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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灵猫传之文轩同人文

(一)

宋亚轩八百年间仅醉过两回。

初次醉酒是因修成了二尾,夜色如水,月色如银,他抱着酒壶醉醺醺地躺在瓦房之上,信誓旦旦地放下大话,他宋亚轩要成为这世间头一只九尾灵猫。

再次醉酒便是七百年后修炼成了九尾。那晚杏花镇,他将大大小小的酒馆吃了个遍,在大街上拎着清酒瓶慢悠悠地踱步,忽而撞上一名嬉戏的稚童,小孩子跌坐在地,哇得一声哭出来。宋亚轩挪步的脚一滞,俯颚望向那名孩童,倏尔间啼哭声止,他回首正欲起步离开,小孩子哭着抓住他的衣摆。宋亚轩紧握着清酒瓶,许久后,俯下身来将那名孩童拉起,起身时,那孩童却不知拽住了他身上那根凌乱的绸缎,他遮眼的菱纱旋着圈儿落下,他猛地以手半遮面,冷着眼瞥向那名面色发白的稚童,低声斥道,滚。

青石街坊,杏花微雨,宋亚轩将余下的清酒倒入湖中。槐夏四月,烟雨江南,他缓缓垂下抚面的手,合上左眼,那一刻,柳绿花红的春色江南,毫无颜色,灰眸之中的万事万物皆是一片灰白。

酒太苦了,他哭道,这破酒和八尾他都不要了,他只想求求天神,换回那名在他眼前消散的少年……

事后想来,昨日晚他并未喝醉,或说他本不应醉,不过吃了三四瓶桂花酿,可是他却不知怎的晕晕沉沉,半醉半醒间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晨曦的光圈轻柔地洒进帐中时,宋亚轩只觉着嗓子眼干涩得紧,低低哼哼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被人缓缓搂起,唇间划入丝丝清甜,他顿感舒缓,沉着眼回味间还不望感叹一句那人的肩胛甚是宽厚,趴着睡正合适……不对?他不是在者者居喝酒吗?

“大胆小儿,竟敢……”话未说完,便睁眼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你为何在这?”

刘耀文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低声道:“阁主,您昨日突访在下帐中,占了在下的床,睡了一宿。”然后不等他回过神来,收回腰间的臂弯,护着他的头扶着他靠坐在床边。

“我…我怎的来了你这儿?”宋亚轩努力地回忆着昨儿晚在者者居发生的事,可是怎么忆都想不起来自他从窗台一跃而出之后的事了。

“你对昨晚…可还有印象?”刘耀文又倒了杯茶递给他,“昨晚找我说的话可还有印象?”

“我找你说话?说了什么?”宋亚轩拍拍脑门,也就戒了一百来年的酒,酒量如此差劲不说,怎的还酒后失忆?正想着看了眼那边端端正正站立的刘耀文,暗自安慰,他堂堂八百年的九尾灵猫还不至于对着一个不过二十不足的小孩儿撒酒疯吧,不至于、肯定不至于。

于是乎,他点着头喝下了小半杯茶水,却瞥见那二十不足的小孩儿抿着唇憋笑,他眨巴着眼想,应该、不至于吧……

“阁主可还有哪不舒服的?”刘耀文接过茶杯,十分乖巧地询问着。

宋亚轩被看得浑身发怵,却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懊恼地说道:“文小少爷不必管我…军中事务繁多,你若是诸事缠身,先去处理便好。”

刘耀文抚着杯沿,轻声道:“那阁主,可是又要离开?”

离开?这么一想,他既然又回来了突然离开确实不妥,于是他摆摆手道:“我这不,正巧在这边取草药,不急着离开。”

“是吗…”刘耀文放下茶杯,坐到床沿边,偏头看着他,“可是我们等会儿就得走了。”

宋亚轩眉头一皱,不是你这小孩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阁主跟我们一起走吗?”刘耀文明晃晃的眸子就那样泛着光看着他,好像三月的春水湖泊,清澈到他都能在那浅瞳之中看见一个发着愣的自己。

“阁主跟我们一起吧,一路上还有个照应,正好我也有事请求阁主帮忙。”刘耀文笑着替他撵了撵被角,“阁主先休息,等会儿我吩咐阿诺替阁主送些吃的进来。”

宋亚轩愣愣地看着刘耀文起身离开,脑子一热问道:“那只猫……”

刘耀文蓦地伫足。

“那猫儿…”他逐渐恢复意识,又忆起昨日在帐中刘耀文分明揶揄的言行举止,于是攥着被角问道,“可还在帐中?”

