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和薛茜儿日夜赶路来到终南山,找到了长春子,然而却被长春子拒之门外。
于是云飞便拉着茜儿一起跪了下来,二人就一直跪在门外不肯离去。几个时辰后,门开了,出来一位游方道人:“贫道生平最痛恨没有毅力之人,你既然受不了苦偷跑下山,此刻又回来找我做什么?”长春子厉声呵斥白云飞,然后将二人一并推入了一间石室。
“长春子前辈,请您听我解释,我并非是因受不了苦才跑下山的。我这次来是想请您救救我身边这位姑娘,她是我此生最心爱之人,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去寻找她。她被奸人所害废去了武功,不知道前辈可有办法帮她恢复?”白云飞忙解释道。
“哈哈哈哈,看来你二人乃是一对情侣。哼!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我长春子办不到的?废了武功又何妨?贫道自有办法帮她恢复。不过,我有个条件!”长春子闻言后却是一阵狂笑。
“前辈有何条件?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白云飞能办得到的,要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云飞一口答应道。
“好!你要贫道治好她倒也不难,但需要用你的性命来换!如何?你肯为救她牺牲你自己吗?呵呵。”长春子冷笑着看向白云飞。
“你说什么?”薛茜儿听后却是大惊失色,立刻站起身来拉着云飞的手就要离开,“云飞,此人根本就是个疯子!我不要他救我了,咱们还是走吧!”
“不!茜儿,只要他能治得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云飞却拦住茜儿,对长春子说,“前辈,我答应您的要求。只求您莫要食言!”
“大丈夫一言九鼎,只要你敢将这瓶毒药喝下,贫道立刻就帮你治好她!”长春子从腰间拿出一只奇怪的小小瓷瓶,随手抛给了白云飞。
云飞接过瓷瓶后,连想都没想,便一滴未剩地整瓶倒入口中。薛茜儿慌忙上前抢夺,却已来不及了。
“不!云飞,你不要喝!”茜儿大喊着,她已经急出了眼泪。
“云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我根本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助我恢复武功的啊!有没有武功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啊!如果你死了,扔下我一个人,我就算恢复了武功又有什么意义呢?”茜儿一头扑进云飞怀里,此刻的她已是泣不成声。
此时云飞只觉得腹内奇痛无比,好似有千万条毒蛇在爬。他强忍着腹中剧痛对长春子说道:“前辈,我... ...已经喝了,请你快些... ...治她!”
“好!”长春子一把抓过茜儿,顺势便要将内力向她头顶灌去。
“不!我不要你治我,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我要陪云飞一起死!”茜儿极力想要挣脱,但却被长春子封住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她立刻便开不了口,也动弹不得了。
“贫道说过要治你便会治你,难道你要我失信不成?”
.. ... ... ...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云飞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薛茜儿却终于恢复了武功。
长春子解开茜儿身上穴道,转身刚要离去,茜儿却突然跪在地上,拉住长春子的衣角,泪流满面地向他苦苦哀求着:“长春子前辈,我知道云飞未及向您拜别便偷跑下山是他的不对,可他也都是为了来找我,他绝不是因为吃不了苦。我求求您,您救救他吧!云飞跟我说起过,您原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曾经打算要收他为徒。难道您真的忍心让他就这么死去吗?”
“哼!是他自愿要为你死,又不是贫道逼他的,我如今又为何要救他?”
“可他都是为了让您帮我恢复武功啊!既然你不肯救他,那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或者也给我一瓶和云飞一样的毒药好了!”
“你这是在威胁贫道么?你以为我不敢吗?”长春子大怒,挥起一掌便要朝茜儿的天灵盖拍去,薛茜儿已经闭上了眼睛,长春子却又突然将手放下了,“哼!你想让我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吗?贫道既然治好了你,便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会救他,而且我也救不了他。要救,你自己去救!”他指着云飞对茜儿说。
“我可以自己救?”茜儿却是听出了长春子此话的弦外之音,“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可以救他?”
“此毒的解法只有一个,必须用童女温热的身体暖其肌肤三日三夜,方可解去他身上所中之毒。如果你还是处子之身的话,便可以救他! 但如若你已不是,那贫道也无力回天了!”
“什么?你胡说!你怎可这般为老不尊?”茜儿一听此言后,顿时便被羞红了脸。
“哼!信不信由你!反正他的生死也与贫道无关!”长春子不屑地答道,他看着茜儿那害羞的模样,心知她定然仍是童女,于是便拂袖离开,关上了石室大门,口中还喃喃低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