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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太宰都把千夏带在身边,偶尔会去侦探社,大部分时间会在楼下的咖啡厅。
太宰一推开咖啡厅的大门就听到了自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当然,某个女孩的笑声似乎最大。
太宰治“喔呀,我还以为小姐等我等着急了呢,没想到却笑得这么开心。”
太宰站在女孩位置的旁边,女孩对面坐着中岛敦和泉镜花。
千夏“太宰!”
女孩抬起头来看向他,她脸上的笑容很明媚,连眼睛都带着笑容,太宰像是被感染一样也勾了勾唇,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脑袋。
太宰治“交到新朋友了吗?”
女孩拉住太宰的手臂,往里挪了挪,让他坐在身边。
千夏“他们说要帮我找记忆。”
太宰治“这样啊。”
千夏“太宰。”
女孩抱住太宰的手臂,伸长脖子想跟他说悄悄话,太宰也配合地微微低下了头来。
千夏“你觉不觉得镜花真的很可爱啊?”
中岛敦“太宰先生,那个,我们就先走了。”
太宰治“啊,好。”
该问的也问完了,中岛敦拉着镜花站起身就离开。
两个人走远一些距离后中岛敦转头看向座位上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贴得很近,女孩的手还缠在男人的胳膊上,女孩抬着头,男人低着头,男人应该是说了什么,女孩的脸微微泛红,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而男人似乎很愉悦,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
泉镜花“怎么了?”
中岛敦“没事。”
中岛敦转回了头,跟着镜花脚步不停地离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太宰先生和一个女生这么亲密的样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一瞬间他觉得太宰先生对那个女孩的笑容似乎跟平时是不一样的。
座位上,女孩羞红着脸,视线飘忽不敢看太宰。
就因为刚刚她问完那句话后太宰回她的话:
太宰治“没有小姐你可爱。”
她只觉得心砰砰砰乱跳个不停,偏偏始作俑者还并没有扰乱人心的自觉。
...
深夜,一个夜归的女人提着包走在小路上,在途径一个巷子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响动,她猛地转头一看,只看到了似乎是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枝。
她松了口气转回头来继续往前走,她抬步走了没多久,有一道黑影极快速地掠过女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透过墙壁看到了影子,她本就放在包里的手猛地拿出来,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一瓶防狼喷雾,但还没等她举起来,她就被一股大力禁锢住了全身,紧接着她瞳孔长大,缓缓地跪到了地上。
乌云慢慢散开,被完全遮掩住的月亮露出来了三分之一,先前的女人已经趴在了地上,她浑身都是血,不知生死。
...
来到侦探社也有一段时间了,千夏算是跟大家混熟了,大家都默认了她编外成员的身份,这会儿大家都在会议室里开会,只有她一个人坐在侦探社里晃着腿,无聊地吃着江户川乱步在去开会前给她留下的小零食。
会议室内,国木田双手撑在桌上,他的身后是一块黑板,那上面贴着好几张照片,无一例外,几张照片上面都是躺在血泊里的人。
国木田独步“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了好几起相似的案子,受害者全身上下的器官都被无差别损坏,可见凶手的狠辣程度。”
国木田独步“之前这样的案子只在国外发生过,但现在已经到了咱们这里。”
国木田独步“警方那边委托到我们调查这件事。”
中岛敦“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组织?”
谷崎润一郎“目的呢?受害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关联,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福泽谕吉“乱步,你怎么看?”
江户川乱步“无差别杀人,这样的行为既像是泄愤又好像是在报复社会。”
江户川乱步“不过,很明显,伤口上的呈现好像又并不是这样。”
江户川乱步拿起国木田刚刚传下来的几张照片,他眼睛眯了眯,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里的某处。
江户川乱步“每一具尸体都有一处伤口是最大的,深可见骨,那么,是为什么呢?是凶手在掩盖些什么吗?”
国木田独步“太宰,你说呢?”
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闲自得的太宰突然被cue到,转头对着国木田笑了笑。
太宰治“乱步先生说得没错。”
国木田翻了个白眼,最近太宰虽然不再总想着去自杀了,但却越来越散漫了,还总是围在千夏身边,每次他说太宰,太宰就用他当时的话怼他,
“不是你让我负责她的吗?”
