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吉他的孟鹤堂愣在当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身旁的那人。
周九良直视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一会儿才被粉丝的尖叫声惊醒过神。
匆忙收起手,尴尬的一抹假笑。
软奶音说到:“我这不替咱们的衣食父母表达一下他们的问候嘛,您接着唱。”
说着晃着小手,匆匆走下台。
又引起一阵骚动,粉丝观众纷纷感叹。
可爱到爆了,今天算是来着了
……
孟鹤堂的脸颊不经意间飘上一抹绯红。
羞赧的笑了笑,轻咳两声,低沉的嗓音中不经意间带着一丝羞怯。
“嗯…啊…谁再说九良不会疼人,看,多体贴啊。谁要是做了他女朋友,我跟你们说啊,得幸福死。”
“你啊!”
“我?我没那个福气。哈哈!”
虽是笑着,但却苦涩。
的确,他没有这个福气。
遇见周九良,就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他那还有什么资本贪恋更多。
匆匆忙忙下台的周九良自然也听到了那人的调侃,明显的笑声中有着他听不懂看不懂的情愫。
让他的心也跟着那人微微疼着。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刚回到房间的孟鹤堂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周九良很是奇怪。
虽然明天回北京,但也不急于一时吧?
下午的机票。
“你收拾行李干嘛?明天下午的机票不是吗?”
不禁疑惑开口。
孟鹤堂手下一顿,转过身温声笑道:
“我跟你鹤柏师哥商量好了,我俩换换,今晚我跟鹤春一屋。”
毕竟,他在这儿,让小孩儿这么不自在。
还不如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
周九良一愣,心里一阵难受和失落。
想起昨晚的一时迷离,还有早晨的一时失误,心里愧疚,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那人的话拦下。
“九良,我仔细的考虑了考虑,我们,要不还是分开吧。
我会拜托师父给你安排一个好搭档,我……我这样的人,在你身边,只会让你不自在,所以……”
孟鹤堂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本来从他口中说出裂穴这件事,就已经需要他很大的勇气和毅力。
他…
最终还是舍不得…
周九良愣住了,满脑子都是眼前那人说的“分开”。
他……他的意思是要裂穴吗?
心里一下子慌了,他从未想过要与那人决裂,也从未想过要彻底与那人分开。
他…他只是有些不适应,
他…他从未有厌恶他,嫌弃他,歧视他。
听到那人口中的分开,想到以后抬起头看到的,不再是那人温柔的笑脸,周九良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剜了一块,疼的他无法忍受。
“你……你是说……你想跟我裂穴?”
周九良颤着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孟鹤堂听到那人明显压抑着火气的语气,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一直不敢抬起头看着那人,怕看到那人如释重负的表情,怕听到那人“终于解脱”的话语。
强忍着眼中将要滑落的泪水,深深的点了下头。
“嗯。”
“孟鹤堂!
我在问你一次,你……你是真的想跟我裂穴吗?”
周九良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狠狠钳住那人的肩膀,迫使他看着自己。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跟我裂穴吗?”
周九良怒视着那人一直低垂的头,迫切的想要从那人口中听到否定答案。
心里慌乱如麻,脑海空白一片,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眼中的泪水最终还是决堤而出。
孟鹤堂鼓起勇气,仰起头,沙哑着声音大声回到:
“是!我是真的想跟你裂穴!
我很累,爱着你的那颗心很累。
你的冷淡,你的厌烦,每天都在凌迟着我。
我知道…我爱错了人…我知道…我很肮脏…**秽…”
最终,孟鹤堂没有压抑住心中那份沉寂许久的痛苦与无助,泪水肆无忌惮的冲出眼眶,喉中压抑的呜咽溢出口。
“可…可我能怎么办!我控制不住啊!……
我太累了…我知道…我的爱让你很恶心…我也知道…你的每一次躲避都是在警示着我…孟鹤堂啊…你的碰触真让我恶心……
所以,我躲得远远的…我躲得远远的不就好了?
……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的身边…再也不会有我这样的人出现。
对我们两个…不是最好的解脱吗?……”
孟鹤堂从那人手中挣脱开,静静的向后退,拿起行李箱,最终绝望的走出房间。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孟鹤堂,
这样的结局,
对你们俩,
就是最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