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
顾泽州暴躁地推开门,可怜的木门饱受压力地撞上坚硬笔直的墙,惹的雪白的墙灰溅的空气中到处都是。
“草,这才刚开学第一天就跟那个谁关系那么好?!”
顾泽州只要一想到祁远袒护季周的那个画面,脑子就快要气的炸开了,胸腔里被塞满了一堆鼓鼓囊囊的情绪,光一个摔门并不能起到任何发泄的作用。
顾泽州烦躁的拉开椅子,正想要坐下,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嗡嗡作响。
“麻的,烦死了!”
一手粗鲁的拽开咽喉处的两粒衬衫扣子,一手掏出手机,闪烁的屏幕上面现实着“袁琪”两个字。
顾泽州看到名字脑子空了一瞬,条件反射的接起电话。
“阿州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呀?”
电话那头的女孩儿嗔怪道。
顾泽州扶额,捏了捏紧皱的眉头,堪堪压下心头的无明业火。
“我刚刚在忙没有注意到电话,不好意思。”
“害,我俩谁跟谁啊?用不着道歉!”
袁琪顿了顿接着说,“阿州下星期艺术系团建你来不来啊?”
“你去我就去。”
顾泽州习惯性的接下了话茬。
“我肯定要去啊,不去这可说不过去。好啦!阿州你去忙吧!拜拜!”
“嘟嘟嘟”
顾泽州闭上眼睛仰头扭了扭低着很久的脖子,心中的业火并未散去些许,甚至更加旺盛。
祁远和那个季周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吧?季周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那个眼神,这哪像朋友该有的?
那双手还搭在祁远的肩膀上,还摩挲着…
“草!”
顾泽州猛地睁开眼睛,按耐不住暴躁的心情,拨通了祁远的电话。
医务室里。
“今天挂上几瓶就好了,这位同学身体比较虚弱,有点贫血,好了之后要记得多保养下身体啊。”
站在病床旁的医生细心嘱咐着正在照顾发烧着的人的季周。
“嗯,好的,谢谢医生。”
床头柜子上,祁远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季周伸手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州”。
八九不离十都得是顾泽州。
“喂…”
“怎么是你?祁远呢?把手机给他,我有话要说。”
顾泽州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不耐烦的说。
“噗嗤…”
季周听到电话那头烦躁的声音,没来由的想笑
“你笑什么?!把电话快点还给祁远!”
“你很担心祁…阿远吗?”
季周顿了顿说。
“阿远??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顾泽州“哗”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椅子因为惯性向后摔去,“砰”的一声。
“就你走了之后呗。有什么事吗?如果你还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没有功夫陪你在这儿闲聊。”
季周不紧不慢的语气惹的顾泽州更是气的跳脚。
“我有事要找他,他现在在哪?”
“你是他的谁?他有什么义乌要告诉你吗?他现在很累,我劝你最好不要来打搅他。”
季周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望着躺在床上静静的闭着眼睛的祁远,叹了口气。
唉,可惜这么好的男孩儿,眼神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