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欧阳溟的工作早就做完了,这么着急回来也只是为了少让娄馥儿看到自己的囧态。
他坐到了她原来坐过的地方,半躺着靠在沙发背上,右手的手腕抵在高挺的鼻梁上,眼睛轻阖,另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腿边,两条修长的腿漫不经心地曲着,整个人慵懒却不颓废。
他保持这个姿势良久,俊朗的面庞上渐渐染上一丝笑意。
他慢慢地坐直,解锁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刚刚拍的娄馥儿的照片,深邃的眼眸中的温柔再也藏不住。
他用拇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摸索,又忍不住在屏幕上戳了两下。
好幼稚。
他童年时期所被迫丢失的天真,都被娄馥儿有意无意地拾了起来。
她是一株蔷薇,无所忌惮地伸展藤蔓,他心甘情愿让她爬满全身,哪怕只是汲取他的养料他也甘之如饴。
只求最后在那个骷髅的心脏位置之上,可以开出一朵妖冶的蔷薇花。
他退出相册,找到便签,在一个加密的便签里一字一句地输入:
“我的蔷薇花,她今日只为我一人绽放。”
[插入图片成功]
他贪恋这一时的温情,却难以忘记蔷薇花无意于他。
鸠占鹊巢,可怜又可悲。
夜幕四合,几颗星星懒散地挂着天上,高傲的月亮失去了吹捧,依旧高高在上,老神在在地维护着自己的自尊。
娄馥儿躺着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悄悄起身,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放任月光照进了屋内。
前世死前的场景三番五次出现在她眼前。
她烦躁。
也惊慌。
她不娇纵,但是被家人保护地很好,酷爱八卦的媒体上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在瞬息之间经历了生死离别,纵然心理素质再强大,她到底还是会慌乱,会下意识地想找个人做依靠。
她已经来到了欧家,再撒娇找妈妈陪她已经不可能了,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可以依靠的人似乎只剩下了欧阳溟。
要不去找欧阳溟撒娇,让他陪她睡?
拜托,这真的有亿点点不现实好吧。
而且这样的话,她一步一步慢慢改变的计划也会被打破,哎,这可怎么办啊……
三分钟后,娄馥儿抱着枕头敲响了欧阳溟的卧室门——她已经被逼无奈地认命了。
现在才10:50多,欧阳溟应该大概可能没有睡吧……
果不其然,欧阳溟很快给她开了门。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欧阳溟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啊?!
我的老天爷,这胸肌,这腹肌,这马甲线,这么好的身材真的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看够了没有?”
娄馥儿心虚地摸摸鼻子,很好,它很争气地没有流鼻血:“欧阳溟,我怕黑,你能陪我睡吗?”
去TMD慢慢改变的计划,反正她那些小伎俩在欧阳溟这里也就是些小把戏,只是他不拆穿而已。倒是不如遵从一下自己的内心,给他留下一个清纯不做作的好印象。
娄馥儿如是安慰自己道。
男人沉默两秒:“娄馥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什么嘛,今天晚上吃饭时还聊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我,我……”娄馥儿一时不知所措,索性担下这“罪名”,“我确实有求于你。”
“所以,想用这种方法来贿赂我?”
“嗯……”
男人微不可察地低笑一声,弯下腰在她耳边如呓语般呢喃:“可是娄馥儿,我想的是另一种‘睡’。怎么,这个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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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溟:我的本质可以是可以沙雕,但是在我老婆面前我的邪魅狂狷的霸道总裁形象不能崩。