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涂什么胭脂。
唇红分明,肌肤如玉。
嘴唇在他揉弄之下变得软而烫。
年窈窕颤了颤,刚想要推开他,带着冷冽温度的吻已经匆匆落在她额间。
纤细手腕被人握在掌心之中,她推拒不了。
她眼中向来都是清冷,向来都是不沾染世事。
但是胤禛见过上元节时候她满是笑意眼中承着星子的样子,见过年窈窕在宴席之上,对着年羹尧满是爱意的样子。
她的清冷,不沾染人间情爱的样子,好似只是对着他一人而已。
鹤,为什么要在属于他们的地方,还要遍布年羹尧的痕迹。
胤禛眉宇更紧,一下猛地将人打横抱在怀中,放置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床帐还未曾换下,还是耀眼夺目的红色。
她被放置在猩红的底色上,纤细脖颈露出,这样的突如其来,让她满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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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美人雪肤,像是镀了一层温软釉光,她十分无辜,不明白哪里惹到了胤禛。
胤禛居高临下看着她瘦弱的手腕,刚才不过稍稍用力,现在已经是有了痕迹在上头。
他轻叹一声,这才说着:“那图挺好看。”
“本王记得你今日说过“李太白就如同是姑射山的闲云野鹤”这种形容。”
“就知道,你确实是喜欢鹤。”
他将一直在监视的结果告诉她,让她明白他什么都知道,看着年窈窕拧起眉才觉得好受些许。
“高无庸,将本王准备给福晋的东西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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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无庸躬着身进来,跪倒在榻前,对于这样的情形他是一点都不敢看不敢问。
漆红木盘上满是宝石镶嵌的盒子耀眼夺目,他高高举起呈上。
刚才还想要将自己吞吃入腹尽显冷面王爷本色的胤禛,现在满是柔情蜜意的打开盒子,对着年窈窕说道:“玉石最宝贵的地方就是结实。”
“有团圆不散之意。”
“不论经历了怎么样的破损,都能够进行补救。”
“还可用金镶玉之法,将其美丽更上一层楼。”
他这样说着,执起年窈窕纤细的手腕,腕上红痕如同是雪地寒梅一般夺目,让胤禛心下满意。
手腕之上被带入水汪汪的玉镯,另一只手也是同样如此。
宽大的袖子,玉镯在腕上晃荡,更显得手腕纤细,不堪一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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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爷。”
“就是我不习惯手腕上带着些东西,磕磕绊绊总是不好。”
“纵使是金镶玉,也不像是最初那般美好了。”
所以这人究竟是发了什么疯,给个镯子就跟不让摘的样子。
这还没当皇上就这样说一不二,等当了皇上哪里是能够容下人的样子。
年窈窕心里再是如何想,面上都不能够泄露半分情绪 ,低垂着的眉眼满是担忧,生怕糟蹋了胤禛的一片好意。
“无妨,带着就是。”
“天下珍宝,都该由你来赏玩。”
说罢示意高无庸退下,这才坐在年窈窕身边,将涂了蔻丹的手指放在唇边细细一吻。
抬起眸子看向榻边墙上的《雪梅双鹤图》,满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