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逝的青春也如花落,多少人曾在青春里繁花盛开,美丽一时;多少人曾在青春流逝时,留下了灿烂的过往。也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也曾立志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如此豪气几人可忘,几人可在青春溜走时忘记那段飞扬的岁月。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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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唉等一下,让一让让一让啊……
宋亚轩扯着贺峻霖的衣袖,拼了命地往公告栏前挤。一路上,咒骂的声音络绎不绝,其中还混杂着夏季校园中轻微的蝉鸣声,它们似乎也在跟着抱怨天气的燥热与人群的拥挤。
“唉,怎么回事呢你们,有病吧?”
“别挤了别挤了……”
“MD老子限量版球鞋!”
……
宋亚轩一路上打着哈哈,一路又像故意似的踩上了一人洁白的球鞋,随后在那人脾气发作前,立即露出了万分无辜的神情,嘴里不住地喊着“抱歉”。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再加上极快的认错态度,弄得人立马没了脾气——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好在,总算挤到了分班名单前。宋亚轩舒了口气,对着身旁好友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样。
宋亚轩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要没有我,今儿你准迟到。
贺峻霖啊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好不好?这全校人基本都被你得罪光了。
贺峻霖十分不走心的敷衍着,便不再管宋亚轩叽叽喳喳的“狡辩”,一门心思地放在了面前长串的名单上。
大概是那天阳光过于刺眼,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折射出的金光落在白纸黑字上,显出了一丝异样的虚境感。
贺峻霖有一双极具美感又纤和柔软的手,作为“手控”的宋亚轩曾不止一次地表示过这也是他和贺峻霖交朋友的原因之一。此时,他纤长的指尖划过一个个人名,突然,在高三A班一栏下停住了。
那日阳光很刺眼,宋亚轩叽叽喳喳的声音还一直无休止地在他耳畔回旋——世界很嘈杂,也并不恰到好处的美好,只是一瞬,他觉得整个人有些恍惚,像坠入了旋转不止的漩涡,一时间,辨不清此时的心绪。
高三(A)班
……
宋亚轩
贺峻霖
……
严浩翔
刘耀文
贺峻霖打断了宋亚轩没完没了的话语,指尖轻敲了一下名单最末的两个人。宋亚轩移目,在看到了那短短六个字后,深邃的眸内像是化了一滩水,微微圆睁,带动了细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
阳光下,像是被镀了层金光。像是……被天神眷恋,普渡众生。
-严浩翔
刘耀文-
仅仅六个字,挨在一起,却成了全世界,却成了……所有的忌惮,所有的欣喜,所有的悲痛以及所有的美好。
宋亚轩不知道贺峻霖是怎么想的。
贺峻霖也不知道他该是怎么想的。
他只是想……那日阳光真是刺眼,真是让人没来由地想要越过那层屏障去不顾一切地亲近。真是……好久没见过像如今这般耀眼的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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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严浩翔、刘耀文两个“易燃易爆物”被分进同一个班,且还是重点的事情,传遍了全校。
已经被冷漠许久的群聊又再一次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提示音。
“虽说对大佬进重点班有心理准备,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总是知道的吧?这高三的生活怕是要变天了。”
“我第一次觉得考进重点班也不是什么好事。各位A班挚友,自求多福。”
“我以为学校肯定会把他们两个分开,A、B两班不都是重点吗?资源也都差不多,谁知道咱校分配个班级是想让A班学子活见阎王?”
……
此时,“活阎王一号”刘耀文在离开课十分钟的点上十分艰难地与起床作斗争,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起那么晚的,要怪就怪那姓严的大半夜拉他出去干架,以至于让“三好学生”刘氏无法得到一个充足的睡眠。
啧,他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内心有一万句不带重复的脏话飞腾而过。目光扫过床头的时钟后愣了愣神——嗯,离上课还有八分钟……他隐隐感到青筋在突突地跳。
怎么办呢?反正都要迟到了。
那就接着睡吧!
