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宋亚轩基本上都粘着刘耀文,两个人就和原本就连在一起长一样,睡觉吃饭练习都在一块,绝对不离开对方超过十米,而调查是谁做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了贺峻霖和严浩翔,因为马嘉祺好不容易放假他们不愿意去打扰,张真源和陈泗旭要经常去宫里还要去练兵,忙得很,而贺峻霖还有严浩翔基本就是几日进一次宫为太后演奏。
严浩翔看到刘耀文从那些人身上带来的证据推理,是一群江湖流派的人,其他的证据很明显,姜滨。“李相,那些想要对亚轩下手的是江湖上的人,但雇佣他们的应该是姜滨。”严浩翔和贺峻霖将整理好的证据交给了李相,李相一看到那个令牌上面的花纹心中边了然,当初他刻了两块玉佩,一块给了黄锐,一块给了姜滨,李相摸过上面的花纹,当初他很自私,黄锐和姜滨都很聪明,身上都有和轩辕恒相似的地方,所以他收了他们为学生,玉佩上的花纹也是他一笔一划勾勒的,“阿恒,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李相掏出黄锐的玉佩和姜滨的放在一起,两块玉佩重叠在一起的花纹和别在轩辕恒腰间的玉佩的花纹近乎一样,“错的是我,我不应该离开的。”轩辕恒看着那两块玉佩,就和他们一样,分开过。
“圣上,如果真的与闵国合作,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将鲁国刮分。”张真源和陈泗旭商讨了好几天都出这个结论,无论怎么样他们齐国的损伤都不会大,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还有刘耀文在,毕竟听他们说如果不是刘耀文硬性要求,他们闵国更本就不想让他来当这个质子,失而复得才会更加珍惜,所以刘耀文手上拥有半块闵国的兵符,随时都可以调动军队。
“那就…请闵国使者前来商讨吧。”之前那一战虽然没有消耗很多,明军主力军都还在,暗卫处也没少人,还多了一个人。“李相,这次恐怕要你暗卫处多出力了。”权衡利弊之下,暗卫处的人是带兵最好的人选,“是,属下明白。”李相打量着心里的小算盘,虽然这次又新带了几个孩子回去,但还是没有到达现在暗卫处八个人的实力。
“你怎么打算的?”轩辕恒看得出来李飞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八个人,极限,只能胜,不能败。”轩辕恒看着李飞的眼睛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李飞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他才会是最合适的将军的人选,李老将军当初就是因为李飞的身体才收养了杜华,说起来残忍,但确实是实打实。“我和你们一起去。”李飞握住轩辕恒的手,看着远方的夕阳染红的天,这怕是得有场腥风血雨了。“好,我会护着你。”
暗卫处几个人通过张真源和陈泗旭的口中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就都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马嘉祺找到新来的那几个孩子里面最大的那个,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之后也回去收拾东西了。
“马嘉祺,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丁程鑫停下手中的动作询问马嘉祺,“我也不知道,但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一个都不少。”马嘉祺真的不知道,这次的战役是齐国和闵国共同发起的,谁也不知道会维持多久,张真源和陈泗旭都有说这可能会是一场持久战,马嘉祺将属于他和丁程鑫的盔甲拿了出来,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套盔甲,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有要上战场的可能,平日上朝廷也有可能要用到。
丁程鑫看着这套盔甲心里就很复杂,他这套盔甲曾经坏掉过,是敖子逸和李天泽帮他修好的,还说给他留了个惊喜,那个时候他抱着这套盔甲翻了半天都没找到,后来也就忘记了,都过去好几年了。“阿程,你东西收齐了吗?”丁程鑫回过神,“收好了,你的医药包和药材要怎么收拾?我帮你。”丁程鑫这几年跟着马嘉祺,耳融目染也懂得了很多药材,还有一些药的作用,“对了,阿程,你把这个包进这几个小包里面,然后我们八个人一人一个,还有李相和先生的,其他的到时候看看还有谁需要,辛苦你多弄几个。”丁程鑫看了一下那些药材就明白了,他们要经过丛林,会有很多飞虫或是野兽,这是用来驱赶那些东西的,“没事,都要弄的。”
