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就是喜欢的话,那大概这世间就不会再有喜欢二字。
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我的口中说出,那支离破碎的记忆再次汹涌而现。
站在海边,看着海浪击打着岩壁樵端,大概某过于心死,戒指从手指上取下丢入海中,与那颗真心一起陨落在这汹涌的浪涛之下。
耳边的杂音很多,但没有一条是谩骂,满是责备。睁开疲倦的双眼,看着雪白色的天花板,暗自嘲笑。
厉尘澜未止,告诉我现在身体还疼吗?是哥哥没照顾好你。
哈,未止?你在喊谁呢?谁会叫这个名字?麻醉的药效过后,全身的神经刺疼起来。
厉尘澜未止,我不是有意阻拦你去见那个混蛋,但他那样子对你,我……
厉尘澜未止,都是哥的错,哥以后不管了,哥都依你……
神经刺疼慢慢地衰弱下去,白未止转动眼球他看着那个人,薄唇轻启道:
白未止厉尘澜,你依着我做什么?按照你的来就行……
厉尘澜未止,你如果要按照我的来,那个家伙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白未止那正好,只要你把他杀了,把欺负我的,得罪我的人都杀了不就好了?
厉尘澜看着白未止,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然被一个花言巧语的人渣哄骗了许久。
白未止厉尘澜,我要你把那些伤害我的人全部杀掉!我不想再见到那些人渣!
厉尘澜眸孔轻缓地缩放着,他点点头,将白未止露在外的手掖进了被窝内。
厉尘澜未止,麻药过后全身会松软无力,要是承受不住记得和我说。
白未止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正好也让我记得这家伙对我的伤害。
白未止额头满是虚汗,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露到枕头上,记忆快速地涌入。
记忆力的那个白未止,长着一副善意与慈爱的脸,但他的真实内心却不是,他有极强的虐待性癖好。
加上厉尘澜对他的放养,让他觉得生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更加可笑的是,这些记忆里还是他曾经最爱的人。
既然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又以全身的身份活了过来,那就一点点的对他展开报复吧!让他也尝试一下,被陷害的滋味。
厉尘澜未止,你手术完后只能吃些淡粥,等伤好些,再好好给你补补。
厉尘澜心疼的揉着白未止的脸颊,他抬手擦去他的眼泪,他唇瓣微颤,发白的唇膜上覆着一层水珠。
白未止厉尘澜,我想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不听你的。
白未止但这一次的车祸让我明白,我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了。
厉尘澜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他似乎有些时间没有跟白未止聊天了,他只是埋头工作,只是他在需要什么时尽力满足,他以为这就是满足。
白未止厉尘澜,我说的是真的了,这次的事情让我知道,我现在只有你了。
白未止眼眶微微泛红,他抿着嘴唇,唇膜上的水珠被他含下,苦涩的药水在口腔中蔓延着。
白未止五哥,我现在还能再喊你一声五哥吗?我……
厉尘澜放下手中的小瓷碗,他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未止忍着疼撑起身子,捧着厉尘澜的额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