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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单薄的女人缓缓推开大门进入,她刚踏进长廊就听到了一道嗤笑声。
是从她左手边的小阳台上传来的。
他们居住的地方在森林深处,树荫挡死了所有的阳光。
可以说,在这里是没有白天昼夜之分的。
阳台上的女人悠闲地伸展着双腿靠坐在躺椅上,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未喝完的血袋。
艾薇儿“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居然会让你这个血仆出门。”
虽然她也知道有时候一些事情还是需要人类出面去做,但她还是不爽一个人类可以自由行走在他们吸血鬼族群里。
瘦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微顿后继续往前走。
艾薇儿怎么可能如她愿,只是几秒的功夫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女人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艾薇儿“怎么?以为做了殿下的血仆就高贵了?”
艾薇儿“佐佐木寻?”
女人深吸了几口气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艾薇儿也是黑域组织里的一员,不过她跟那些能力很强又玩命的死侍不一样,她是组织里的干部。
黑域组织里的老大是殿下米洛斯,虽然公主珍妮特是他的妹妹,但最高决策权也在米洛斯身上。
他下面的干部除开珍妮特还有三位,艾薇儿,卢修,和那位连她都没见过几面,神出鬼没的杰克。
卢修一般都跟在珍妮特身边,听说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异能比较合拍,所以有时候做任务常常是两人一起。
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卢修喜欢珍妮特的缘故才喜欢跟着她。
艾薇儿一直没有听到佐佐木寻说话,有些恼火地抬手掐上了她的两腮。
艾薇儿“你要知道我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佐佐木寻“请便。”
佐佐木寻的态度让她更加火大。
她一直都很讨厌佐佐木寻这一副清高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人类,竟然对他们吸血鬼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
艾薇儿“你不怕死吗?”
佐佐木寻“人终有一死,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艾薇儿冷哼了一声甩开了她。
艾薇儿“滚吧,看着你就烦。”
她讨厌归讨厌,但她也知道米洛斯的脾气,一旦被他打上标签的人是不允许别人触碰的。
小打小闹可以,她可不敢去挑战那位殿下的权威。
佐佐木寻揉了揉红肿的两腮,侧头看了一眼艾薇儿。
佐佐木寻“最近还是少去医院偷血吧,现在医院讨论这件事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艾薇儿的美貌也不输公主珍妮特,她的长相是纯正的欧美风,五官张扬艳丽,这样的人一旦出去捕食,只会是手到擒来。
但最近一段时间她懈怠了不少,周旋的男人多了让她对他们的定义都变成了只会说漂亮话的渣男。
她更加厌恶这样的人类,所以就不再出去狩猎。
但她每天又必须要饮用血,所以才打上了医院的主意。
艾薇儿“啧。”
艾薇儿也知道一旦被盯上,那医院就不能再去了,或许下一次她去会面临天罗地网的埋伏也不一定。
佐佐木寻留下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她去到了米洛斯的房间。
米诺斯“怎么这么久?”
半躺在床上的米洛斯站起身,一个瞬间就来到了佐佐木的面前,他一手抱住女人的腰身,一手拉下她肩膀上的衣服,尖牙很快刺进了皮肤里。
女人闷哼了一声,抬手攀住他的肩膀。
佐佐木寻“医院,港口黑手党的人很谨慎,那一层楼密不透风,很难潜入。”
米诺斯“这样都没能死,那群人的生命力也真是顽强。”
尽兴了之后米洛斯才抬起了头来,他似乎是才发现女人脸上的红肿,他挑了挑眉,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跟以前一样把她直接丢开,反而是抱着她上了他的床。
米诺斯“看你瘦的,不是让你多吃一点吗?”
他还真是怕哪天把这个人的血给吸干,那样的话可就没有这么称心的玩具了。
米诺斯“吃的不够就叫下面的人买,我难道还能委屈你一顿饭?”
佐佐木寻“嗯,知道了。”
米诺斯“行了,看你那瘦弱的样子,准你在我床上躺一会儿好了。”
说完米洛斯就起身准备离开。
佐佐木寻“你还是没去见珍妮特吗?”
米诺斯“怎么?你们见过了?”
佐佐木寻没说见过也没说没见过。
佐佐木寻“她一直在按照你的任务走,你没必要这样有戒备心。”
米诺斯“呵,她是我亲妹妹,我当然是相信她的。”
米洛斯的眸光温柔下来,好像说到珍妮特他那暴戾的因子就可以暂时停息。
但她当初也是看着这个男人是怎么折磨他捧在手心的妹妹的。
就因为他的妹妹忤逆了他。
佐佐木寻觉得这个人很矛盾,明明看起来就很爱妹妹,但该动手的时候又丝毫不会手软。
为了所谓的宏图霸业,他可以把任何人算计到他的棋盘上,包括他的妹妹。
这个男人并不正常,他可以在上一秒对你柔情蜜意,但也可以在下一秒让你如同坠入地狱。
她在这满是吸血鬼的地方可以自由行走也说明米洛斯是相信她的。
她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只是因为她真心地爱过米洛斯。
当初,她为这个男人精致的外貌以及温润体贴所倾倒,甘愿留在他身边。
当知道男人的性格跟他表现出来的不一样时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走,但想逃出满是吸血鬼的地方又谈何容易。
这么多年她已经麻木了,早已分不清对米洛斯到底还有多少爱意。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样吧,能活一天是一天。
米洛斯已经出去关上了门,佐佐木寻看着天花板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了口袋里的报告。
她这次出去除了探查消息,还因为刚好在医院的缘故去给身体做了一个检查。
米洛斯说她越来越瘦,其实是她的身体已经严重贫血。
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也没几年可以活了。
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