他听见刘耀文嘴角微微扬起,轻轻说道:“在。”

“它会一直在我身边。”

(二)

刘耀文给父亲和皇上请完安,刚出营帐就碰见了收拾妥当、准备启程的马嘉祺。

“休息得如何?”马嘉祺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想着昨晚被抢了一整夜的被子,他扯扯嘴角笑道:“还不错。”

“回渝州后,还得麻烦耀文多准备些干净的换洗衣裳,这疮疾若是传染病可就棘手了。”

刘耀文顿了顿说道:“嘉祺哥是打算请羽安堂的医官随行吗?”

马嘉祺点头,说道:“一来羽安堂在西南开了百余年之久,其医官大多从师于御医堂的药师,隶属朝廷,便于之后管束;二来羽安堂的医官大多生于渝州,对当地气候环境是最熟悉不过,命他们随行是再合适不过了。”

语毕,见刘耀文并未接话,于是问道:“耀文可是还有更好的人选?”

“暂时还……”正欲否决,那边小跑着赶来自己的小厮阿诺,身后款款跟着一名白衣男子,刘耀文望着他装作清冷的面庞不觉一笑,看向那人墨黑的双眸又不禁一愣。

“可是这位先生?”马嘉祺含笑轻声放下一句,然后对着那人作揖道,“见过阁主。”

宋亚轩微微颌首,看了眼刘耀文却并未多言。

“耀文事先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留给阁主,”说着指了指后头整装待发的军队中的其中一辆马车,“阁主稍作休息,我们一会儿就上路回渝州。”

宋亚轩再次微微颌首,转身离去。

“对了,你那猫儿不捎上?”

闻言,阿诺小声急道:“少爷,找遍了营帐,没找着那只白猫。”

“不急,”刘耀文瞥见宋亚轩的背影微微一顿,然后笑道,“他一会儿就会出现的。”

一个时辰后的马车之中,马嘉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只安安静静窝在刘耀文怀里的小白猫,打趣道:“这猫儿长得如此清秀,也不像是顽皮样。”

刘耀文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挠着白猫儿的颈脖间,轻声说道:“那殿下可是小瞧了这小家伙。”

闻言,白猫嗓子眼儿呼噜呼噜低声叫唤着,似是很不满地抗议着,马嘉祺见状许是心觉可爱,便不禁伸手前去顺他背脊的毛,哪晓得还未碰上半分那猫儿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霎时间浑身一震,猛地往刘耀文胸口窜。

“惊扰到殿下了。”刘耀文看着失语惊慌的马嘉祺宽慰道,“小家伙许是怕生,今后处久了便会好些的。”

马嘉祺失笑,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些小玩意儿都有灵性的很,想来是和耀文挨着才有安全感罢。”

“哦,是吗?”刘耀文低头望向那只白猫的眼眸,双手将他护在怀中,“若是想和我待在一起,那今后便不走了,好不好?”

“你若是将它养在府邸,找人看着,它便是想逃都逃不走。”

刘耀文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见他随着马车颠簸昏昏沉沉地合着眼打瞌睡,轻轻摇头,说道:“他若是想离开,我便放他走,一世无悔,”然后抬眸看向马嘉祺,“但他若是愿意留下来,便是在下的三生有幸。”

“求之不得,不胜欢喜。”

(三)

回到渝州后,趁着刘耀文与马嘉祺跟县令们商议的间隙,宋亚轩回了趟辰轩阁。

其实说来他宋亚轩虽是辰轩阁名副其实的阁主,但他却鲜少亲自问诊。手下的那帮子小徒弟实则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小药灵们,在深山老林中栽培了百余年之久,见多识广,幸得宋亚轩予与灵力方能化而为人形,跟着他习药理,辨五味,平日里应付百姓的寻常疾病可谓是绰绰有余,故而宋亚轩常常一离辰轩阁就是好几个月,算得上是一个空手阁主,闲有暇时隔着层轻纱看几个病得重的伤者,就当是给辰轩阁立立碑名。

这不今儿大伙看见了许久未曾谋面的阁主,也不觉着是件稀奇事,只是毕恭毕敬地作个揖,又继续忙手头上的事。

宋亚轩避开前堂偶来求药的病人,去楼上卧房取过帏帽,再下楼时直接去了偏厅的问诊处。

“黄阿婆,腿伤还没好吗?”