他是让他这么负责吗?
结果太宰怎么说?
说千夏一天没有恢复记忆,他就要负责她一天。
他真是气得牙痒痒。
...
高楼之上,一个女孩坐在边缘,她的双腿放在外面,不仅没有因为这样的高度害怕,反而还很悠闲地晃悠着双腿。
卢修“公主。”
身后的人身上裹着黑袍,全身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他恭敬地单膝下跪,右手放在左边的胸口上,微微低下头。
珍妮特“卢修,我的零食呢?”
身后的人闻声立马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酸奶盒子,他插上吸管后递到了面前人的手上。
女孩拿着手上的东西,嘴唇凑上去吸了几口,似乎是觉得很美味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喝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不一会儿她本来还是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珍妮特“诶,你们最近的狩猎好像很频繁啊。”
卢修“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珍妮特“哥哥啊。”
“砰!”
楼顶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有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压着帽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女孩好奇地扭头看过去,嘴上还叼着吸管,时不时地吸两口。
珍妮特“大叔,有事吗?”
男人抹了一把汗看着女孩,“小妹妹,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你不要想不开啊。”
女孩恍然大悟过来,她现在坐在楼顶的边缘,这大叔恐怕以为她要跳楼呢。
穿着警服的男人不敢靠近女孩,他看到了那个跪着的男人,潜意识以为那个男人只是在求女孩不要死。
“小妹妹,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很多,实在没必要选择死亡这一条路。”
刚刚被女孩唤作卢修的男人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
他没有因为此刻楼顶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就移动半分,也没有多嘴插话。
穿着警服的男人见女孩没有说话似乎是一副在思考的样子,他屏息凝神地看着女孩,既希望她能想开下来,又怕她会稍不注意就往下跳。
珍妮特“大叔,你知道能填补内心孤独的东西是什么吗?”
珍妮特“终日彷徨在黑暗里的人是否会有一天能够走出黑暗呢?”
男人真挚地开口,“可以的小妹妹,只要你心向光明,肯定可以的。”
珍妮特“光明?”
女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她轻笑了一声转回了头不再看那个男人,而就在她转回头的那一刻,单膝跪在她后面的卢修突然猛地起身向着男人冲去,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卢修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离得这么近他才看清,这个浑身上下都包裹得很严实的人露出的那双眼睛竟然是红色的,还是那种妖艳的血红色。
没有给他疑惑和恐惧的时间,尖利的牙齿忽地咬了下来,他瞪大着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世界上还有这种生物。
“放,放过,求你放过我。”男人开始求饶,但脖颈处的疼却引得他大叫出声。
珍妮特“卢修。”
男人的求救声让女孩有些烦躁,她不悦地唤了一声,卢修松开了男人站到了一边,男人的身子还未跌下去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
是钢筋,对面还未盖完全的大楼上的钢筋。
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口血,女孩在这时已经喝完了手上的东西,她转过了身子,双腿交叠,饶有兴致地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还没有死,现在的状态只是生不如死。
珍妮特“大叔,你说你为什么要跟我提我最不喜欢的那两个字呢?”
女孩虽然笑着,但那眼神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有冰冷、无情以及嗜血。
恶魔。
男人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珍妮特“大叔,我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哦。”
珍妮特“我叫珍妮特,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呢,她说上帝是仁慈的,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女孩一边笑着一边抬起了手。
跟刚才软糯的声音不同,她的声线突然沉了下来,男人似乎听到了来自恶魔的低语:
『異空間』
穿过男人的钢筋被狠狠地抽出,鲜血飞溅,那钢筋也跟着消失在了空气里。
男人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卢修“公主,怎么处置?”
珍妮特“我不想看到他。”
卢修“是。”
卢修拿出怀里的玻璃瓶,只是往男人身上倒了一点,男人的身体从中间的伤口开始燃烧,几秒的功夫就化为了灰烬。
珍妮特“我要回去了。”
卢修“公主慢走。”
说完女孩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