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在冬季的天气时好时坏,恰恰楚晚宁的身体最是受不了这种变化,每年的冬季都要发烧感冒。
刚好薛正庸的妻子是省会医院的医生,由于考虑到楚晚宁不喜欢去医院,所以每年都会送来一些特效的感冒药和发热贴。
事实上楚晚宁都没吃过这些药,如果是有人在身边,他到会昔着面子咬牙吞下,但是每每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忙不会去特别注意楚晚宁,他又是一个死倔的牛逼气,不会示弱,不会打扰别人。
楚晚宁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美丽景色,万家灯火通明,楼下车道的车辆来来往往,但这些都不属于他。
曾经也是有一个人会陪着他,知道他讨厌苦,会用老套又蹩脚的故事哄他吃药,然后还会有甜甜糯糯的莲藕糕等着他,可是那人最后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却操着冷冷冰冰的手术刀,对他说,“晚宁,不要怕,我只是取一下腺体,不疼的!”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出生不过是为了那人的遗憾,他只是一个工具,没人要的工具。
这些痛苦又冰冷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痛苦地揪着头发,眉头紧锁,面色与唇色渐渐分不清,挣扎着,“我是有人要的,有人喜欢……”
渐渐地墨燃明亮又直白的话压过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楚晚宁才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头痛欲裂的大脑得到片刻的缓冲。
“楚老师,你喜欢吃汤圆吗,这是我亲手做得,可好吃了!”
“楚老师,你怎么不理一理我,我说的真的!”
“你怎么不开门~”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身音越来越委屈,最后还用指甲划拉,传出尖锐的声音。
差点进入昏睡的楚晚宁听到动静,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尽力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去给那只狗子开门,一只说他是狗还真把自己当成狗的墨燃。
“楚老师,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墨燃看到门开了,一把搂过这个不给他开门,晾着他的人,一只手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
蹭了一会儿的豆腐,才发现怀里怀里这人身体滚烫,脑袋已经晕乎乎靠在他肩膀上了,“楚老师,你怎么了!?”
“我带你去医院!”墨燃火急火燎就要打电话给120,却被一只白皙的手制止,虚弱嘶哑的嗓子回道,“我不去医院,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墨燃看着楚晚宁红着眼的样子心疼坏了,轻声哄道:“好好,不去,不去!”他用手贴在楚晚宁的额头,还好不是太严重,抱起他往房间里面走去放到床上。
他笨拙地拧着湿毛巾给楚晚宁擦拭身体降温找出柜子里的散热贴贴上,又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安抚着不舒服的楚晚宁,拉过被子,摸了摸被子。
怎么这么薄,这是冬天盖得被子吗!
墨燃忙忙碌碌把全套的被子的都换了个遍,蹲到楚晚宁床边愤愤捏了捏他的鼻子:“这么大个人,这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小傻瓜!”
楚晚宁若有所感睁开迷迷糊糊泛着水光的眸子,额头不由自主靠近墨燃带有热度的手。这下可戳中墨燃的死命萌点了,眼里直冒星星,嗷呜一声跳上床搂紧这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