“好咯好咯!”黄阿婆笑道,“老婆子是给家里的老汉儿和幺儿取药的,农活人天天这儿伤伤那儿伤伤的,烦死个人哟!”

宋亚轩浅浅一笑,吩咐道:“凌霄,你替黄阿婆抓药,我和她唠唠嗑儿。”

小学徒很是乖巧地跑去后边儿药方配药,宋亚轩靠坐在边儿上的藤椅上,问道:“阿婆,今日田里收成可好?”

“好哟好哟,好得很!”黄阿婆红着脸拍手道,“丰收年,稻谷多,收成好,家团圆。”

宋亚轩晃着藤椅点头附和。

黄阿婆接着垂着腿叹气道:“只是苦了家里的男丁,日日下田忙收成,落下一身的伤病治不得哟!”说着,黄阿婆像是想到什么,瞪着眼球悄声道,“今年虽说是个丰收年,却也是个病灾之年,咱们村里头好些子壮汉都莫名其妙地得病了。”

宋亚轩眉头一皱,直起身子问道:“阿婆可还知晓些什么?”

那黄阿婆见宋亚轩来了兴致,自己也鼓足了气,眉飞色舞地说道:“阁主可是没看着,咱老黄家隔壁的吴哥儿,自上个月染了疮疾,家里头都埋了两个娃娃了。”

宋亚轩一愣,然后问道:“因疮疾去世?”

黄阿婆故弄玄虚地瞟了瞟四周,然后悄声道:“中邪咯!”

“中邪?”

“是哇,大家伙子都道,哪里是什么疮疾,咱们乡下人谁没得过,还没见着谁能丢了命的,再说了,那吴哥儿家里头的疾病是一传二,二传三,家里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落了个疮疾,那边儿羽安堂的大夫来了又走是一次好脸色都没落下。”黄阿婆叹着气摇着头,“不止那可怜的吴哥儿家,一连好几日,隔壁接二连三的都走了好些人哩,不是我老婆子见识短,这事儿准是撞了邪了,我就指望着老汉儿别染上那怪症。”

“阿婆,药您拿好了,每日两次,吃完再来拿。”凌霄取过几个鼓鼓囊囊的药袋子递给黄阿婆。

“阿婆,您先回去,别担心着怪事儿。”宋亚轩扶着黄阿婆走至门口。

“我老人家是不怕哟,有病就指望着阁主能妙手回春捡回咱家老汉儿不值钱的老命。”

宋亚轩轻笑着走至门口,那边正巧进来两个人,宋亚轩只是稍稍瞥了眼,对黄阿婆说道:“阿婆您慢走,药吃完了记得来这儿取新的。”

送完阿婆,他才看向其中一名面带笑意的人,轻咳一声,问道:“看病?”

刘耀文学着他轻咳一声,说道:“不看病还不让进了?”

他也不知为何,自醉酒那晚,又或是说自那日帐中交谈后,他便是看着刘氏大少爷就心里发虚,有些事儿好似早已戳破,暴露无遗,却又好似沉入河底,无人提起。

马嘉祺向他微微作揖:“贸然拜访阁主,还望阁主体谅,在下此前来访实为一桩怪事,希望请阁主出面解决。”

“阁主与那阿婆可是在议论此事?”刘耀文笑着问。

马嘉祺却是一惊:“阁主竟早已知晓此事?”

不知晓才怪呢,那两人在返渝时谈了一路,他愣是听着二人详详细细地将计划说了个遍。

他看着抿嘴憋笑的刘耀文,轻吁一口气,说道:“二位里屋请吧。”

(四)

刘耀文只来过辰轩阁一次。

平日里莫说是寻常医馆,就是羽安堂他也从未踏足,堂堂西南将军府大少爷,向来都是医官们排着队赶到府邸替他看病。那日尊家母口令亲自拜访辰轩阁阁主,是他大少爷十九年来头一回来到这药材问诊之处,不过那日也只是在前厅门口待了不过半柱香有余,这次他便是直接随着辰轩阁的阁主来到了辰轩阁的里屋。

“辰轩阁不大,委屈了二位。”宋亚轩一个眼神过去,边上的景天便立马替他们二人倒了杯热茶。

“阁主愿出面帮忙,便是在下荣幸之至。”马嘉祺浅浅笑道。

“不知殿下和少爷于此事查的如何?”

