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琼尴尬归尴尬，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钱琼“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不自信，并且痛苦。”
钱琼“很多张……看起来像是她们整容前的画像，她们的面貌反而坦然了很多，好像这幅美丽的躯壳带给她们的是枷锁一样。”
钱琼“……是什么案子吗？”
沈翊“对。”
沈翊“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杜城回来发现沈翊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四下寻找之时他发现钱琼也不在了。
杜城“这小子偷跑!”
钱琼绕过弯弯绕绕的停车场，带着沈翊到了一台电动车前，两个可爱的玉桂狗头盔正挂在后座。
钱琼“给。”
沈翊也不别扭，接过头盔就坐上了后座。
他本想给钱琼指路，却发现这人不仅轻车熟路的，而且还清楚很多他都不知道的小道。
沈翊“你不是才回国吗？”
钱琼“但我过年过节还是得回家啊。”
钱琼一个漂亮的转弯，车就这么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整形医院门口。
钱琼“这医院我认识啊!”
沈翊“嗯？”
钱琼转头对上沈翊探究的视线，她开心的拉开外套口袋。
钱琼“我昨天刚从这办了年VIP!”
沈翊憋不住笑，他恶趣味的接话道。
沈翊“那可能得让你失望了。”
面对钱琼好奇的目光，沈翊慢悠悠的开口，温柔的笑脸下满是打趣。
沈翊“这家院长就是这起案子的受害人。”
钱琼“啊？”
钱琼反应不过来，发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沈翊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等她开口，笑眼弯弯的，但腹黑是藏不住的。
钱琼“……啊？死、死啦？”
钱琼“……”
钱琼哭丧着脸的样子着实有趣，沈翊忍不住的看了几眼。
沈翊“走吧。”
钱琼小跑着跟上沈翊，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捞回这一笔。
等待沈翊观察的时间里，钱琼也跟着找了找线索。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这里没有摄像头，就连前台也没有。医院整体装修风格很大气，和普通的医院不同的就是白色占比很多，看起来没有人情味儿一点。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的少，更多的是职业套装，还有的像是售楼处的人一样拉着客户介绍手术名单。
院长不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他看起来更有病一点，钱琼昨天被忽悠着办卡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二楼三楼的画风可以窥探出院长这个人的本质。
但无奈，这里的项目实在太划算了，很多医美和美容项目都比美容院的便宜，能够吸引很多年轻女性消费。
这里可能和案件有关系，思考至此，钱琼打算拿出手机像是电视剧里一样给沈翊或者杜城传消息，但她都思考好措辞后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二人的联系方式。
大写的尴尬。
她只好把消息复制到粘贴板，之后收起手机凑到沈翊旁边。
沈翊正在打量一幅画，钱琼看了几眼后就没有兴趣的转移了视线。
沈翊“这幅画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钱琼“低级爱好。”
钱琼“这种画只有爱装逼的矿老板才喜欢买。”
沈翊浅浅的笑，继续开口。
沈翊“你要给我看什么？”
钱琼“你怎么猜出来的!？”
沈翊笑而不语，钱琼把手机里粘贴板的消息给沈翊看，他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表示收到，接着他就打电话叫来了杜城。
杜城虽然人看起来凶，但办案子是一等的负责，听到有线索，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钱琼又把自己的发现给杜城说了一遍，杜城皱眉，良久后他说。
杜城“我们还得去看一遍。”
但这次不可以以警官的方式，消息还没有完全泄露，不可以打草惊蛇。
钱琼又故技重施的掏出了那张闪亮的年VIP卡。
感谢报案的是秘书，她也回家休整去了，前台小姐并不认识他们，没有通风报信的可能性。
“那女士，您身后的这两位确定要都带进去吗？”
钱琼“嗯。”
钱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墨镜戴上，她看着前台小姐发问。
钱琼“有什么问题吗？”
“可……”
钱琼“他们俩都是我的男朋友，你有什么意见？”
沈翊和杜城都默契的转移视线，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在钱琼理直气壮的要求和钞能力的光芒之下，三人顺畅地进入了二楼。
三人个观察各的，沈翊主要在各种画作和装饰品前停留，杜城主要看各方面的细节和墙上的职工表，钱琼则专心观察来人的打扮和穿着。
来这里改变自己的人都穷不了，打扮也都是体面往上，八九万的包也能看见一两只。
可能是约定俗成的缘故，来整容的人大多是女性，男性们很少会在意自己的样貌，只要不是丑陋的过分那就是及格线以上，但女性却要有美丽的面容和纤细的身材，如果可以，他们还想要女性有智慧的头脑和为家庭奉献的精神。
二楼和一楼没什么不同，走来走去的人也一样。
但钱琼眼尖的注意到，二楼这些职位高的工作人员，她们的手都不丑，是公司要求还是巧合？
一直到试图进入院长家的警察们被封条拦住，怕身份暴露造成恐慌的三人只能作罢。
但是——
杜城“……我是开车来的。”
钱琼“我有点想坐车。”
沈翊“……我不会开车，也不会骑电动车。”
决定的方式非常草率，在钱琼强烈的要求下，三人选择了石头剪刀布的方式来定胜负。
最后的结果是钱琼开车，杜城骑电动车，杜城不想带沈翊，沈翊这个第三歪打正着的坐上了最好的位置。
算了，就当是做好事了。钱琼这样想着，也让杜城一起上了车。
杜城“电动车呢？”
钱琼“……要不然你俩谁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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