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爱意拥抱神的第一年

「故事开始：这是我——凭爱意拥抱神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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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是里约周期至关重要的一环，也是我和他故事的美好开始。

我好像和柚子君突然一下超级熟穰了起来，我们都会在对方有空的时候聊天说话，分享当下，关于比赛的荣耀，和荣耀背后无人所知的种种，以至于我发现了他其实是个小话痨。

渐渐的，这样的行为好像也形成了我正反手挥拍子一样的习惯。汗水滴落，练球练到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坐在训练馆的一侧回想起那时候他对我说的每句话，甚至是吞吐的每一个字脸上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清楚得记在了心里。那天过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把在花滑界后来被奉为神明的他，当成了职业生涯的光，一方前进的灯塔，一湾无论我在WTT大小积分赛中赢或者是输都可以倾诉的避风港。

羽生。

发音不标准的yuzu。

柚子君。

柚子。

……

最后，我也习惯了和中国冰迷一样这样唤他，而他入我的乡随我的俗，也把带有日本语法称谓的“酱～”去掉，叫我小艾。

布达佩斯站上，决赛时我因为摸不清对面对手有些冷门的发球技术，很快丢掉了比分，以至于后面反应过来疯狂紧追的时候，还是无能为力……输了。

亚军。

已经很好了，他们都这样和我说。

可是一开始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金牌……大家好像也都仅仅热爱冠军和金牌。赛后我拒绝了乒联旗下杂志的采访，拒绝了枣姐教练他们想要安慰我的眼神。

赢也赢过，输也输过。可是就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突然坠落的那种感觉，反而是最不好受的。走在场馆外围的走廊上，我抬头看着头顶投下来的灯光。

手机突然响了，是他打来的。

羽生结弦3“小艾”。

许是思绪恍惚，我没有看清楚是视频电话就接了，一点开看见许久没有见到的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毛巾搭在了头顶，以此来掩盖揉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自己湿哒哒的汗水靠在墙上。

羽生结弦3“已经很好了，小艾最棒了”。

他安慰我，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我咬住嘴唇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想哭。半晌之久的沉默，我问他。

赵艾“你看直播了？”

羽生结弦3“嗯，油管上看的”。

赵艾“训练那么忙，还有时间看我打比赛？”

羽生结弦3“我是在休息的时候看的，没有耽误训练啊。况且我牵挂你，时间要是想挤出来点，总会有的”。

赵艾“……”

煽情的话，此刻到达了顶峰，我揉了揉眼睛又问他。

赵艾“柚子，你说天上真的有神明吗？”

这个问题在我无数次挫败和受阻的时候，曾不停自问，到底有没有神灵？如果有，我已如此虔诚，好运为何不站还不站在我这一边。

羽生结弦3“有的”。

羽生结弦3“但是小艾，神明不在天上，神明在你的心里”。

羽生说罢，指了指自己训练衣下，为此跳动的那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