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一觉,她睡得得很安稳,一夜无梦。
被帅哥抱回家,这可以说令不少小女生春心萌动,陶身于归自然也是,虽说她不能确定是否是他将自己抱了回来,但这样想着倒也觉着脸热。
她缓缓坐起身,屋里的桌椅已经归位。忆起昨日,她暗自发笑,可疑问也充斥着她的思绪,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可如今又是任务又是循环,还要和帅哥同居,被带翅膀的所谓管理员监视,这所有的疑问一齐涌入脑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提她拢拢头发,走到窗边,“哗——”地拉开窗穿布打开窗。
窗外阳光正好,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眠,风不很大,轻轻地吹过她的面颊,又吹起她的长发,带来些许凉意,也暂时吹去了她的睡意与疑惑。是的,她现在只是个小姑娘而已,做不了什么。
忽然,一缕清香飞入她的窗,飘入她的鼻腔。又忽的,一二片粉红的花瓣飞来,恰巧落在她的手上。她探出头,向下看去,那是片草地,而在她窗子的正下方,是棵可高的桃花树。此时正是初春,桃花开得那样艳,引她下楼。
她合了窗户,换了衣服,开了门走出去。
这一次,周围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段长廊,欧式的华美装饰使得这一闪一闪的。可不知怎的,陶于归对这里分外熟悉,她径直走到大门口,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愣了一愣。
外头是一座大花园。里面花草树木四季长青,绿意盎然,那草坪青青的,每片草叶都绿极了,铺在地上毛茸茸的,似是风儿给它抹上了这样的青翠,更衬得那些花木美丽挺拔。不论是梅兰竹菊还是李杏桃李全都在这里一齐盛开。花香四溢。粉色的桃花开得最艳,肆意生长着,向着那耀眼的阳光,那粉红的颜色像少女双颊上浮现的羞涩,又像是新娘双唇上淡抹的欢欣,将用梨花、梅花都染上粉红的光华,抹上娇美的胭脂
这里像是汇聚了一年四季,十二月的所有美好,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全开得正盛,一枝枝、一束束、一朵朵,花枝招争奇斗艳,不知是要分个高低来,还是在欢迎着闯入花园的陶于归。
风又来了,带来一缕不一样的清香。在这百花丛中,香味虽浓却来杂,而这股香,幽幽而来,幽幽而散,悄无声息却能给人留下最深的记忆。
是那棵窗下的桃花树。那种清淡的幽香,似是能安抚人心,那好像不是花香,带着一股子少女的灵气和清冷,可那又只是花音。能够引来蜂蝶,随风飘飞。
陶于归顺着这香迈开步子,没有那样匆匆,多了分不属于她的稳重。
径直走到自己窗下,那棵桃花树便映入眼帘。
她,我决定用“她”,自然是极美的。虽也是桃花,却一点儿不艳。像她的香一样,透着清冷与灵气。她定是已有年岁了,生得十分高挑,枝干粗壮,生机勃勃地向阳生长,久盛不衰。枝头绽放的每一朵桃花都流露喜悦,她的颜色虽比其它桃花淡些却更添几分雅致几分淡泊。她就像一个风度翩翩、不谙世事的仙女,悄悄降入人问,不争不抢也不卑不亢,提起群裙摆迈开步子,脚下生风,不沾丁点儿世俗,已然超脱。
她那么美丽,那样动人,那样落落大方,毫不吝啬地洒落片片粉红,风一过,便把那份清香和娇美洒满整座花园,那样慷慨地要将她的美好赠与世人,恒古不变地守护着。
陶于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她觉得这香不仅是好闻,更令她感到意外的亲切与熟悉,似是心底里有些什么东西与那桃花树有了共鸣。
她伸出手去,指尖摩挲着她的皮肤,粗糙的树皮暂刻着时间的痕迹。有那一刹,她好像摸到了少女的肌肤,细腻光滑,如白玉般高洁未被染指。
香将她裹得更浓了些,她似乎闯入了某种世外桃源。让她有些飘飘然,她闭上眼,却感觉有个人将她拥入怀抱。一个女人,她身上散发着那股桃花香,使得陶于归沉醉在她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柔软,那又令她那么熟悉,仿佛只要被她拥抱着就能多忘却烦恼,永远尊享受达样的极乐。
“夭夭……夭夭啊……”是那个女人,声音那样幽远甚至断断续续。却是很好听,让她莫名的安心,像是年轻的母亲着孩子,又像是婀娜的歌女口中欢愉柔美的歌曲,萦绕耳边,久久不散。
陶于归乍然清醒,睁开眼,周围却体亲都没有有没有任何人,耳畔却还回荡着那个清丽的声音,
又是夭夭,这个无故出现的,她的昵称。
她是个成年人了,她并不认也为世上会有那么多怪异的事,这一切都需要一个解释。
周围的天色已没有那样明朗,风吹来,竟让人身上发冷。也由于这风,她清醒了些,脚站得有些麻,令她挪不开步子。香,便又来了,像是个黏人的小孩儿似的在挽留她。
她抚上自己的额头,有些烫,也疼,发烧?不像。
眼前模糊了,闪过几个陌生的画面,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却又很堵,很难受。
晃晃脑袋,想把这些甩开,混乱的思绪便随着花香散了。
她回到屋中,到了客厅。
叶臻,那个昨天深夜和她约会的帅哥,正坐在大而柔软的沙发上盯着电视上的文字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