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门的方向走去,转了转门锁。
它竟然……它竟然开了!?
他没锁门,门是开的!
“能……能出去了……”我小声的说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的心怦怦的地跳着,手心都出了汗。
我望向身后的熟睡的池漓,他的姿势没有动过。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反正他现在不会。
听说喝醉酒一般睡一觉就醒,有的睡两到三个小时就可以醒,有的则需要五六个小时。
在池漓家里我找到了一个手电筒和他身上的一把匕首,要有吃的我会全部带上,可什么也没有。
当踏出门槛的那一步,我压抑不住心跳,似激动,似紧张。
望着黑森森的树林,不知我会不会走出去,池漓没收了我一切东西,我没有东西可用,身无分文。
树林里没有路,地上全是石头和一些高高长长的杂草,稍有不慎就会磕的满脸是血。
走了不久,腿上已有划出几道血痕,很痛,但现在我只能向前走。
这里时不时会吹起凉风,还有那凄厉的鸟叫声,地上的虫鸣声。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我用匕首开辟一条道路,手电筒有的没的朝草丛里乱照。
我说过我怕黑,我只祈求手电筒能多照一会儿,能够我走出这里。
天已黑透,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估计现在差不多九点半,起码到凌晨五点天才会亮。
漫长的黑夜总是难熬的,我不想等待那么久,现在手电筒的灯光也微弱了起来,可能下一秒就会熄灭,等待我的只会是黑暗。
虽然我不知道出去的路,但我一直沿着同一个方向跑,我就不信我跑不出去。
可我错了,我发现刚才标记的一颗树上,我一直在这里徘徊,这树林就像一个迷宫一样,每个地方都是相似的,我只能在这里乱窜。
为了减少体力的浪费,我慢慢地走,手电筒也没电了,手心背部全身都冒着冷汗,嗓子发干,黑夜里我只能听见我心脏的跳动声。
“咚咚……”
“咚咚……”
“咚咚……”
手电筒没电了,我没有继续走下去,我坐在树下休息,看着黑夜和走不出去的树林,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的下来。
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胃告诉我它要吃饭,它要填满,我随便抓了一把草,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
当我要再塞一把时,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仔细的摸着它,从上到下,它黏糊糊,我还能闻到一股腐臭味。
摸到上面时,它竟然有五个小分支,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这是手指!!
是死人的!!
这东西刚才在我拔草的地方!!
我一下就呕吐了起来,可什么也吐不出来,干呕的难受,我使劲的捶打腹部。
“好恶心。”
这里怎么会有人的手臂,一定是那个男人干的。
我精疲力尽,倒在地上痛苦的哭着,今晚就让野兽把我吃了吧。
……
再次醒来,我又回到了那个房子,躺在床上。
要是没有腿上的几道血痕,我都以为那一切都是梦。
我明白了。
他没有喝醉,他只是想打消我逃跑的念头,他想告诉我这里是逃不掉的,只能乖乖被他囚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