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棠梨宫内,笙歌婉转。窈窈佳人,执剑舞袖。
音令律动,起伏绵长。英姿飒爽,刚柔并济。
坐席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编钟敲至高潮迭起时,长生忽得在殿门外徘徊踱步,刘耀文一疑,给身后之人使了个手势,于是阿诺趁人不注意,从纬纱后溜到殿门口,不一会儿却蓦地脸色骤变,刘耀文心里一个咯噔,猝然投向坐席高处——座无虚席,可某个位置上原本的那个人不在了,换成了他身边的一名侍从,而与此同时,丁程鑫忽地扔掉手中的木剑,从腰间抽出一条软剑直指贵妃——
“护驾!”
阿诺着急忙慌地跑来,火急火燎地说道:“少…少爷…阁主不见了!”
(四)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头昏脑涨,身上软绵无力,久学药理的他立刻知晓自己是被人下了药。
双眼被布条遮住,四肢全被铁锁链束缚住,倘若在平时,他稍稍动个手指便能挣脱,可现下他感觉浑身上下时冷时热,却是半分气力都使不出来。
只是他最先担忧的却并不是情况未知的自己,而是躺在养心殿内的皇帝陛下。
方才他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封住了老皇帝的穴脉,以免他吸食过多的迷药而冲撞了体内的毒素,而引发过激的病症。按理说幕后之人应当只是想取老皇帝的命,既然如此将他抓来又是为何?
不知过了多久,幽闭的房间忽然传来了锁舌开叩的声音,接着有人取下了他的眼罩,只是虽然没了遮罩,他依旧处于一片漆黑之中,只是隐隐约约有几团明火在角落燃烧。
借着微弱的火光,来者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一杯药酒,宋亚轩挣扎着想吐出来却被生生倒进了小半杯,他听见那人冷漠地说道:“死不了,不过一杯合欢酒。”
合欢酒?
宋亚轩一愣。
“阁主大人…本王似乎曾同你说过,”那人的声线沉沉地落在他耳边,“还是待在刘将军身边安全些,毕竟这京城,大得很,一不留神就会迷了路。”
那人见宋亚轩并未看向他,而是淡漠地垂下了头,心头顿生怒火,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问道:“怎么,莫不是认不得本王了吧……”
宋亚轩缓缓抬起眼帘,压抑着浑身因药物而止不住的战栗,淡然地应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太子满意地笑道:“阁主大人怕是没想到居然是我邀您来的吧?”
他有些病态般的看向宋亚轩 却发现后者并未面露惊慌失措,而是暗自呢喃着。
“你说什么?本王问你在说什么?”
“什么鱼投什么饵……”
“此话何意?”
“太子喜欢什么饵呢……”
约莫半月前的紫玄阁内——
“阿宋...对不起……”
“我只是怕,我抱不住你了……”
宋亚轩感觉抱着他的臂弯从刚开始就不停地颤抖,刚欲开口问,便听见刘耀文沙哑的声音落在耳畔:“是太子…全都是太子做的…西南猎场、渝州疮疾、秋宫宴会,背后之人全都是太子。”
刘耀文还跟他低低讲述了很多的细节,但他只能感觉那落在耳边的声线浮浮沉沉,宛若海潮中无力漂泊的一叶扁舟,在风暴之中苦苦挣扎。
“此事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是我的失误,方才看他朝你走去,实在是怕他又作甚么阴险之事,才顿时有些乱了阵脚,有些言辞上的不妥,故而……”
“别怕……”
宋亚轩轻轻叹了口气,将额头抵在他宽大的肩膀上,握住那人有些发凉的指尖,低声说道:“不会有事的,我们都要平平安安地回渝州。”
刘耀文仿若松了口气,单手搂住他的腰肢,点头道:“好,过了这阵儿,我们就回家。”
回西南,回渝州,回…我们的家。
小剧场——
七七幺:京都日常为何?
刘文文:看书看花看猫猫
宋轩轩:吃饭睡觉打坏人
宋轩轩:看花?
刘文文:不是花,是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