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路上,钱琼和沈翊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但两人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大胆的握住了对上的手,十指交握间——
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如果他们二位都是白领或者高中生,那么现在的场景就是言情小说。但很可惜,他们是国家公职人员,是警察,现在的场景不被分类到刑侦类别里就是被放到卷宗里。
沈翊悄悄遮住钱琼,钱琼则趁其不备把绑着两人腿的绳子解开。
车停在江边,钱琼感觉身边的沈翊突然变得很不对劲。
两人被刀威胁着赶下车,钱琼和沈翊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
曹栋最先兑付的是出言不逊的钱琼,他用刀尖在钱琼的身上随意画着圈,所经过之处引起一阵颤栗。
“你说,我是捅死你,还是把你踹进海里?”
冷静,要冷静……
钱琼保持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知模样接着讽刺,暗下却在打量着曹栋。
钱琼“你先捅死你自己,我再找人把褚英子踹进海里。”
刀划破外套,钱琼被沈翊拉着后退了一步。
钱琼无所畏惧的继续开口讽刺,仿佛生命危在旦夕的并不是她,而是这位手把尖刀的绑匪曹栋。
曹栋生活贫穷,是个亡命之徒,有随身带刀的习惯,但也就这一把。
他的力气很大,但沈翊也不差,她和沈翊加一块足够制服他,拖到杜城来。
钱琼“被我说准了吗?屁的爱,就是钱,你就非得这么美化自己吗?”
钱琼“还什么天天跑这道,扯淡!装什么深情犊子呢!?”
“你懂什么?”
无意义的交谈到此为止,曹栋把刀猛的一刺,但刀刀半道就停下来了。
钱琼下意识的握住袭来的物品,尖锐的刀划破手心,刺骨的疼痛让她瞬间出了一身的汗。
钱琼握着刀,哪怕双手鲜血淋漓,她也依然尝试着把刀夺过来。
她只能把刀往自己这里拽,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限制住了曹栋的行动。
沈翊连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把刀从曹栋的手里抢了出来,曹栋的手里没了武器,但钱琼的双手也皮开肉绽的发疼。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刀扔进身后的水里,浑身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幸运的是,杜城来了。
一声枪声划破凝固的空气,钱琼感觉现在的杜城帅到无可比拟,曹栋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钱琼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有不测风云,曹栋贼心不死身亦不死,他挣扎着把沈翊一脚踹进江里,连带着旁边的钱琼。
两声“扑通”,钱琼的双手火辣辣的发疼后又变成盐灼一样的刺激。
草的,她指定得杀死曹栋。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凌晨的医院格外寂静,走廊亮着的灯光微弱,钱琼勉强直起身子,看见了走廊靠墙的杜城。
她看不清杜城的神色,但他身上溢满了乌云。
杜城想抽根烟,但这是医院,禁止抽烟的标识离他不到十米远,只好作罢。
他今天慌张的开车,一连闯了三个红灯,看到摔碎的两部手机,可笑的是,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沈翊和钱琼买新手机会很麻烦。
伙伴这种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接触过了,被钱琼硬拉着组成什么警局三角形小队的时候,他只觉得好笑又有趣。
他以为沈翊只是愧疚心作祟,他想着沈翊不会有事的。
同样的,他也认为钱琼只是过来玩玩,他想着钱琼不会有事的。
和七年前的场景所差无几,鲜血,脸色苍白的伙伴,穷凶极恶的暴徒……杜城开了一枪,差点射进曹栋的肩膀。
将曹栋压倒在地,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用尽他最快的速度救上了两人。
沈翊在病房昏迷不醒,浑身冷汗;钱琼被送进手术室进行急救,杜城裹着毯子,感觉空气如几年前一样变得稀薄,一个无形的罩子再次把他罩住,他恍惚间又变成了那个冷酷无情行动果断的城队。
这次漫无边际的放空被打断,始作俑者拉着他进入病房。
钱琼“你是守了一夜吗?”
杜城楞楞的点头。
钱琼没有叫他休息,而是和往日一样娇蛮又欠揍的叫自己给她倒水。
杜城松了口气,心脏抽动的疼,还好、还好钱琼把他拉回来了。
沈翊醒的比钱琼晚,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人探望,那女人施施然的坐在座位上,浑身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闹得钱琼打了一个喷嚏。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虽然用词文明,但句句都是对沈翊善意的控诉,搁平常钱琼绝不会多管闲事,但病人需要多休息,无论这个病人的身份到底是艺术家还是画像师。
钱琼突然打断女人的话,穿着病服的她依旧漂亮,虽然脸色苍白,但浑身的气质藏不住。
钱琼“我有一个哥哥,他二十六岁的时候毅然辞职,开了公司,选择自己打拼,逢年过节也不回家,一问他就是为了公司和梦想……你知道十年过后,他怎么样了吗?”
女人一连答了几个答案都不正确,反正她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便直接起身告辞。
确定女人走后,沈翊虚弱的把视线转向钱琼,钱琼感觉他现在既迷茫又开心。
沈翊“他十年后怎么样了?”
钱琼满不在乎的享受着超清大电视,回答道。
钱琼“他十年后三十六岁了。”
沈翊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灿烂又开心,和往日里总是沉稳又温柔的他不一样。
——
两位选手纷纷步入正轨,但城队还咋买票,沈翊已经找到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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