于是乎,心态放得极宽的“活阎王一号”非常巴适地重新倒在了床上,把“一起上学”的什么狗屁约定全都抛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在大太阳底下等了某人毛三十分钟的“活阎王二号”此时阴沉着脸,冷白皮的相貌原显得贵气绅士,只是放在严浩翔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傲然与戾气。
秉着相处五六年的默契,刘耀文这厮铁定是睡过头了。
MD补觉不叫上老子一起?这五六年的兄弟真是白做了。
严浩翔当即立断地从刘耀文家的厨房窗口跳了进去,直接在沙发上一躺,接着便毫无衔接地闭眼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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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两位“活阎王”十分不出所料地迟到了。偏偏班会上什么自我介绍、竞选班委、注意事项、住寝须知等杂七杂八的条款还得等人到齐了之后再一一展开。于是乎,第一节课顺理成章地改为自习——但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跟两个“狠角色”呆在同一个教室里,谁能自习的进去?
终于,第二节课开课五分钟,就在班主任决定不等时,教室门的“吱呀”声一下吸引了众人注意——只见两个少年逆光站着,一位慵懒气质自内而外,另一位更是将“清冷”二字刻进了骨子,只不过此时的眸子里冷得像是凝聚了万年寒冰。
严浩翔很不爽,明明自己起了个大早等刘耀文,结果那人忘了也罢,竟然还直接动用武力,把他从沙发上踹醒。要不是他有着足够冷静,否则早在刘耀文家就决一死战了。
刘耀文也很不爽,你说严浩翔大半夜不好好睡觉约他干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翻他家窗户,最最重要的,睡沙发睡也就睡了,他怎么能那么可爱的小猪佩奇玩偶作为枕头呢?要不是他有着足够冷静,事情会只有踹几脚那么简单吗?
总而言之,此时气氛低的可以。
同学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面面相觑,互相对着口型:“他俩咋了?”“不会撞见打起来了吧?”“果真一山不容二虎。”“嗯,怪怪的。”
贺峻霖一时不知该将目光放向哪里,于是眼神飘离得四处乱转。但最终,他还是跟门口处的严浩翔对视上了。后者看似面无表情,但眉头不知何时皱起了一个轻微的幅度。大约三秒,便未留一丝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贺峻霖一直觉得在这种方面上自己挺没出息的——例如对视上就砰砰直跳的心脏,例如在那人无视他后满脑流荡的失落。
贺峻霖宋亚轩儿……
宋亚轩嗯?
宋亚轩闻声扭头,挡住了窗口溜进来的部分阳光——有些看不真切,只依稀记得好友低垂的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了一片薄薄的阴影,挺立的鼻梁上架着一筐素白圆眼镜,显得很斯文。
——以至于让贺峻霖都有些不像贺峻霖了。
难怕时间过得再久,宋亚轩好像还是无法把眼前的“乖乖三好生”和“贺峻霖”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在他眼里,贺峻霖是夜色,是皎洁的月光;贺峻霖是戾气,是浓厚的阴霾;贺峻霖是利刃,是漫天的血腥;贺峻霖同样也是救赎,是无边的勇气……
但他却于现在……成了太阳。
宋亚轩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可严浩翔、刘耀文,包括宋亚轩都未曾迎来过黎明,不同世界的人,谈何“喜欢”?
自讨苦吃……不是吗?
刘耀文与宋、贺二人交流不多,心底自然也没有那么多隔阂。路过他们二人桌时,先是顿住了脚步,惊喜地瞪大双眼——只是笑意还未完全流露,便被严浩翔一把揪住了衣领,往前推搡着。
严浩翔快点走啦,同桌儿。
也是,班里人早早两两做好,任谁也不敢往身旁放一尊“大佛”呀!
刘耀文一头雾水,都忘了严浩翔揪着自己衣领的动作正在极大地挑战他身为校霸的“无上权威”。
等到了座位,他才猛然醒悟,一掌拍下严浩翔纤细却有力的“熊爪子”。周围人都有理由相信,若不是这地儿太小施展不开,他们已经能战上几回合了。
刘耀文MD严浩翔,你再敢对老子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子把你皮给扒了?
