筷碟子都收拾好。
司空长风(年轻)我给你煮面吧,菜已经没有了,还有面,你吃不吃?明日你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要吃多少碗饭,我就煮多少饭!
司空寻管饱吗?
司空寻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司空长风(年轻)管饱!
司空长风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两个人都往厨房走去,只留百里东君在屋里叹气。
大赔钱货,带着小赔钱货后去吃饭了。
然后,他这个小老板赔钱。
很快,司空寻便在这里长住了下来,百里东君加钱让成衣店三日之内加工做出了款式一样的衣服,司空寻终于换了下来,让百里东君稍微满意了一点。
更满意的是,这人只是吃的多,酒的确从来没有喝过。
干活的时候呢,也和司空长风一样,司空长风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就是第三天吃饭的时候,她已经懒得拿碗了,真的把那个装饭的木桶带来了,司空长风倒是热心肠,见她那木桶放在桌子上不好坐着吃,隔日就改了一下木桌,挖空了一块,刚好能让木桶放下去,又和他们的碗持平。
没事的时候呢,两人就在院子里练着自己的枪和自己的刀,互不打扰。
而百里东君就研究自己的酒。
三人一起在东归酒肆,倒也热闹。
其实司空寻不知道的是,以她的武功,根本别想名扬天下,她欠的那些银子,没个几十年也别想还清。
这一点,司空长风没有说,百里东君也默契地没有说。
人活着,总得留个念想。
死里逃生,又失去一切的人,更需要这个念想。
就是有时候,司空寻总会问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问题。
司空寻东君,你说我昏迷的那些日子,我拉屎是怎么解决的?
司空寻长风,你说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醒,会不会是饿晕的?你们不知道我的饭量,所以我一直饿着醒不了?
司空寻我已经给我这套刀法取完名字,就叫天下无敌降妖除魔开天辟地刀,这样的名字,一定能响彻整个天下,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