“我们查出染病患者虽不论男女老少,但多为男性,怀疑是那田里的水质含了不干净的东西,便吩咐了县令与侍郎去验了。”

“嗯,确有可能,”宋亚轩晃着茶杯点头,“结果如何?”

马嘉祺有些尴尬地挠挠鼻尖,说道:“并未有异。”

“然后呢?”

“接着我们怀疑是百姓生活的水井有异样,检验之后却也未觉异样。”马嘉祺缓缓说道,“在下不才,未曾发现病源,故而还望阁主先出面看看那些还未病入膏肓的患者。”

宋亚轩放下晃着的茶杯,轻声问道:“殿下何不请羽安堂那些朝廷里的人儿,求我区区一个民间大夫作甚?”

刘耀文忽然间回想到车马队前马嘉祺那番理由,不知怎的于刚才那番话里听出些别的意味,不觉嘴角一勾,解释道:“羽安堂多的是名声,缺的是技艺,辰轩阁虽是街坊一间不过十多年之久的小医馆,却是卧虎藏龙,在下幸得见识过阁主的高明医术,满心敬佩,这才会向殿下举荐阁主。”

隔着帏纱,刘耀文看不清那人的神色,却见覆在杯沿的指尖泛着点点红色。

“羽安堂那些日夜待在瓦房之下的小药师自是比不上阁主四处游历来得才多识广,也不好请那帮小辈在阁主面前班门弄斧乱说一通,故而才亲自登门拜访,还望阁主能为诚所感,替我们解了这怪症。”

纤长白皙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轻叩着杯壁,刘耀文却觉着那手甚是小巧可人,只是稍作打量便不知怎的想到,这般小巧,许是自己一掌便能握住罢……

果然,闻言之后宋亚轩双臂交叉,偏头说道:“既是如此,那本座…那我就帮你这个忙。”

马嘉祺一喜,暗自轻捶了一下刘耀文的大腿。刘耀文倒是不大惊喜,只是觉着好笑,这小猫儿还是个难哄的主儿……真是可爱极了。

“方才说,患者多为男性,殿下知晓此事必定心生疑虑,不然也不会派人排查水田异样,”马嘉祺闻后点头,“那在下可否反问殿下,为何会由此怀疑那水田有异呢?”

“自古以来,男耕女织,乡间农种,皆是男丁,而患此疾病者,也多为男性,故而才会心生疑虑。”

刘耀文见宋亚轩轻叩桌案,回道:“是也,然,非也。”

马嘉祺略有不解:“那依阁主之见?”

“男耕女织,是为理想太世,然则若是家中并无男丁,便不干农活了吗?”

刘耀文一愣。疮疾并非罕见病症,寻常百姓家为了生计,其一家之主不论疾病,都会以收成为先,但此次疮疾却是恶疾,他打听到许多壮汉因区区疮疾上吐下泻,难以下床,若是如此,那便只能轮到妇人代为劳作。

“多为男性患者不假,但这也是为何会有女性患者的缘由。男的病了,换女的下田;女的病了,换小的下田;小的病了,只能由老的下田,诸如此论,那么一家老小,无论男女皆因劳作繁忙而患上恶疾,”宋亚轩顿了顿,说道,“劳作染病,再正常不过,如若,百姓生活的周围并无异样,排除一切不可能,就只剩下唯一一处地方有异样了。”

刘耀文感觉帏帽之下那双眸子就这样望向自己,他忽而想到什么,还未说出口,便听见那人轻轻问道:“文小少爷,您不觉着,这和刘老将军的病例,甚是相似吗?”

马嘉祺并未察觉,只是追问道:“何处有异?”

刘耀文听见那人清冷的声线缓缓擦过耳畔。

“羽安堂。”

小剧场—

宋轩轩:谁最厉害?

刘文文:猫猫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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