严浩翔对不起啊……我不信。
刘耀文诶,你最近很拽啊!是你爸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严浩翔没你拽——哦,你让我又想起了不知对那俩同桌谁时,你露出的一副花痴脸,说出去都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你是我小弟。
刘耀文尼玛严浩翔,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
台上自我介绍的同学讲话千篇一律,什么“我叫xxx,今年xx岁,爱好xx,希望以后多多指教”,真是有够无趣的。然而台下就不一样了,干啥的都有——包括一对儿还在那“决一死战”。
贺峻霖大家好,我叫贺峻霖。
闻此,刘耀文紧急刹车,由于惯性作用一头扑在了严浩翔怀里,而严浩翔出于本能反应搂住了刘耀文的腰。两人双双愣住了。
于是,台上的贺峻霖放眼望去,目光最终聚焦在这样一幕场景——严浩翔搂着刘耀文,像是处在热恋期的小情侣。喉头有些干干的,还有些苦涩。贺峻霖移开视线,继续系统化地做着自我介绍。
贺峻霖今年十七,爱好……没有,谢谢大家。
大概因为贺峻霖的颜不错,女生也好,男生也罢,都给予了他最热烈的掌声——贺峻霖逃也似的跑下了台,刘耀文惊醒般地推开了严浩翔。
严浩翔手中似乎还留有一丝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一直烧到耳根。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跟个傻子无异。
刘耀文偷偷瞟了眼身旁人爬上红晕的耳根,不会吧不会吧……
刘耀文翔哥这是害羞了?
虽说这句话从刘耀文口中说出来铁定是个恶趣味的玩笑,但严浩翔此时宛若被戳破心事的孩子,考进重点的智商直接降为了负数。
严浩翔你才害羞呢!
严三岁恼羞成怒。
严浩翔谁让你突然刹不住的,一个贺峻霖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对他有意思?突然就停下来了……
刘耀文突然觉得趁严三岁智力还未恢复时,逗逗小朋友也蛮好玩的。
刘耀文那不能啊……毕竟我只对你一人害羞,严小朋友。
夏季的风暖暖的,热热的,从窗口雀跃迎来,撩过人的心尖,掀起了独属于夏天,独属于少年的波涛汹涌,怦然心动。
严浩翔刘耀文……
严浩翔想说什么,话却始终堵在嘴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最终只闷闷地吐出了一句。
严浩翔你才是小朋友呢……
像某个慵懒的午后,一杯咖啡,一只毛线团相伴玩耍的小猫,将自己滚作一团,一下一下不止地轻柔地挠着主人的心——痒痒的,安适的,愉快的。
刘耀文说不清自己是何感受。
他只觉得有一只小猫在一下一下不止地轻柔地挠着他的心——痒痒的,安适的,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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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下一个,严浩翔。
话音刚落,全班人正襟危坐,对传说中能“一个顶十”的传奇校霸都抱着最敬畏的心理,只不过严浩翔经历了方才一事,眼中的“寒冰”暂时性的“消融”了,站在讲台上规规矩矩的,俨然一副校三好生模样。
说实在,严浩翔跟刘耀文虽挂着“校霸”的名,但与外面那群混混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在众人印象中,校霸就是背后有家室撑腰,有恃无恐,不学无术的顽劣分子——但他们不一样。
就拿高一一次模拟考举例,严浩翔当时的数学老师属于“上课等同于念PPT型”,而他的课被一度评为“治疗学生睡眠的不二方法”,于是乎,严校霸就逃了他的课一学期,结果成绩出来后硬是拉了他们班数学第二名十几来分。
同样,刘校霸凭借其超高智商,课里课外羞辱他们刻板印象及其严重的英语老师。在模拟考试时更是高能控分,将原本可以满分的卷子压到了及格线,于是乎,某英语老师成功错失了升职加薪的机会。
除去“智商碾压”等高能事件,他们的颜同样也是人群中议论的焦点。
例如说,此时严浩翔立于台上,身形高挑,气质出众,面色白皙,星眸浩瀚,宛若不谙世事,置身世外的贵族公子,染不得一分污浊。
严浩翔严浩翔,十七,爱好……
贺峻霖足球。
贺峻霖轻声接到。
严浩翔啊,对,篮球算一个。
哪料台上的严浩翔突然笑道。其他同学的不可思议在于有生之年能看到高冷如严校霸的笑,而贺峻霖的不可思议则在于他的回答——篮球,怎么可能是篮球呢?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刘耀文——刘耀文的长相偏硬朗,妥妥的小说校园剧男主,只是笑起来没嘴角的桃心唇显出了尚未成熟的幼态,他正做着两个字的口型:
