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报了平安的黑麦将手机捻在手上。
飞机上的四人全部都陷入沉默的僵局，或沉思解惑，或远思恋人，又或者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黑麦，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我看你们三个人住在一起比较占房间，占资源。不如，你就搬出去吧。和你女朋友住在一块儿。”丹羽逝笑眯眯地说。
“……”黑麦是不反对这个决策。但是前几天才刚把东西搬过来，还没入住呢就叫人搬回去。黑麦感觉这好像有点儿针对他的意思。
“那我能搬出去吗？”苏格兰听到可以搬出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不是说他讨厌黑麦和波本，一旦搬出去，就可以更有效率的向上面汇报情况。
“你的好朋友波本也住在那儿呢。还有，黑麦的女朋友是组织里的人，他住在女朋友家绝对没问题。但是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间谍？当然还是要继续监视啊。”丹羽逝突然玩心大起。
“……”
苏格兰哑口无言，因为他的确是间谍。
黑麦也哑口无言，因为他也是间谍。
“那个，当服务生是什么意思？”苏格兰开始转移注意力大法。
“哦，我有一个甜品店，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甜品店的店员了。之后可要好好学习如何招待客人，波本已经学了半天了…”没错，就是用你们充当免费劳动力，而且可以用三个月。暗自打理好一切的丹羽逝，身边冒出红花花。
“甜品店！”真的是太过震惊，一个黑衣组织成员竟是甜品店老板！这个社会怎么了？甜品店店主也会打工做兼职（杀手）。以上纯属开玩笑。
“嗯～因为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甜品师傅，长大之后就要实现啦！（这里的·从小·指的是高专一年级）”说着她竟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果，向三人表演单手开糖纸…以为你开飞机有多认真，原来手机还不如你一颗糖。
不过二人发现，现在的鹤梅说话并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带有的感情清晰可见，说话也没有那么强的执行力。
苏格兰问：“祁本，你也住在公寓里吗？”
“嗯，我住五楼。”
……
到达东京主城区，四人改换坐汽车去公寓，黑麦打开后车车窗。从口袋翻出一盒香烟，和打火机。
”诶！吸烟有害健康，以后少吸烟……”
黑麦没有理会，用嘴叼一根烟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
“说了别抽，里香以前得过很严重的肺病，你想让她再病一次？”这话一出来就吸引了二人，黑麦的手也停了下来。
苏格兰看看黑麦，黑麦看看祁本里香，祁本里香回头也看看二人。
“嗯，没关系的，病已经治好了，你可以抽的……呃，黑麦先生？”祁本里香表示即使吸烟也没关系。
黑麦没有点火，放下打火机，只是将烟叼在嘴里。“不用了，这样就好。
还有，我叫诸星大。”
”嗯，所以是诸星先生。”
“要好好听从医嘱，里香。喂，后面的，实在受不了就吃这个吧。”鹤梅从左边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直接往身后抛。
一把糖果就随着抛物线准确地落到了黑麦身上，一把糖果当然还有不准确的，这些糖有的刚好砸到黑麦的脸，有的则飞向苏格兰的所在地。
糖果降落时糖纸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就不能好好用递的吗？
“甜到发涩的糖果除了你还有谁能吃？”祁本里香显然对鹤梅的嗜甜习惯了解甚多。
这一句把坐在后车捡糖果的黑麦苏格兰二人吸引过来。
“谁说我的糖果都是甜到发涩的？糖果是我做的哟！专门为想戒烟的人士提供。试试看吧，又没有毒。”鹤梅幽怨地说。
没想到她不仅会吃甜食，还会自己做甜食吃，嗯。甜品店老板。
”专门做戒烟的糖，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要把戒酒提上日程。感觉你每天都在喝很多酒。”祁本里香说。
“没有酒是万万不能的……不用担心，糖果是普通人也能承受的程度。”
听到这话，黑麦看着这与鹤梅平常叼着，含着，啃着的糖果完全不一样的蓝色包装米色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送进了嘴。
“嗯！的确，很清凉呀！不是薄荷那样浓郁的清凉，而是淡淡的，微微刺鼻的感觉。不愧是专门的！”刚刚吃到糖果，被惊艳到了的黑麦不禁想感叹一下然而被苏格兰抢先。现在的他也只能点点头。
虽然没毒但吃起来就像有麻痹作用的迷药。
“嘿嘿，不错吧，喜欢的话以后来我这，有很多的。”说着，还向苏格兰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苏格兰笑笑。
”到了，自己上去收拾东西。”鹤梅将车停在公寓楼下的停车位上。此时已经天黑，公寓还算灯火通明。
”你明天早上再来，去七楼我家。今天晚上就和你的小女朋友温存吧。“
黑麦苦笑。但他还是和苏格兰一起去了二楼。
到了二楼用钥匙打开门。据她说，手机钱包还有枪支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还真随便。
“诶，你们回来了。”
波本早就等在客厅，除了头上的手臂上的绷带，身体其它部位都很完好。想象中的身受重伤并没有出现。反而这人手拿笔记本，好像在记录东西。
“那边有你们的工作服，黑麦，拿好工作服，收拾好东西就搬出去。”明明路上鹤梅没有打过电话，他是怎么知道黑麦要搬出去的？还是说，早在之前就已经说好让黑麦离开？
“我知道了。”
黑麦快速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大半夜离开公寓。
……
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阿大，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心心念念的男友，宫野明美很是开心。
“我在电话中说过吧，任务完成，指导叫我回来住…”
“对了，明美你认识鹤梅这个人吗？”“……是组织的人吗，我听我妹妹说过，好像是组织的科学家。和我父母以前共事过，好像…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去了机动组。”
她不是情报组的吗？赤井秀一本想点根烟，但不自觉地拿出了戒烟糖。
……
“我们公安的身份暴露了。”
刚刚整理好日常用品就听到波本投来的惊天炸弹。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已经暴露公安身份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演讲解说。
“也就是说，公寓的秘密跟政府部门有关？他们为什么要保护公寓里的人？”
“我也不知道，后来我想再查查看时，公安高层对我发出警告！我与他僵持很久，他才告诉我公寓里面不仅住着罪大恶极的罪犯，还居住着在日/本政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退休高层。还有为国家做事的公职人员。”总之大楼里的人动不得，查不得，更加接触不得。对不起，景光，骗了你很多…
“我觉得太诡异了，罪犯为什么抓不得？难道他们没有罪吗？”一向坚持正义的诸伏景光十分不理解高层的做法。
降谷零想到丹羽逝说过的话，说：“只要来到这里，罪恶将不再是罪。”
到底是已经还清了，还是逃避罪责的基地？
“苏格兰，我写了工作时的注意事项，等会给你看看，工作时不要出错……你可以先试着背背菜单。”降谷零摇了摇手中的笔记本。
“蛤？工作？”诸伏景光有点愣神。
降谷零说：“她没跟你说吗？我们要成为她店里的员工，为她工作。”
她的确说过，真的要当甜品店的服务生？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你也别担心，明天是休息日，不用工作。”对了，好像忘记对黑麦说这个了。
“等等，零，身份都暴露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冷静？她为什么不解决掉我们？”这件事已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但零还在研究服务手册。
“……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被公安高层解决了。她好像与高层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也与她做了约定，她不会向组织汇报我们卧底的情况。”降谷零捏紧手册。
“她不是罪犯吗？为什么要与她约定，你付出了什么代价？”诸伏景光担忧地看着他的同伴。
降谷零摩挲着纸张。“只是不重要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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