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我又故意晚去学校,看看汪灿还会不会替我签到。果然,签了。我更加确信他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某天半夜,我偷偷躲到了学校,打算抓他个现行。天很黑,照常理来说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但我的耳朵捕捉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轻,均匀,他睡着了。我摘下耳机,其实这是助听器。我在雷城弄坏了一只耳朵,另一只也有些损伤,吴邪为了保住我的耳朵,让霍道夫给我配了一副养耳朵的助听器。平日里也不摘下来,除非特殊情况,不得不使用耳朵。我仔细地去听,就在小树林。我已经尽量放轻脚步,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向他的方向移动,就在我离他大概100米不到的时候,他醒了。我连忙蹲下身子,用灌木挡住我的身体。“嗖”一根箭矢从旁边的草中窜出,他发现我了。我知道,自己若是同他打起来,吃亏的必定是自己。我只得悻悻返回。
汪灿,像只警觉的猫
你还会记得我吗?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便早早到了学校,我知道,他是不会在学校动手的,他不敢。按照辅导员的说法,这些天“我”到的是最早的,,快六点半,他来了。“哒哒哒”每一个脚步声在我的耳朵里无无限放大,二十米,十米,五米,脚在触碰在门框的一瞬间,迅速抽回,很谨慎。我躲在讲台下面,看着他熟练地拿起笔写下我的名字。在放下笔的时候,我冲出讲台,用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几乎在我贴上去的同时,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弓弩,他的惯用武器。“昨晚是你吗?”“不是”我怕从语言中看出破绽,没有给他留有机会。“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刘丧,我的弟弟。”我一怔,他突然猛地发力,弓弩的尾部怼到了肚子,好痛。利落地一个转身,再抽手夺过匕首,将我双手扣住,死死按在黑板上,形势反转。
真的是你
汪灿简直就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脸上充满杀气的眼神和饱经沙场的锐气以及身上恐怖的压迫感。他比我整整高出大半个头,我瞟向门口,“有人要来了,不走吗?”他放开我的双手,把匕首和弓弩插回腰间,右手揽起我的腰,左手抱起我的腿,几步跨到窗边,跳了出去。汪家人果然身手敏捷,抱着我丝毫不影响他奔跑的速度。我被他抱在怀里,有些不习惯,想要换个姿势时,抬眼就看见汪灿的脸好红“别乱动,当心摔下去。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没什么......"我看着他脸涨得通红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好可怕的想法。
他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样可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