刘耀文篮球。
原来喜好真的会因人而变吗?贺峻霖自嘲自己当时是多么想让严浩翔和自己一样喜欢篮球,最终还不是自己先妥协去学习了他最爱的足球?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
原来……只不过是人不对而已。
刘耀文感应到了贺峻霖注视着的视线,刹那间,四目相对。前者仍是笑得阳光,只不过眸中多了几分他未能理解的情绪。
贺峻霖回头,指尖用力,勾下了搭在鼻梁上的镜框。他本不是文艺书生,哪怕说是“浪子回头”也罢,他照样对这方面不甚知之——他只是觉得很烦躁,刘耀文是他这十七年下来唯一有“不受控”这一错觉的人。
突然,一阵痛感唤醒了他的游离在外的神识,贺峻霖盯着被碎镜片划破的手上沁出了豆大血珠。他几近不耐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有点想抽烟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贺峻霖将手插进衣兜想要找烟,但只摸到了两颗甜得腻人的糖——他愣了愣,哪怕过了三年,他好像还是适应不了吃甜食,适应不了刘耀文的存在,适应不了严浩翔已经不属于他的事实。
宋亚轩贺峻霖……?
宋亚轩不确定地叫了声他的全名,他捕捉到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加之背其折碎的镜框——他好像有一瞬间的错觉,贺峻霖方才回来了。
贺峻霖嗯?
可等他回头,映入眼帘的却又是一派温和,人畜无害的模样。宋亚轩愣愣地和他错开视线。
宋亚轩没事儿,贺儿……
是错觉吗?
可是他为什么会给自己如此感觉呢?
刘耀文上台了,他并不同于严浩翔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小孩原就是跳了两级上来的,为人处世都显得有丝稚嫩感。
若将严浩翔比作月华,那刘耀文便是妥妥的日光——青春活力,温暖耀眼,一看便是多少少女的窗前明月、心头朱砂以及多少可望不可及的梦。
刘耀文刘耀文,十六,篮球,擅长……英语。
刘耀文嘴角噙笑,还有意无意加重了最后两字的发音,让人不禁联想到高一模拟考那会儿,“刘大佬”和英语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尤其,他们班主任还教英语。
不得不说,刘三岁威胁人的本领很有一套,让某白姓中年教师感到自己身后阴风阵阵啊!
严浩翔坐在台下,仿佛都能看到刘三岁此时正摇得正欢的恶魔尾巴——话外音就是说,想升职加薪,别来惹我,想跳槽求职,别来惹我,想满分考卷,别来惹我,想死?你倒可以试试看。
“刘大魔鬼”正在向他们可怜的老白教师持续不断地施加心理压力,见此场景,严浩翔不禁为其哀叹一秒——年纪大了,也确实不容易。
但没办法,严浩翔浅笑一声。
谁让……刘三岁是他严浩翔惯出来的小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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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柔柔的,刘耀文望向台下严浩翔扶额浅笑的样子,仿佛原本冰冷、不近人情的翔哥也多了一丝人间温度。
对上视线的一刹那——他携日光而来,耀眼夺目;他乘星光而归,璀璨深情。仿佛就是唯一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想严浩翔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偏偏只有刘耀文能让他心安。
心安即是归处……
那么无论如何兜兜转转——终点终是一人,终点终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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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好,这样,我姓白,是你们呢,往后一年的班主任。
身为特级教师的白老师面目和善,手中时常握着一个玻璃水杯——水面上漂浮着的几粒枸杞不难看出其“养生之道”。
仅一天,老白光荣背负“地中海”的称号——自然是由一个个重点班出去的“芊芊学子”赠与他发型的亲切问候。同样,老白从讲桌上望下去,看见的那一头头浓密墨黑的发,也是实属心生羡慕啊!
