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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还未回答,杜城的车就开来了,顾时拉开副驾驶座,她上车前看了沈翊一眼,那一眼保函的情绪太复杂,复杂到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其实是想问问他,他对自己是不是单纯的革命友谊,还是跟自己一样,早已在不知名的某个瞬间情愫暗生。
此时,车上的氛围不算太好,甚至有点尴尬。
杜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沈翊,他倒是一上车就睡。
杜城“你俩怎么回事啊?”
顾时(Aurora)“什么怎么回事?”
顾时(Aurora)“遇到一块木头罢了。”
她摸了摸鼻子,感觉心里有一丝挫败感。
杜城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他怎么会不明白顾时说的是谁?只不过他没想到,会那么快… …
自己就被三振出局了。
他眼底的光越发暗淡,就好比那被乌云挡住的月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车厢始终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
今晚对于杜城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纵然有万般不甘,他也不敢朝顾时透露半分。
这件事是他的问题,这些年,他习惯了用师父这个身份陪伴她,在沈翊来之前,他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他都快忘记自己也深爱着某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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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杜城躺在大床上,看着顾时刚入警时他们一起照的相。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年轻,但就是这样年轻的他屡破奇案,有了功与名。也是那个时候,有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闯入了他的世界。
她甜甜的一声师父,融化了多少冰雪,让他的心都软化成了一汪水。
原来,自己多年的小心翼翼还不如沈翊的茫然闯入。
可他又能责怪谁呢?
… …就只能暗暗和自己较劲罢了。
就这样,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还是没有睡着。
拿起手机,上面只有蒋峰控诉他不稍上他一起回家的信息。
他的心空荡荡的。
指纹解锁后,滑到和顾时聊天的框框里。
杜城(晚安。)
杜城的手停留在发送键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他自嘲一笑,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最后,他把手机扔下了床,孤零零的一只手机就这么落在地毯上,慢慢熄灭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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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沈翊和何溶月都带来了重大的线索。
顾时(Aurora)“榕树花?”
杜城“嗯,我们在任晓玄的部分画作里也找到了榕树花。”
杜城“何溶月也说过,任晓玄的骨盆关节里也找到了榕树花。”
沈翊“可是我们在施工场地没有发现榕树花的痕迹。”
顾时(Aurora)“所以说有榕树花的那个地方才是任晓玄的第一埋尸现场。”
顾时打开文件夹,里面确实有很多关于榕树花的画作,其中有一幅画很特别,上面印着一个唇印,像是任晓玄故意擦了口红印上去的。
沈翊“唇印?”
杜城“这个唇印我也发现了。”
顾时(Aurora)“一般女孩子做这种行为只有一种情况… …这个人对她很重要,她甚至有些痴恋那个人,也在“他”身上寄托了不凡的情感。”
沈翊点点头,他拿起那幅画又仔细端详了一遍。
阳光下,他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唇印。
三人皆是一愣,沈翊抽出一张纸,很快把那张唇印描了下来。
看着那张唇印,顾时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唇。
顾时(Aurora)“这张唇印真的属于男人吗?会不会过于精致了?”
沈翊的嘴唇都没那么精致。
她悄咪咪在心里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