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死时,你的名字,如最后一瓣花,自我唇上飘落。
——余光中
·短打
·私设有ooc有
·前情人设定+博士记起一些记忆
·☆角色死亡预警*
·博士如此说:银灰这家伙平常正正经经的没想到骨子里是个风流浪子
当我死时,你的名字,如最后一瓣花,自我唇上飘落。
——余光中
——
博士终于有了后悔的事。
她现在常常会想,如果那天不答应那个人会去找他,不答应他会照顾他的妹妹,什么都不管,像往常一样径自而过,不耐烦的丢下一句“回来再说。”
会不会结果全然不同?
明明她才刚刚记起些两人曾经的事,却再也找不到该倾听的人。
她想时常记着他,会不会让他在天堂开心些。但为了罗德岛,她的常常,也不过是睡前的放空和梦中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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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本子上落下密密麻麻的“银灰”二字。
阿米娅看到了,这个平常会催促博士工作的孩子沉默下来,她接替了本属于银灰的助理工作,就是希望能随时安慰博士让她好受点。
安慰总是失败,博士会很温柔的笑,告诉阿米娅不要担心,然后像从前经常会做的那样,摸摸她的脑袋。
“我只是,仅仅,有点不习惯而已,给我点时间。”
阿米娅去问过凯尔希医生,博士需不需要治疗,凯尔希头也不抬继续手下工作,“博士没多大事,甚至,她的总体工作效率还呈现上升趋势,过段时间会好的。”
大家也都说博士很好,因为他们没见过博士被巨大兜帽阴影笼罩着,从眉宇间透出的,不可化解的,浓重的悲伤。
·
“斯卡蒂,为什么你吹奏的曲子会带着悲伤的气息呢?”
“博士?你听出来了啊。”
斯卡蒂长长的银发在空中飘舞,很柔软,很像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歌,用来悼念,死去的家人,与同伴。”
这么说着,斯卡蒂嘴角浮现出淡淡微笑,她显然没注意,“那么博士呢,你是在为什么而感到悲伤?”
“没什么。斯卡蒂,你要多笑笑。”
罗德岛甲板上泛起海腥味的风,远方隐隐传来几声鸟鸣,竟迷了博士眼睛,扰了博士心神,她用力眨了眨眼,银灰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绝。
“博士,你知道吗?当你很思念一个人的时候,风会引领你再见他一次。”
斯卡蒂轻柔的声音飘进博士耳里,“也许在梦中,也许……就在你身边。”
·
“博士,这是……谢拉格当天的作战录像,你要看看吗?”
阿米娅小心翼翼地往博士手边放上一盒录像,上面被用红字印上了“绝密,除博士外不可观看”的字样。
博士瞥见,没多说,点了几下头,在阿米娅准备离开时问,“为什么要写这些?”
“我以为博士不想让别人看到。”
“阿米娅,在你眼里,我这么脆弱?”
“不,不是 !”阿米娅眼里漫出焦急,“我,我想让博士你开心。”
博士愣住,摆了摆手。
“也对,一次失败的作战记录,不该拿出去丢人。”
阿米娅欲言又止,博士已经下了逐客令。“去休息吧,阿米娅,艰难的战斗就要到了,不是吗。”
·
博士注视着那盒录像带,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清楚回忆起那天战场上的一石一木,敌人的一动一息,以及干员们的一举一动。
她记性向来极好,这让她年纪轻轻成为了不少领域顶尖的研究者,也让她时刻记得,银灰在她面前死去时,溅至脸颊每滴血的温度,在炽热灼烧她。
他瞳孔中倒映的她,嘴角压着笑意。
“当我死的时候,博士,你的名字,犹如最后一瓣花,自我唇上飘落。”
银灰轻轻把博士孱弱身躯推进指挥室,“好可惜,银灰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那一定很美,如最洁净的雪,谢拉格子民们,最爱的雪。”
银灰留下肩上的丹增,它拦在博士身前,阻止她再前进。
几步之遥,银发的男人在不断挥动着双剑,他动作显得古怪,大概是手已经折断。
他用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斩尽敌人的同时,耗尽了生命。
“银灰 !”
博士咬牙切齿。
丹增终于放她过去。
“我才不要替你照顾妹妹,还有你的家族,你赶紧给我滚起来自己去管,别想看我在乎你就占便宜让我去收拾烂摊子啊 !”
她拽住他的衬衫,口不择言大声吼道,银灰放肆笑起来,今博士更心烦意乱。
然而这笑没持续多久,银灰缓缓阖上了灰色的眸子,沉重的身躯把博士压倒在尘埃翻飞的土地。
他的唇擦过博士脸颊,凉薄,轻柔,如同谢拉格的雪,也像银灰。
“我的博士,你不会生一个死人的气吧,我将一直在你身边。”
银灰的头埋在博士颈间,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慢慢的,渐渐的,冰凉。
·
博士从回忆中抽身,把录像带放进抽屉。任由自己瘫进柔软座椅,抬起胳膊遮住从头顶出洒下的光。
“我也从没见过你笑起来的样子,但足已想象,就像谢拉格雪山之巅的极光,惊心动魄。”
-End-
说谢拉格人民最爱的雪时,银老板是在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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