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宁子鹤握住我的手腕往外拉去,他的手很大,一把就握了一圈,还空出些来。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的手腕那么细,刚拉开我的手就又挽上自己的袖子同我的手腕对比,“姐,你也太瘦了吧”
网吧里其他人看我俩又贴到一块,以为是情侣打闹,嘟囔了几句要秀恩爱回家秀去,就不再往这看了。
“骨架小而已”我不再纠正他对我的称呼,见目的达到,抽回手在他的注视下理了理衣服,他见我这样动作,可怜巴巴地问:又要走啦?
我没看他,嗯了一声“挺晚了,过几天有空再来”
说完后我又感觉不太对劲,逼仄空间里无名的奇怪氛围升起,唯有少年的眼睛十分明亮。
对视了没几秒,宁子鹤先打破僵局,对我笑着摆手道,“那有空见”
“好”我稳下心神,拿过手提包就往收银台走去,我知道他还在看我,但我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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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除网吧外有几个青年在抽烟,越外里走越见不到几个人,便利店也关了门,我戴上手套,从包里掏出烟盒,如常般摁开打火机,昏暗的路上,一时只有这有点火光。
点上烟,我摩挲着刚才被握住的手腕,眼前不知是被烟雾盖住了,还是记忆。
半个多月来我和宁子鹤关系处得不错,他像是常客,每次来都能碰到他。
我算着换头不如就这么一个身份和他搞暧昧来的安全,也就顺理成章的把这网吧当一个小根据点了。
只是…我收回手,将烟从口中拿下,深呼了口气,心里的悸动这才压了个干净。
路上偶尔窜过几只猫狗,也是见我就跑,我随手将烟头扔在石泥地上,望着天上模糊不清的月亮,念道:月亮月亮…
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和月亮,我似乎永远没话可说。
离得太远了,太远了。能照到我是我的福气,照不到我,也是应该。
我叹了口气,在脑子里划算着人名。我的记忆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也知晓到只这么几个人,就占据了我短暂的一生。
寒风凛冽,我心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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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早早就睡下了,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客厅的灯,从茶几上拿了个杯子接了杯水喝,看着正对我的那幅画,思绪翻滚。
从我记起关于秦也的一切开始,我就知道,就算过几世,我仍无法避免对他心动。我藏的深吗,深,可他跟哥在一起,我又怎能不释怀。
宁子鹤和他太像了,像到我忍不住出手,忍不住抱着那一丝侥幸想,
既然和秦也无法在一起,那和同他像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就能弥补我心里缺口遗憾。
画上的线条开始扭曲,像是我脸上再无法控制的表情,我这个人,哪里是按理性计划走
千万理由的背后,都是我快要溢出的不齿私欲。
凉水过肚,我深呼出气,看向钟表。表针走过十二点,又一天过去了,但我好像仍未拨开一丝云雾。
这些私欲,到底是太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