老白接下来,由我对你们以往的成绩以及综合水平,来分配一下班委。
老白说着,翻了翻手中的班级成员名单。
老白班长……贺峻霖,成绩优异,虽然是这学期才转来我们学校的,但据之前二中对他的评价……是个性子蛮沉稳的人,大家没意见吧?
严浩翔嗤笑一声——动静不算大,刚好能让全班人听见。
贺峻霖闻声愣了愣,只觉整个后背都僵硬了。
老白扶了扶眼镜,看向严浩翔的方向。
老白严同学这是有更好的想法?不如提提看。
严浩翔起身,秉着他一贯对任何事漫不经心的态度,略带嘲讽的开口道。
严浩翔我认为吧……贺大学霸性子过于“沉稳”,怕是对班级事务都漠不关心,更别说班长一职了,他胜任不了。
老白哦?那么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话音刚落,刘耀文一脚踹过前桌人的椅背。凳子划过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刹那间,全班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某惹了某位阎王,为自己的高三生活“添彩”。
前桌同学一脸惊恐地起身,他望向老师的眼睛仿佛是被猛兽追逐的小鹿。
严浩翔在心中默默为同桌点了个赞。
刘耀文白老师,我看这位同学就非常合适。
刘耀文起身,面上是难得的正经。
刘耀文这位同学刚才一直正襟危坐,细心听取老师同学们的发言,可见他是一个懂得尊重的人。其次,且看他面色神采奕奕、精神丰满,定是块当班长的好料子。加之,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我们应该给予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展现一下自己,你觉得呢?同桌?
严浩翔就是这样,好苗子嘛……总该好好栽培一下,若让金子沾了灰,便得不偿失了。
听着人唱双簧似的对话,被踹了椅子的可怜人一脸懵逼,但看一旁好友极力憋笑的模样,他总算串起了事情的原委。
正襟危坐=害怕校霸≈尊重老师同学?
面色良好=能吃能睡≈当班长的好料子?
名人名句=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他是个好兵?
尊重老师同学+当班长的好料子+他是个好兵≈他要当班长?
班长之锅天上来,真压得他喘不过气儿。
老白嗯……李森同学虽然成绩差了点,但也说的过去,并且之前胜任过“班长”这一职务,那先这样——李森作为班长,副班贺峻霖,试试看吧!三位同学先请坐,接下来啊让我看看……
白老教师的声音逐渐迷离在耳畔,刘耀文趴在桌上,朝严浩翔讨好似的挑了挑眉。
刘耀文喂,我刚才怎么样?
严浩翔什么怎么样?
严浩翔面上装傻,却还是不受控地扬了扬嘴角。
刘耀文帮你圆场啊!
刘耀文一急,连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刘耀文是不是贼帅?是不是?
严浩翔此时宛若看到了刘耀文身后使劲儿摇着大尾巴。
严浩翔也就那样。
说罢,他便不顾刘耀文“愤愤不平”的控告,只是嘴角扔噙着笑,边在草稿本上一笔一划地镌上三个字——像是要使自己铭记一生的郑重深情。
“刘耀文”
他的字迹端正漂亮,还隐隐露出一份秀气,在阳光的斜射下,散发出异常夺目耀眼的光辉。
嗯,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