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东脏屿?
聂文东乐了,
聂文东这小子知道回来。
齐藏屿是科研班的学生,太忙,回寝没个规律,常年不见人影,他们三个都习惯了。但他性格很好,半夜回寝尽量不扰人,有好事愿意跟大家分享,和三个室友的关系都不错。这会儿听到他的名字,聂文东还有点不适应,却是打心眼里高兴。
隔壁寝室打游戏的同学卖力大叫,洪亮的有穿破屋顶的趋势。楼道里的灯不知何故熄了,屋里失去最后的亮光。窗外水珠变得密集,开始猛砸玻璃。一只萦绕湿气的手突兀地贴在门上,伴随几道闪电划破长空,更显惨白。齐藏屿头戴兜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齐藏屿没,没没没人,开,开
他说的有气无力。
聂文东脏屿,咋回来了。我还以为
聂文东坐在床上乐呵。
“啪嗒。”
“啪嗒。”
聂文东什么?真停电了,不是外头灯坏了!
聂文东惊呼。
夏一风凭经验,摸黑去探边上开关的位置,三根手指并在一块碰到了两个按键,各按下去,灯完全没有反应。
聂文东这么黑的天,你看的见路吗?
聂文东从床上站起,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却被随手扔的袋子拌住了脚。入目皆是夜色,他登时慌了,没控制好力度,跌坐在一人怀里。
许巍昂的双手下意识环住聂文东的腰间,趁着室友们看不见,将手扣在他的肚脐前。过近的距离让聂文东感到不适,他动了动胯,那双大手居然松开了。
许巍昂起来,重死了。
许巍昂推开坐在腿上不走的人。
聂文东这么黑,你让我去哪儿?
聂文东呛他。
许巍昂回对面床上坐着,别赖不唧唧的。
许巍昂赶客毫不留情。
聂文东说的跟谁愿意和你腻歪似的。
关键时刻,眼睛犹如摆设,干事全靠大脑。聂文东估摸好书包的大概方位,不再理许巍昂。他小心地迈过袋子,胳膊磕了下柜子,才艰难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柜子里放有各式各样的玩意儿,夏一风从中掏出备用的夜间照明灯,未等聂文东翻到手电,夏一风率先推动底座开关。光明自他手心逸散,仅凭微弱的源头,足以照清整座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