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离得很近。
沈宇航真的是在很认真地教她怎么出牌，可是陆染却有些心猿意马。
“别打这个。”
沈宇航的声音低低的，止住了她刚抽出两张牌的手∶“应该出这个。”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有一种在虚抱着她的错觉。
几局下来，季心怡和林苏遥已经因为输牌快干完一罐啤酒，而陆染的啤酒连拉环都还没启。
“你们玩吧。”把手里这一局结束，陆染离开了座位，“我去趟洗手间。”
“染染？”
陆染笑了笑∶“我要是再用外援，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得装一肚子的啤酒回家了，我真的不玩了，你们玩吧。”
笑的云淡风轻，心里就越是在意。
陆染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一岁时的自己，不够勇敢，如今二十五岁的自己，已经把当年那仅存的勇敢消磨殆尽……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渐渐握成拳。
等她回到包厢，没机会再回到原先的座位，刚进门就被人拉走。
“来来来，陆染，你来唱一首。”
她被人拉到歌台上。
“我……我不会唱歌啊。”
“放心放心，我们不为难你的，你就唱你喜欢的，我们也就是放松放松。”拉她过来的男生直接把话筒递给她，“诶，我记得读书那会儿，宇航给你发过k歌分享，你们肯定偷偷唱过很多次啦，不要怕，都是一样的。”
陆染微微一怔，他……原来是沈宇航的舍友啊。
“什么什么？”
那男生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半个房间的人听到。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我还说他怎么这么了解你呢。”
“诶，那小子，藏的够深的啊。”
“快说快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陆染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窘迫的沈宇航，低了低眉∶“就是偶然认识的，很快就没了联系，不熟。”
“诶，不是……”
“是在这里点歌的吗？”
沈宇航的舍友还想说什么，陆染连忙转移话题。
“啊，对，你想唱哪首？我帮你点。”
“方圆几里吧。”
“嗯？”男生明显顿了一下，“噢噢，薛之谦的啊。”
陆染笑笑。
感觉很诚恳是好事
不需要发誓那么幼稚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随你
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我怕太负责任的人
因为他随时会牺牲
爱不爱都可以我怎样都依你
连借口我都帮你寻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
不如痛快把你忘记
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
爱透了还要嘴硬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
……
在很多日子里，陆染几乎每天都会听这首歌，起初会跟着歌词一起哭，到后面再听已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可是今天唱到一半，眼泪又像回到了二十一岁那年，怎么止也止不住……
感觉会压抑的样子
勉强也没什么意思
我不算很自私
也越来越懂事
爱你只是我的事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
不如痛快把你忘记
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
爱透了还要嘴硬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至少能感受你的悲喜
……
“我们走。”
沈宇航突然走过来，拉着陆染就往外走。
“诶？怎么回事？这唱的好好的呀！”
“对啊？怎么走了啊？”
“发生什么事了……”
“啊？哈哈哈哈，我们继续继续，不管他们。”舍友出来打圆场，“下一个谁来？”
她居然就这样跟着他出来了……
等陆染回过神，发现她已经被沈宇航拉了出来，而自己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了。
沈宇航脸色有些复杂，站定之后，突然将陆染揽进怀里，虚虚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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