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秋回了楚国王都,就很少再和齐修远单独相处了。
瞿鸿也看出来了,沈玉秋睡到了以后兴趣就没那么大了。
人总是对轻易得到的东西并不珍惜,如瞿鸿,如齐修远。
沈玉秋每天处理政事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瞿鸿帮她尽力分担了很多,她也抽不出时间来搞情情爱爱那一套了。
以前沈玉秋过得很爽,都是瞿鸿在替她负重前行。
属地扩大了将近三分之一,瞿鸿也忙不过来了。
他们俩常常一起累瘫在养心殿的地板上,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瞿鸿给她唱自己随手写的乐府诗,沈玉秋很快就会睡着了。
“今年增加了一次科举,相信年底之前应该能招到足够的人手。”
“他们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沈玉秋踢了踢腿,想起来,又好久没骚扰臣子了。
她又悄悄问瞿鸿自己的风评有没有变好点。
“臣都宿在养心殿快一个月了,外边可是议论纷纷。陛下猜有没有人信咱们就是纯公事交流?”
连他爹都私下问他是不是要准备做后君了。
他倒是想呢……但这后君之位,不出意外应该只有李淮安坐得。
沈玉秋一张脸都皱起来了,“可咱们就是在公事交流啊……朕都好久没碰你了。”
瞿鸿牵起她的手,“陛下可是厌了?”
“可这些事,总得有人处理。夏季又是洪水泛滥,成片的流民需要安置……”她话未说完,被瞿相吻住了。
“交给我吧,你好好歇两日。”
“瞿相又不是铁人,也陪着我宵衣旰食一月了,连回家见见父母都没顾上。”
再这么忙下去她干脆自绝,跑路去下一个世界好了。这冤大头皇帝谁爱当谁当。
李淮安怎么没这么多破事?这家伙还能抽空去当卧底呢……
沈玉秋忽然灵光一闪。
有没有一种可能。瞿鸿是故意的。
他就是觉得自己出去太久冷落了他,硬是把自己留在养心殿关了一个月。
可恶,好狠的男人。
“瞿相,我问你一句,这些事真的非要我亲自过目不可吗?”
瞿鸿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开溜。
可惜书生体质还是太弱了,沈玉秋轻而易举地把他揪回来了。
沈玉秋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微笑着,举止端庄丝毫不慌。
“哎呀,我还以为陛下不会发现呢……”他装作十分懊恼的样子,“陛下变聪明了。”
沈玉秋嘿嘿一笑,“那是……你别跟我打岔!算计我是欺君之罪!”
“那陛下要怎么罚臣呢?”
她顺手解了瞿鸿的外袍。
夏季炎热,他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绸,模模糊糊能看透的那种。
沈玉秋原先忙得很,也没注意到,这穿了等于没穿的衣服。也就幸好养心殿没人,不然都有伤风化。
或许是体质原因,瞿鸿的肤上一年四季都冰冰凉凉的,沈玉秋和他贴贴的时候就像贴着冰块,非常舒爽。
“不守男德。”沈玉秋指尖捏着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非常不错!”
她贴在瞿鸿的耳边笑道,“朕重重有赏……”
瞿鸿一开始并没有理解她“重重”有赏是什么意思,直到被她玩得几乎落泪,才环着她的颈低声求饶。
“我的瞿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敢算计朕,怎么能喊停呢?”沈玉秋并不搭理他。
她心眼小得很,白白熬了一个月,总得从瞿鸿身上讨回来。
瞿相从出生那天开始,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力气不及沈玉秋,被她扣在怀里肆意摆弄。
沈玉秋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大发慈悲放了他。
瞿鸿看起来心情很好。沈玉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吃了亏,又自己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