天渐渐的变黑了,宋亚轩和刘耀文已经收完东西窝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宋亚轩窝在刘耀文怀里,从缝隙间看了看房间,“刘耀文,和你上次走的时候一样,什么都不剩了。”刘耀文轻轻的拍着宋亚轩的背,哄他休息,只有这样他睡下后不会做噩梦,“不一样,我这次连着把你也带走了,上次我落东西了,这次回来拿。”宋亚轩迷迷糊糊的已经想睡了,“谁要和你走啊…我考虑考虑…”刘耀文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宋亚轩笑了,“不和我走我就把你打晕了带走,你这辈子,不准再离开我了。”
张真源和陈泗旭的东西很好收拾,毕竟刚从战场回来不久,东西不乱。“泗旭,你说如果真的是持久战,我们得怎么办?”张真源还是不希望事持久战,那样消耗太大了,变数也太大了。“持久战就持久战,反正这场仗是肯定得打的,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更何况不是还有你的兄弟们嘛?担心什么?”张真源心中也算是释然了一些,是啊,他还有兄弟们呢,有啥好担心的。
张真源擦拭了两个人的盔甲,盔甲上的刻花很精致,但上面有很多摩擦的痕迹,这是之前在战场上风沙留下的痕迹,“泗旭,我们好像真的…很幸运。”张真源擦拭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擦拭,陈泗旭将包裹扎起来,“对啊,我们很幸运,遇到了对方。”张真源转头对上陈泗旭温柔的眼眸,是啊,他们很幸运。
严浩翔和贺峻霖终于收拾完了,其实东西也不多,就是有些东西贺峻霖看到了就会想到以前,然后就会喋喋不休的说上好一会,严浩翔就默默的听着,又或者是严浩翔对着什么东西说好久,贺峻霖静静的听,那是他们互相缺失的三年。三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那三年他们都是独自成长,再见面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当初那么稚嫩了。
“贺峻霖,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这不是一个问句,“严浩翔,你很霸道诶,连让我考虑的机会都没有。”贺峻霖的眼睛早就已经雾蒙蒙的了,“这件事情,我不准你考虑,你不能拒绝。”严浩翔帮贺峻霖擦去泪水,“好,不拒绝。”贺峻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没有平日那样的清冷。“我们明日再进宫一次吧,为太后演奏。”贺峻霖看着旁边摆放的古琴和萧,他总觉得太后让他很熟悉,仿佛从他身上得到了家人的爱,许是他自作多情吧。“好,也算是有个交代。”
第二日的清晨,他们二人和往常一样,进宫,为太后演奏,演奏后,“太后,我们二人过几日边要去战场了,恐怕是没法为您演奏了。”贺峻霖和严浩翔跪在地上,看着炕上的那个慈祥温婉的女人,她给了他们很多的特殊,“贺儿,你与浩翔…是恋人对吗?”贺峻霖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害怕太后接受不了,“别怕,我呀老是老了,但这些还是能接受的。浩翔,好好对贺儿,莫让他再受苦了。”严浩翔和贺峻霖对着太后磕了三个头,“贺儿,过来,再让哀家看看。”
贺峻霖走过去,太后看着贺峻霖那双眼睛,“你的眼睛,和你娘亲一样。”太后的泪水顺着流过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您…认识我娘亲?”贺峻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要破土而出,但他不确定,“安儿是我最爱的孩子,你应该叫我一声皇祖母。”贺峻霖跪在地上,哭得停不下来,太后去扶他,“我的孩子,不苦,皇祖母在呢。”贺峻霖嘴里喊着皇祖母,心里闪过当初的场景,他是有人爱的,娘亲,我现在有很多人疼,很多人爱了。
严浩翔扶着哭得有些虚脱的贺峻霖走出了宫门,在马车前站了一会,贺峻霖突然感觉心中有些不安,“严浩翔,等我们回来,还要为皇祖母奏乐好不好。”严浩翔感受到贺峻霖手上的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了,“好,一定要为她演奏她最爱的那一曲。”突然背后的钟声掩盖了一切,喜悦、不安、激动,都在一声接着一声的钟鸣里转变为绝望,太后崩了。贺峻霖在严浩翔怀里哭了,为什么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又失去了呢。
上天好像将偏爱都给了这几个小孩,让他们遇见对方,但又好像把所有的苦难都让他们承受过了,究竟要怎么样安逸的未来才能配得上他们现在坎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