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璧,你今天做得不错。”沈飞云赞赏地看着连城璧,不得不说,不管什么事情,交给连城璧的话就会省心很多,也很稳妥。
连城璧此人除了有些年轻,但是够狠够毒,也懂得取舍,未来必定大有可为。
“沈飞云!竟然会是你!”沈璧君死死地瞪着自己的母亲,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
明明前一秒中她还觉得自己已经炸开了,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你叫我什么,没大没小的,你还有没有几分教养了?”沈飞云不悦道。
“哈,教养?”沈璧君讽刺一笑,“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沈璧君指着割鹿刀嘲笑道。
诡异的是上面的鲜血已经没有了,只有刀锋闪着让人胆寒的光。有一部分血说着刀锋滴落在地,但是大部分的鲜血已经被刀身所吸收了,这把刀看上去似乎更加可怖了。
就连靠近刀柄的那个暗红色花纹篆刻隐隐的都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完整了。
沈飞云神色带着不虞,语气就冷了下来,“你在说什么?管家,快把大小姐带走。”
“别碰我!”沈璧君挥舞了两下鞭子,发出破空声,威胁着向着自己靠近的管家,“连城璧,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沈飞云转身,神态温和地看着连城璧,似乎很是头疼,又带着几分嘱托和歉疚,“城璧,把割鹿刀给我吧,璧君这边你多看着些。”
沈璧君讽刺一笑,看着她假模假样的把戏,心里想大概那个所谓的故事恐怕也是母亲说来糊弄自己的吧。
但是沈飞云可以走,连城璧明显是走不了的。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连城璧叹了一口气,迎着沈璧君愤怒质问的目光感觉到了有些棘手。
果然,比起谈情说爱这种事情,他还是更擅长武功权谋。
“连城璧,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沈璧君也不含糊,直接就开口问道。
“知道。”连城璧看着她的眼睛回道。
“你们都想让他死,你们早就已经设计好了,一手防着天宗趁乱偷回割鹿刀,一手杀死迟瑞完成最后的祭刀仪式,我的好母亲安排的,而你当时接下的任务,也根本不是什么保护迟瑞,而是拿回祭刀之后真正的割鹿刀,对吧?”沈璧君冷静分析道。
“是。”连城璧没有否认。
“连城璧,你就这么看着迟瑞去死吗,你不是跟他关系不错,还很欣赏他吗?”
“那又如何?”连城璧背过手去说道。
他还穿着那一身染血的青衫,身旁是迟瑞的鲜血,尸体已经被不为等人带走,只剩下他们两个还在这里尖锐的对峙。
“连城璧!”
沈璧君痛苦地说,“你没有心吗,你为什么能这么冷血?”
连城璧也恼怒了,他转过身一把抓住沈璧君,脸不断地贴近她,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有没有心你不知道吗,沈小姐?”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毕竟——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关,我需要的只是割鹿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